走出刑部大牢。
寧宸看向厉志行,“厉大人,紫苏毕竟是个弱女子,怕是受不起刑部的酷刑。”
说话间,伸手往腰间抹去,却发现自己没银票了。
他抓了一把金豆子,塞给厉志行。
这些金豆子,都是左相留下的,现在属於他了。
他这次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
厉志行不著痕跡的將金豆子收起来,已经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矫情了。
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寧银衣大可放心!”
寧宸面带笑容,“那我就不打扰厉大人了,改天请你喝酒,告辞!”
寧宸骑著貂蝉,直奔教坊司。
夜幕降临。
教坊司灯火璀璨,姑娘们迎来送往。
“寧公子?”
寧宸听到声音,扭头看去,是老鴇子。
老鴇子正在送客人,看到寧宸,扭著柳腰翘臀走了过来。
“寧公子有阵子没来了,可是出远门了?”
因为寧宸突然回来,陛下还没来得及下发告示张贴全城...所以除了朝中大员和少数人,並没有人知道寧宸是去了边关。
寧宸点头,“是出了趟远门。”
“我还以为寧银衣看上了別家的姑娘,喜新厌旧,不理雨蝶了呢?”
寧宸笑了笑,並未解释,说道:“你先忙,我去找雨蝶了!”
“寧公子等一下!”
寧宸回头看著她。
老鴇子压低声音道:“既然你回来了,多关心一下雨蝶那丫头,她最近很不对劲。”
寧宸皱眉,“怎么回事?”
老鴇子道:“雨蝶最近跟相熟的姑娘暗中借了不少银子,连自己的首饰都变卖了。”
寧宸疑惑,“她遇到什么难处了吗?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老鴇子摇头,“不知道!我问过她,但她不肯说...还让我替她保密。”
寧宸沉吟了片刻,微微頷首:“好,我知道了!”
寧宸走进教坊司,心里却很疑惑,雨蝶为什么要借银子?
他第一次北征的时候,临別时,將陛下的赏赐兑换成银票,给了雨蝶差不多两万两。
雨蝶在教坊司,销用度並不大,无非就是衣裳首饰胭脂之类的。
衣裳就更不用愁了,陛下第一次赏赐给他的五百匹綾罗绸缎,他全给了雨蝶。
思索间,来到二楼。
蒋大牛和田江看到寧宸,大吃一惊。
两人急忙跑过来行礼。
“寧公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寧宸笑道:“今天刚到,最近辛苦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事吧?”
田江恭敬道:“一切安好!雨蝶姑娘几乎不怎么出门,偶尔会上街採买一些胭脂水粉,我们都有跟著。”
寧宸问道:“可有陌生人跟雨蝶接触?”
两人摇头。
蒋大牛憨笑,“现在京城谁不知道雨蝶姑娘是寧公子您的女人?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找不痛快。”
寧宸思索了一下,道:“雨蝶身边的小杏姑娘可有跟什么陌生人接触吗?”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满脸为难。
“怎么了?”
田江急忙道:“寧公子恕罪,我们对小杏姑娘没怎么关注?”
寧宸淡淡地嗯了一声。
“从现在开始,你们给我盯紧小杏姑娘,她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都要及时匯报给我。”
如果雨蝶遇到了麻烦,她不方便出面,肯定会让小杏去办。
“是,奴才遵命!”
寧宸点了一下头,便上楼去了。
小杏端著一盆水,正要进房间,突然看到楼梯上走上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一看,脸色微变,然后匆匆跑进了雨蝶的房间。
雨蝶一身素衣,坐在小矮桌前,眼眶泛红,眼泪无声地顺著脸颊滑落。
小杏跑进来,语气急促,“姑娘,我看到寧公子了。”
雨蝶猛地抬起头,黯淡的眼神变得明亮。
“你会不会看错了?”
寧宸出征在外,怎么可能来教坊司?
小杏肯定地说道:“就是寧公子,奴婢不会看错。”
雨蝶慌张的擦拭著眼泪,“小杏,你先想办法拖住寧郎,我进去换身衣服。”
可不等她进去,寧宸已经走了进来。
“寧郎?”
雨蝶有些慌乱,但更多的是欣喜,眼神亮晶晶地,起身都没站稳,有些踉蹌地奔向寧宸。
寧宸上前几步,將她搂进怀里。
小杏懂事地悄悄退出了房间,並且带上了门。
“想我了没?”
雨蝶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带著重重地鼻音。
寧宸低头看著她憔悴了不少的小脸,“你哭过?”
雨蝶摇头,“没有,就是看到寧郎太开心了。”
“寧郎怎么突然回来了?奴家还想著去天河渡口接你呢。”
寧宸打趣,“怎么,我突然回来,你不开心吗?”
雨蝶扬起小脸,“寧郎平安归来,奴家自然是极开心的!”
寧宸牵著他的手走过去坐下,打量著她,“憔悴了些,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吗?”
雨蝶痴痴地看著寧宸,轻轻摇头。
“寧郎也黑了些,不过好像更健壮了。”
寧宸摩挲著她白嫩柔软的小手,“怎么穿的这么素?未施粉黛,连自己最喜欢的金步摇怎么都没戴?”
“奴家也不出门,打扮素雅点也没关係!”
雨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牵著寧宸的手,道:“寧郎跟我来,奴家有礼物送给你。”
说著,拉著寧宸走向內间。
寧宸微微一怔:“我在船上漂了五天,还是先洗个澡吧?”
雨蝶点头,“也好!那奴家让人给寧郎准备热水。”
寧宸从后面抱住雨蝶,在她耳边坏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著急?”
雨蝶怔了怔,突然间感觉有硬硬的东西顶著她的臀儿...俏脸唰的一下红了。
她慌张的解释:“不是的,寧郎误会了...奴家说的礼物不是寧郎想的那个。”
寧宸坏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我...”雨蝶红著脸,“寧郎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寧宸轻咬了一下她白皙圆润的耳垂,“那雨蝶想不想?”
雨蝶俏脸緋红,只觉得浑身发软,双腿不自觉的摩擦著,声若蚊蝇:“奴家...奴家也想寧郎。”
“寧郎,奴家让人给你准备热水...一会儿奴家好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