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怔怔地看著雨蝶,不禁怀疑自己对寧宸是不是太刻薄了?
寧宸则是感动的跟王八蛋似的。
他一直都说,雨蝶是最適合做老婆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寧郎,你先去接旨,我陪紫苏姐姐说会儿话。”
寧宸微微点头。
他转身出门,来到主厅。
传旨的是全公公。
看到寧宸,全公公笑著说道:“寧宸听旨!”
“臣,接旨!”
全公公展开圣旨,道:“寧宸才德兼备,与江山社稷有功,朕经过深思熟虑,恢復其官职...责令三日后起程前往武国,促成和谈,莫负朕望,钦此!”
寧宸高呼:“谢陛下隆恩!”
旋即,接过圣旨,站起身,“老全,辛苦了!”
全公公满脸堆笑,“寧侯爷,恭喜恭喜!”
寧宸摸出一张银票塞过去,笑道:“同喜同喜!”
全公公推了回来,“你刚官復原职,正是缺银子的时候,自己留著使吧?”
“不差这点。”
寧宸强行塞给了他。
全公公也没在推辞,將银票收进了袖筒里,笑著说道:
“整个大玄,官復原职的人不少...但像你这样,短短几个月就官復原职的还是第一个,陛下器重你,莫要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寧宸笑著点头。
全公公喝了杯茶,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恭喜侯爷!”
“恭喜四公子!”
柴叔和古义春笑容满面,替寧宸开心。
寧宸笑道:“府中每人赏一两银子,让大家沾沾喜气!”
柴叔点头,“是!”
寧宸转身回到房间。
紫苏和雨蝶坐在桌前。
寧宸看向雨蝶。
雨蝶站起身,看向寧宸手里的圣旨。
寧宸道:“陛下恢復了我的官职!”
雨蝶满脸欣喜,“恭喜寧郎!”
寧宸笑了笑,看向紫苏。
雨蝶嘆息,说道:“寧郎,既然紫苏姐姐过不去心里那一关,执意要走,那就让她走吧。”
“呃?”
紫苏站起身,走过去拎起药箱,朝著门口走去。
寧宸拦住她,“非走不可吗?”
“恭喜侯爷官復原职!还请侯爷高抬贵手,放小女子离开。”
寧宸微微皱眉,“你就没有一点不舍?”
紫苏扬起小脸,“小女子去意已决,还请侯爷高抬贵手。”
寧宸嘆了口气,道:“如果在外面累了,就回来。”
紫苏盈盈一拜,绕过寧宸,没有一丝留恋,消失在了门口。
寧宸深深的嘆口气,情绪低落。
雨蝶走过来,小声道:“寧郎,快派人暗中跟著紫苏姐姐。”
寧宸微微頷首,“放心,我会派人暗中保护。”
“不是!紫苏姐姐是要把送信的人引出来。”
“嗯?”
雨蝶浅笑,“紫苏姐姐从小流落江湖,敢爱敢恨...但她蕙心兰质,可比奴家聪明多了。”
“紫苏姐姐也很爱你,她不捨得离开你...也想明白了,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所以打算將功补过。”
寧宸诧异,“什么意思?”
雨蝶笑著说:“这个送信的人居心叵测,挑拨我们的关係,肯定是衝著你来的。”
“所以,紫苏姐姐想要把这个人引出来...只要紫苏姐姐离开寧府,这个人说不定就会找上紫苏姐姐。”
寧宸一脸错愕。
“所以,紫苏是假装离开?”
雨蝶浅笑著点头。
寧宸愣住了,抱著雨蝶狠狠地亲了一口,“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他不知道雨蝶是怎么劝紫苏的,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紫苏不走了!
雨蝶小脸一红,“寧郎,快派人跟著紫苏姐姐。”
寧宸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寧宸转身出门,来到內院一处僻静的房间。
这是谢司羽的房间。
这几天,谢司羽一直在调查,看看是不是哪个分部的负责人私自做主,刺杀了陈老將军。
但目前没什么进展。
“师弟!”
寧宸顾不上客套,“师兄,帮我办件事!”
谢司羽点头。
寧宸將事情说了一遍!
“交给我!”
谢司羽留下三个字便离开了。
旋即,寧宸也出了府,骑了一匹普通的马,来到无忧保局。
沈默抱拳,“恭喜寧侯爷官復原职!”
“消息挺灵通啊?”寧宸打趣了一句,旋即话锋一转,“查出什么了吗?”
他今天白天打草惊蛇,跟右相说了雅园的事情,相信他肯定会有所动作?
沈默摇头,“右相下朝回到家,一直没出来。”
寧宸诧异,“没动静?”
沈默点头。
“右相府其他人呢?”
沈默道:“右相府的人,我们都派人盯著,暂时没什么发现?”
寧宸忍不住皱眉,“这只老狐狸,挺能忍啊!”
他点明了雅园,右相应该找他幕后之人商量才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默道:“他或许已经猜到你的用意,所以按兵不动。”
寧宸微微頷首。
能混到右相这个位置上,脑子手段绝非常人。
“派人盯紧了,我就不信他是王八,能一直保持不动。”
沈默点头。
“主人来信了!”
寧宸微微一怔,“信上说什么?”
“侯爷稍等!”
沈默走进內间,没一会儿走了出来,將手上的信递给寧宸。
寧宸接过来,展开一看,瞳孔地震。
“生了?”
震惊过后,便是狂喜。
女帝生了。
母子平安,一切顺利!
沈默点头,“恭喜侯爷!”
“哈哈哈...”
寧宸忍不住大笑。
三天后他要出发去武国和谈,一个月后就能见到他们母子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寧宸这边高兴,但某个密室內,右相和那白胖青年却高兴不起来。
“你来的时候没人跟踪吧?”
右相摇头,“我是从密道来的。”
白胖青年点头,皱著眉说道:“真没想到,我们辛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寧宸赶出朝堂,这才几个月?他就官復原职了。”
右相沉声道:“以他跟武国女帝的关係,和谈的事非他莫属...武国大军压境,估计也是他授意的。”
“我们都小看他了,看来他离开朝堂的时候,就做好了重返朝堂的准备。”
“如今他官復原职,就更难对付了!”
白胖青年脸色铁青。
“难对付也得对付,我装傻充愣十几年,筹谋了十几年...不管是谁?都別想坏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