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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捉姦
    第211章 捉姦
    真央灵术院,学生会总部办公室內。
    窗外沉沉的夜色早已浸透了玻璃,室內灯管溢出的白光显得愈发清冷刺眼。
    “会长,您还不走吗?”
    志波岩鷲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看著还一动不动坐在办公桌后的露琪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出言询问。
    “我等会儿再走。”露琪亚看上去情绪不高,隨口回应了声,她的影子被灯光拉得有些长,映在地板上,显出几分清瘦和疲惫。
    岩鷲稍作思索,脚步顿在原地,有些担忧地说:“会长,您不必这么辛苦的。”
    露琪亚闻言一证,似乎才被声音从飘忽的思绪里拽了回来,她旋即唇角微动,扯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仿佛要將那一抹沉重掩饰过去:“我知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岩鷲便没再多说什么,办公室的灯又成了深夜校园的孤盏,露琪亚坐在窗前,身体微微前倾,
    手臂轻轻搭在冰凉的木质桌面上,眼神平静地凝望著这深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夜色。
    怎么感觉,活的越来越累了呢露琪亚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眉心,忽又听见门口传来声响,便抬头看去。
    她心不在焉,以为是岩鷲忘了东西折返,“还有什么事———.”
    话刚出口一半,她便生生卡住了,抬起的视线落在门口站立的身影上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显然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人,而后,她的眼神在对方沉静的脸上流转几回,原本抿著的唇线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
    “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信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影挡住了部分过道的光,询问道。
    “你怎么来了?”露琪亚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了起来。
    “想你了,过来看看。”
    “噢——.
    “今晚要不要去我那儿?”
    ““......”
    一阵难熬的静默在办公室弥散开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露琪亚既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点头,她只是更深地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
    原本亮著灯的办公室,在一分钟后条地暗了下去。
    深夜的街道静謐得只剩下风穿过树枝的低语,露琪亚沉默著跟隨者信的身旁,露琪亚默默地跟隨在信的身旁,她低著头,视线紧紧盯著自己移动的脚尖,步子略显凝滯。
    信注意到了她情绪的异样,並未多言,只是牵住了她的手,路途中,信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隨者自己,他並未理会,只是牵著露琪亚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刚踏进信家玄关,冰凉的门板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信正欲开灯,露琪亚却猝不及防地从后面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將脸深深埋进他宽阔的后背。她纤细的手臂环得很用力,身体甚至带著细微的、难以自制的颤抖。
    感受到她落寞的情绪,信转过身来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声音放得很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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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琪亚似水的眸子看著他,张了张嘴:“你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隔著一层水。
    “知道什么?”
    “......
    露琪亚忽地有些不开心,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自己的情绪流露在外,她將头低下,也鬆开了环抱著信的手。
    信见状只略一思索,在她惊低呼出声前,手臂穿过她的后背,抵在她的腰上,猛一用力便轻鬆地將她整个人打托抱了起来。
    失重感让露琪亚下意识地攀住他的肩膀,旋即一股夹杂著委屈的羞愤涌上来:“你是不是只想著这种事情?”
    “不是。”信抱著她往里走,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他能感到怀里身体的紧绷和微微挣扎。“我是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也能让你开心一些。”
    说著,他將她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抵在臥室门边的墙壁上,低头精准地捕捉到那双带著水泽却倔强想要闪躲的唇瓣。
    露琪亚下意识地侧头想躲,却被信一手稳稳地托住脑后,拇指的指腹带著安抚的力道轻轻摩著她的耳后皮肤。这个动作让她身体莫名地酥软了一下,另一手同时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却也无法挣脱。
    “唔—.
    响,当信稍稍撤离时,露琪亚已是气喘吁吁,从那令人晕眩的漩涡中逃脱,她脸颊泛红,更显得眼角的湿润和微肿的唇瓣楚楚可怜:“也太不公平了,我们现在这样,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总是不在。”
    她想到雏森,雏森能够每日陪伴在信的身边,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该是有多开心、多美好的呢?
    反倒是自己,因为这份不被认可的关係而像只阴暗角落里的老鼠般躲藏的自己一样,先前还做了那种事情,就如同一个见不得別人好的小丑一样,面目可憎。
    “我一直都在啊。”信说道,“但有些事情,得你主动和我说我才能知道。”
    “可我要是不想说怎么办?”露琪亚却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读得懂人的心思呢?”
    “可要是桃子,天天陪在你的身边,你肯定一眼就知道她的所有心思吧?”
    “我猜她的心思干嘛,都是她猜我的心思。”信好声好气地说著,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难过什么呢,和我好好说说。”
    言罢,他就这样抱著露琪亚,走向了臥室。
    露琪亚轻轻挣扎了一下,低声说:“我先去洗澡,今天上了剑道课。”
    “今天不用洗了。”
    夜色愈发深沉,清冷如水,窗外的儿在暗夜中悄悄舒展,娇嫩的蕊悄然沾上了薄薄的露水,在微弱星光下如覆了一层朦朧的白霜。
    臥室的床上,露琪亚蜷缩在信的怀里,稍有不適地摸著肚子。
    “你和家里吵架了?”
    “不算吵架。”露琪亚的声音很轻,带著疲惫后的沙哑,几乎要融进黑暗里,“只是.和白哉大哥有了些分歧。”
    “他训斥你没有?”
    露琪亚轻轻摇头,“百哉大哥只是性子比较冷,但他对实际我从未说过语气重的话上次我在这里留宿,白哉大哥就———多问了一些———.”
    信便文问:“那你想去三番队又是怎么回事?”
    露琪亚闻言,又往信的怀里缩了缩,她这次没有直接答覆,而是沉默了许久,
    就在这时,信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坐起了身。
    露琪亚被他的动作惊醒,疑惑地抬眸看向他,借著窗外透入的月光,看到他沉凝的面色。
    “来客人了。”
    信说著,便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客厅外也適时地响起了敲门声。
    露琪亚顿时有些紧张,她以为是信的朋友突然半夜登门拜访了,又害怕自已深夜留宿於此的事情被外人知晓。
    信安抚道:“没事,你不用出去。”
    信走到了玄关,一打开门便见到一张冷漠的脸。
    “还真是稀客。”信轻笑一声,“朽木队长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
    来人正是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除了他之外,信家门外的街道上,还站这儿一名朽木家的人,
    那人则是刚才信在回来路上所察觉到的暗中跟隨自己的人。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他衣饰华贵,头戴牵星箱,並未穿戴死霸装外加队长羽织,而是一套白色的常服,围著银白风纱,只是站在那儿,便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露琪亚呢?”他的语气也颇为冷硬,开口便是直接质问的语气。
    信神色隨意,道:“朽木队长找露琪亚为什么会找到我这里来?”
    朽木白哉的眼神似乎更冷了几分,他对於信的观感,一直以来都十分的寻常,两人並没有多少交集,硬要说印象的话,也唯有信以极快的速度普升为队长、以及此前和露琪亚十分亲近的关係是值得他在意的。
    “露琪亚是朽木家的人。”
    “我知道。”信平静点头,“那又怎么了?”
    他並没有要將朽木白哉迎入屋內的打算,两人就这样於门口一內一外对峙著。
    “让她出来。”朽木白哉语气生硬,並是带著不容商议的口吻。
    “朽木队长,这是我家。”信並不退让,“您不觉得半夜突然来此对我提这种要求,十分的失礼和过分吗?”
    朽木白哉突然觉得自己竟小了这个太刀川信脸皮厚的程度,被自己这样堵在门口,竟没有一点的慌张,也没有要和自己解释的意思。
    他不可能撕破脸去和对方爭吵,眼见对方这样的有底气,倒让他一时不好收场。
    说实话,他这样半夜突然来堵门的行为,已经十分不符合他自身的做派了,前些日子在確定了露琪亚和太刀川信有著不同寻常的关係之后,他就一直对此十分在意,今晚又得知了露琪亚去了太刀川的家里,才令他一时有些衝动了。
    臥室里面突然传出一阵声响,似乎是有人碰倒了什么东西。
    这让朽木白哉目光一凝,死死盯著信。
    “朽木队长,您觉得您现在这样做,是合適的吗?”信缓缓说道,“难堪的不止是您吧?”
    朽木白哉此番过来,还有一个主要目的便是打算当面质问信的想法。
    身为十三队的队长,其身份地位在他看来是完全有资格与贵族结亲的,但该是光明正大的,若是两人已经有了那层关係,为何还要这般偷偷摸摸?
    他无法接受露琪亚在这份关係之中,是下等的、有可能会受伤的存在。
    但最终,朽木白哉没有发作、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他也觉得对方说的话有理,自己现在在这里做的事情,有可能会让露琪亚更加难堪。
    凝视了信许久,朽木白哉忽地转过头就此离开了。
    信看著他的身影与那名朽木家的人消失在了道路尽头,才就此关上了房门。
    等回到臥室,见到露琪亚已经穿戴整齐了,站在那儿神色惊惶,看上去,她刚才已经犹豫要不要出来了。
    “已经走了。”信说道。
    露琪亚的眼眶瞬间红了:“我—我现在这样,肯定让白哉大哥十分失望—
    信轻嘆一声,走过去將她楼入怀里。
    “別多想,不是你的错,我明天会去找他聊的。”
    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信再不出面,就一点担当也没有了。
    露琪亚却连忙摇头:“你不要去。”
    她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自己变得很奇怪—开始突然討厌很多事情“我心里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朽木家会看上我,將我收为养女,我问过白哉大哥,但他什么都不肯说·
    “我开始怀疑、开始抗拒上次在你这里留宿后,白哉大哥问了我几句,我我竟然顶撞了他,还问了他很多问题我真是昏了头了,白哉大哥其实对我很好的,他改变了我的生活,给了我很多我之前都不敢想的东西,我竟然还——还逆他的意愿——”
    她说著说著,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信为之默然,他这时才算是明白了,露琪亚和自己的这种奇怪的关係,给了她太多的压力。
    “既然你不想去十三番队,那就不用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露琪亚摇头:“我並不是討厌十三番队,我之前只是只是莫名其妙地討厌很多东西。”
    信垂眸看著她,忽问了句:“你想来十番队吗?”
    露琪亚愜了愜,条地抬头。
    信一脸认真:“来十番队吧。”
    但很快,露琪亚又重新將头低了下去。
    “我——想去十三番队。”
    她吸了吸鼻子:“不过,你愿意让我去十番队———是比不让我去十番队,让我开心的。”
    露琪亚突然狠狠锤了信胸口一拳:“你这混蛋!为什么不肯早些这么说呢?”
    信紧急搂住她,下巴抵著她的头:“对不起,露琪亚。”
    露琪亚又挣开了他的怀抱:“我今晚得回去了。”
    信还欲说些什么,露琪亚却抢先一步:“有些话,我想去和白哉大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