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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弄死他丫的
    第209章 弄死他丫的
    涇源县西城的一处空地上,往日堆放的垃圾都已被清理乾净,代替的是木板搭建的简易戏台。
    锣鼓一敲,唱腔一开,周围百姓纷纷被吸引过去,里三圈外三圈挤的不行。
    戏台上,《豪门大户內,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的爱恨情仇》的女主角扮演者跪坐在地哭诉,“奴家与徐家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非你覬覦奴家美色,以兆家权势逼迫,奴家怎会嫁与你?”
    “徐家表哥待奴家恩重,一直不曾娶妻!哪像你这个无情无义、好色成性、恬不知耻的老东西,还左一个妾室右一个通房,享尽齐人之福!”
    “偏偏你自己闺房之內无能,难道奴家就该守活寡吗?”
    “骂的好!”底下有妇人高声大喊!
    扮演兆大老爷的戏子气的跳脚,“从未见过如此厚顏无耻之人!说,你什么时候和姓徐的鬼混怀上孽种的?”
    扮演兆大太太的戏子一笑,“谁说奴家怀的是徐家表哥的孩子?奴家怀的,分明是老爷的侄儿啊!”
    嚯!底下看客譁然,真是好一场大戏!
    “呀呀呀呀呀呀呀”,扮演兆大老爷的戏子气的歪倒在座位上,“好个淫妇,今日老爷我就杀了你!”
    “老爷,老爷!”扮演管家的戏子连滚带爬上了台,“大事不好了,郡府衙门的大人要开棺验尸!”
    。。。。
    空地上的大戏演了三天,兆家大太太与兆大老爷、兆十三老爷和徐家表哥的爱恨情仇深入每一个涇源县百姓的內心。
    深入到什么程度呢?涇源县百姓见面间的问候从“你吃了吗”到“你知道兆家。。。。”。
    街边的流浪狗听见兆这个字都如同进了茅厕一般两眼直放光。
    虽然戏里用兆家代替,但谁不知道隱射的是涇源县第一大家族赵家?甚至有人试图剥丝抽茧,推断赵大老爷的三个儿女到底是谁的种。
    “我猜,老大肯定是保安堂的那位的种。”
    “你咋知道?”
    “当年是我给赵大太太接生的,我当时还奇怪呢,那赵大公子一看就是足月出生的,可赵大太太死活说是早產。”
    “这早產和没早產的孩子能一样?”
    “可不就说!那赵大太太非说自己养胎时吃的太多太好,婴儿吸收的好才会这样。”
    “赵大老爷信了?”
    “信了!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那时我婆婆在赵家做工,有一天突然满脸笑容回家,说赵大太太坐床喜,刚进门没两个月就有了身孕,赵大老爷高兴赏了三个月的工钱!”
    “坐床喜是假,揣著肚子嫁人是真!”
    “嘖嘖,这赵大老爷真可怜,当了这么多年活王八!”
    有妇人提出新思路,“可怜?未必吧,或许赵大老爷知道呢?”
    “知道?不能吧?”
    “怎么不能?你想想,赵大老爷屋里那么多女人,这么多年却只有赵大太太生了三个儿女,因为啥,还不是赵大老爷不行!”
    围坐一圈的妇人点头,戏里兆大太太亲口说的,肯定没错!
    “那赵家是什么人家,没有子嗣,那钱地店铺不就都得给別人!这谁能干?”
    那铁定不能!
    “所以啊,为了保住家业,赵大老爷就对赵大太太偷汉子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赵大老爷作为赵家族长,能不知道赵大太太私会族弟?”
    说给傻子听,傻子都不信!
    妇人逻辑之严谨情理之通彻,堪称大渝版福尔摩斯。
    流言越传越广,证据越来越多,赵家族老们终於坐不住了,连夜召开了家族大会。
    赵氏年纪最大的老太公沉声道,“说说,该怎么办吧?”
    赵氏族人纷纷低头,一声不吭。
    “好,你们不愿当这个恶人,老头子我来!”赵老太公颤颤巍巍站起身,拿起摆在正中间的族谱,接过笔在赵大老爷那一页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同时將吸食五石散的那些族人也全部划去。
    赵家人心神具颤。
    “败坏我赵家门风的赵氏子弟,皆被除族!”赵老太公將族谱供奉回原位,坐下后缓了半天,又道,“老夫想將赵氏搬迁至他处,你们觉得如何?”
    赵家族人相互看看,“这,赵家世世代代居住在此,若是离开怕是愧对列祖列宗。”
    “老夫何尝不知”,赵老太公道,“可你们难道没听见外面人如何说我们赵家?如今家中生意一落千丈,未成亲的公子小姐婚配困难,已成亲的外嫁女频频回来哭诉,闹的鸡犬不寧!”
    “若是还留在此处,赵家就要被人戳著脊梁骨骂一辈子!”
    “老太公三思啊!我们再想一想其他法子。。。”
    “不必想了,我意已决,愿意跟老夫走的就收拾好东西,不愿意的老夫也不勉强,就此分族,从今往后互不相干!”
    “老太公別生气,迁族这样大的事,总要容我等考虑考虑。”
    “你们考虑吧,三天后老夫就启程。”
    赵家族人恭送赵老太公离开后,聚在一起抱怨商量,有的不舍產业不愿离开,有的动摇计划变卖產业离开。
    唐昭趁势以钟家的名义,买了一大片產业,包括赵氏经营数十年的酒坊。
    钟康收到赵氏酒坊的契书时,激动地热泪盈眶,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咬牙起身前来送別。
    唐昭勉励了一番,然后翻身上马与顾辞率人离开,却在城门处被堵住去路。
    “郡主娘娘!”赵老太公躬身行礼。
    “免礼!”唐昭高坐在马上俯视,“赵老太公找本郡主何事?”
    “郡主娘娘好手段,老夫活了一辈子,却没有半点挽救之策。”
    “老先生这话,本郡主不明白。”
    “郡主娘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赵家大房的错,请郡主娘娘不要牵连至其他人身上。”
    “赵老太公不觉得这话说的太晚了吗?”唐昭嗤笑,“赵家仗著財势欺人之时,就该想到有今日。”
    “本郡主非常喜欢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弄死他丫的!”
    “这句话送给赵老太公,也送给赵氏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