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纪雯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
    花园黑得透底，只能借着遥远的路灯看到些草地边缘的轮廓。耳边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连虫鸣都显得拘谨。
    只是恍惚之间，听见楼下大门轻响了一下。
    没有门铃声，也没有脚步声。
    但她还是敏锐地直觉他回来了。
    她没有下楼去看，只慢慢起身，去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刚靠上枕头，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叁声，轻轻的，不紧不慢。
    她起身去开门。
    “空调坏了。”沉时安站在门口，一只手插着裤兜，一脸平静，“我那边的房间太闷，能过来睡一晚吗？”
    沉纪雯看了他两秒，侧身让开门口。
    他什么都没说，走进来，带着那种一如既往令人恼火的从容节奏进浴室洗漱。动作极轻，不打扰、不逼近，仿佛真的是临时借宿。
    她回到床上躺好，关了灯，假装自己已经睡了。
    沉时安洗完出来，身上换了睡衣，慢慢躺到她身侧。没有碰她，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安静得像另一个枕头。
    良久，她轻声问：“空调真的坏了吗？”
    “是。”
    “是骗我的？”
    “是。”
    “那你来是……”
    “睡觉。”
    “……”
    沉纪雯闭着眼，却睡不着，呼吸忽然变得很慢。
    又过了一会，他在确认她真的没有拒绝后，轻轻翻了个身，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没有下探，没有吻，甚至没有靠得太近。
    只是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像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寻找一个温暖的位置。
    她没动，也没回头看他。
    后背绷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缓缓松下来，闭上眼。
    夜色漫长，风吹动窗外的黄花，摩擦玻璃的声音细得像叹息。
    他们谁都没说话，在彼此的呼吸声中慢慢睡去。
    沉纪雯醒得比平常更早些。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落下一道浅痕，屋里静得只剩钟表的秒针声。她脑子还没转起来，身体却先察觉了异样。
    被人抱着，贴得很近。
    她挣了挣，本能地想把打扰自己睡觉的异物踢走。
    下一秒，腰就被牢牢按住。
    “早啊。”沉时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哑里带着刚醒时的喉音。
    她眉头一蹙，眼睛还没睁开，声音已经带着火：“你在这里干嘛？”
    “姐姐让我进来的，忘了？”他语气像在哄猫，“怎么，打算翻脸？”
    沉纪雯直接抬腿往后蹬：“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开门你就进？”
    沉时安被逗笑，他动作更快，顺势抄住她的脚踝一提，直接把她的腿抬高。
    “讲点道理。”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睡衣被掀开了一半，下身赤裸，甚至已经微微濡湿。
    那种突如其来的羞耻感让她怔了片刻，才彻底醒过来。
    “你——”
    “不是要去学校？”他打断她，语气懒洋洋地，“现在几点了？”
    膝盖早已顶进她腿缝之间，强硬地卡着，一下一下缓缓磨着她的穴口。两片唇瓣在那种持续又恶劣的摩擦下，黏腻地贴着他大腿，每动一下都发出轻微水声。
    “我们抓紧时间。”
    “……别……”沉纪雯咬着牙，身子止不住地颤了一下。
    他没理她，故意往阴蒂处磨了磨。
    她身体一个激灵：“……能不能不要一大早发情？”
    “不行，”他笑得极轻，“憋太久对身体可不好。”
    话落，他收回腿，没有前戏，没有铺垫，性器强硬地挤了进去。
    “唔——”
    沉纪雯整个人被顶得往前一顿，胸口贴上床单，脑子空了一瞬。穴口泛起隐隐钝痛，里面还未彻底苏醒，只勉强含进去一个头。
    沉时安也不急，退出一点，又慢慢操进去，直接用性器来扩张，每一下都压得沉稳而缓慢，贴着腔壁反复磨进去，将她未开的紧窄层层推进，拱出一阵阵酥胀麻意。
    “……哈……嗯……”
    她尝试调节呼吸，可每吸一口气，那处就不受控地收缩一下，把他更紧地箍在体内。他刻意不让她有喘息的空档，连续几下深进浅出，搅得叽咕叽咕的水声愈发明显。
    没过一会儿，身体里那股持续的空涨终于逼得她本能地想寻一点填满，下意识往后抬了点臀，将自己送上去一点。
    “咬得好紧……”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尖来抵抗她的绞紧，“很想我？”
    “……太涨了……”
    她难耐地皱眉。
    “操透了就不涨了。”
    沉纪雯受不了他冷不丁地来句荤话，耳根一麻，淅淅沥沥地泄了出来。
    沉时安察觉到她的高潮，却没放缓动作。
    他满意地笑了笑，起身将她整个人翻过来，变成仰躺的姿势。沉纪雯还在喘，脑子都空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腿已被他一只手抬起，搭在自己手臂上。
    “……不要……”她声音发虚，“……先停一下……”
    沉时安没应，低头往下一看，两片红肿的阴唇被撞得微微翻开，穴口还张着，一小股水液正沿着肉缝缓缓滑出。
    他的眼底倏然变沉，握着性器对准那处湿润的开口，一把贯入。
    “……呜……”
    穴肉尚未收拢的余韵上，新的挺入像是一种惩罚，沉纪雯绷不住地呻吟出声。这一回比之前更狠，角度也不再委婉，是正面入时才能精准找到的那一块敏感点，没过几分钟她便抖得不成样子。
    高潮的余波刚退，又被他生生逼出第二层。
    她咬住了枕头边缘，泪从眼尾滑下。想说话，可一开口就全是破碎的喘音。
    “……呃……哈……”
    她体内像是热得快要融化，又湿又紧，每一下都像陷进浓稠的深渊，被那层绵软滑腻缠得他发晕。沉时安终究也没忍住，在她最紧缩的那一刻深顶到底，闷哼一声，滚烫的精液猛地射进她身体深处。
    “……嗯！”
    沉纪雯小腿一抖，呼吸还带着一点哭腔，头发湿透贴在脸侧，眼角泛红，半阖着眼没有再看他。
    他俯身，低头含住她颈侧那点细嫩的肌理粘腻又漫长地吮咬一口，才慢慢退出来。
    她被这一动弄得轻颤了一下，刚要骂他，嗓子却是沙哑的，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随手抽了旁边的纸巾擦了下：“我抱你去洗。”
    她闭着眼，没回应。
    洗手间的灯光柔和，他打开热水，将她放进浴缸，用喷头仔细冲洗她腿间的水迹。指腹不经意滑过她大腿内侧，那处肌肉不自觉绷了一下。
    他轻笑出声。
    沉纪雯缓缓睁开眼，脸上没有表情，冷冷吐出两个字：“闭嘴。”
    他倒也听话，没再说什么，只低头认真擦着她身上的汗和体液，连头发都给她理顺了。
    动作细致得不像一个刚刚操得她腿软的男人。
    出浴后两人各自收拾，沉时安站在镜前拢袖口：“吃点东西再走。”
    “还不饿，”她答，“拿着车上吃。”
    他“嗯”了一声，从衣架上拿起外套：“我今天要进伦敦，会晚点回来。”
    她随口应了句好，拿起书包走出房门。
    门关上时几乎没有声音。沉时安往床上扫了一眼，走过去将床单一拽，拂了拂最深的那一道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