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宣战!
负责行刑的不是別人,正是刚刚被正式册封的天鹅庄园领主,瑞文治。
按照贵族法统,平民是不能对贵族不敬的,更別说做伤害贵族的事情了,所以,平民是没资格对贵族行刑的。
但瑞文治是罗维册封的贵族,而且还是庄园主级的贵族,法统上地位比霍利还还高一点。
由瑞文治来行刑,完全符合法统,也算是给霍利体面了。
霍利趴在橡木桶上瑟瑟发抖,好半天都没见动静,忍不住回头一警。
这一警不要紧,霍利直接嚇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瑞文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1.5基尔米长,碗口粗的实心硬木撬棍!
更要命的是,这根实心撬棍的顶端,还包裹了一层厚铜皮。
更更要命的是,厚铜皮上还布满了疙疙瘩瘩的,磨得亮的金属凸点。
瑞文治用带有浮点的铜包头对准了霍利的屁股。
霍利嚇得浑身抖如筛糠,“別!別打!我错了!罗维老爷!饶了我吧!”
啪!
包铜木杖裹挟著3级刺客的劲风力量落下。
“啊!”
霍利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全身疯狂的扭动挣扎。
只这一下,就让霍利的屁股皮开肉绽,血珠子飞溅好几米!
夏丽兹安妮和艾丽,全都早早的躲开,生怕被这污秽之血沾染。
而两名负责摁住霍利的玄甲铁骑,鎧甲上则溅了一层血雾。
“嗷!別打了,別打了!罗维老爷!鸣鸣呜,我就是个送信的!”
霍利声嘶力竭的惨叫哀豪求饶,一点贵族应该有的气节和体面都不顾。
高台下的民眾们看到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贵族怂成这样,顿时大呼过癮!
他们隨著瑞文治的行刑,齐声吼出数字:“二!三!四!五———“”
整齐雄壮的吼声,震得广场上的钟楼灰尘而下。
民眾们所有的愤怒,正隨著瑞文治的行刑而宣泄。
当第九杖落下,霍利屁股上的肉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霍利昏了过去。
罗维冷冷的说:“来点盐水,给他弄醒,然后接著打。”
“是!”
瑞文治立刻找来盐水,动作粗暴轻蔑的泼在霍利被打烂的屁股上。
“一一霍利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广场。
看著碎星河谷的贵族被当眾羞辱折磨,民眾们更加兴奋狂热!
而使者区的各方使者们,则抿紧了嘴巴,不寒而慄。
这罗维男爵,下手真的狠辣啊。
以后千方可不能得罪他其实,按理说,对贵族当眾行刑这种事,一般来说不该发生。
贵族和贵族之间,有约定俗成的相处方式,那就是再有深仇大恨,都得顾及贵族的体面。
但罗维显然不吃这套。
在我的典礼上突袭我的边境,还持刀行凶划伤我的子民,那就等著被干吧。
罗维的这种公开对非直属贵族行刑的做法,是应该被其他贵族抵制的。
但问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替霍利说话。
除非他们也想尝尝当眾被扒掉裤子,屁股被打烂的滋味。
罗维的雷霆手段,那可不是演出来的。
更何况,归根究底,这件事也是因为碎星河穀子爵做的不地道,在罗维大喜的日子故意添堵。
所以,无论罗维现在做什么,哪怕是宣战,都是正当的。
“十!十一!十二!十三”
民眾们狂热的喊著行刑数字,催促瑞文治加快节奏。
“十四!十五!十六!十七————:“计数声中已带上嗜血的激昂韵律。
刺客,广场上的每一个狂热的民眾,无论男女老幼,都是对贵族的行刑手。
到第三十五杖,霍利的盆骨被杖断,强烈的疼痛感再度让霍利昏死了过去。
现场的民眾发出一声失望的“噢”声。
瑞文治用脚尖踢了踢霍利,见对方毫无反应后,便小声的对罗维说:“老爷,这货好像不行了。”
霍利的实力,顶多也就是1级觉醒骑士的水准,作为贵族来说,这真的是只比废物强一点。
而瑞文治可是经过生死实战的3级觉醒刺客,手上的包铜木杖够硬,又带著民眾们狂热的怒意,下手自然是往死里打的。
別说是霍利了,就算换一个3级的觉醒骑士趴在这里褪掉鎧甲裤子被打屁股,都未必能遭得住三十杖。
罗维的目的,只是让民眾宣泄怒意,倒也没想真的打死霍利。
留著一个残废的霍利回去噁心米兰登,才是正確的做法。
罗维隨即从魔法掛袋里掏出一瓶普兰克遗留下来的6级治疗药水,“给他喝下去。”
“是!老爷!”
一名玄甲铁骑毕恭毕敬的接过药水,像对待牲口一样开了霍利的嘴,將高级治疗药水灌了下去。
旁边的夏丽兹点头讚许,“老爷,终究还是心地善良的,这么昂贵的治疗药水,说用就用了。”
安妮也附和道:“是啊,虽然罗维平时总是表现的不体面,但实际上,罗维才是个真正体面的贵族,没有之一。”
就连站得远远的艾丽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称讚:“罗维这个小混蛋,看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能宽恕別人的地方就宽恕別人,罗维不仅宽恕,还拿高级治疗药水来医治,这是真正的贵族美德啊。”
此时,被灌下治疗药水的霍利,很快就转醒了过来。
霍利满脸惊的发现,剧烈的疼痛感消失了,鲜血血迅速被止住了,被打断的腿骨和盆骨也快速的癒合。
不得不说,普兰克的治疗药水效名不虚传。
黑市上这么一瓶高级治疗药水,两三百金幣都未必能买得到。
霍利感恩戴德的跪在罗维脚下,“感谢罗维老爷!”
“別著急谢—”罗维却冷冷的说:“说好的五十杖,一下都不能少。”
“啊?什么?”霍利像看待魔鬼一样仰望著罗维。
罗维面无表情的说:“把他摁回行刑台上,继续打!”
霍利哭求道:“不要!不要啊罗维老爷!求求您!开恩!开恩啊!”
两名玄甲铁骑重新將霍利摁到满是尿渍和血渍的空啤酒桶上,瑞文治隨即高高的举起了包铜木杖。
啪!
“啊!”
啪!
“啊啊!”
霍利的屁股继续鲜血飞溅,惨叫中带著绝望。
夏丽兹和安妮又好气又好笑。
她们刚刚才夸罗维心地善良,罗维就下令继续痛打。
艾丽更是被气笑了,“好吧,这小混蛋,果然还是够混蛋的!”
而民眾们的狂热继续。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耶一民眾们像是胜利了一般,疯狂的欢呼庆祝。
霍利这次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之前的旧伤和剧痛加倍折磨著他脆弱的神经。
疼,还只是一方面。
毕竟,总会有不疼的时候。
可作为贵族被当数万平民和奴隶的面扒掉了裤子当眾打屁股的羞辱,却永远都无法抹掉了。
但羞辱还不止於此。
50杖一杖不少的行刑结束后,罗维便冷冷的命令道:“拖下去,在他脸上烙上罪犯的印记,再將他和他的僕人驱离出境,让他们永远都不得再踏入我金盏领地半步!”
“是!”
在民眾们沸腾的欢呼声中,两名玄甲铁骑像是拖著一只死狗一样,將霍利拖下了高台霍利的鲜血撒了一路,仿佛是为罗维铺就了一条红毯。
罗维压了压手掌,狂热的民眾们瞬间鸦雀无声。
整个广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凝固,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火翼的光芒洒在高台上,將罗维的身影拉长,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领主的威严,在此刻具象化了。
罗维朗声说道:“碎星河穀子爵米兰登作恶多端一—”
他的声音如雷霆炸响,在广场上空迴荡。
民眾的拳头不自觉地紧,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
“他不仅背信弃义,不还我的粮食债务,还强占我三庄园!”
罗维的声音陡然提高,“我是莱斯皇帝亲笔册封的金盏男爵!天鹅、鹅鹏、月亮之泉庄园自古以来就属於金盏领地!作为皇帝陛下认可,红翡伯爵和暮冬侯爵推荐的金盏男爵,收回我本来的领土,天经地义!”
底下的民眾狂热的喊道:“天经地义!天经地义!”
罗维继续愤怒的吼道:“可是,米兰登不仅霸占著属於我的三庄园,还派兵在我的授爵仪式期间突袭我的边境!这不仅是在欺负我,还是在蔑视皇帝陛下的权威!大家说,我该怎么办!”
民眾们的怒火彻底点燃,咆哮声如海啸般席捲整个广场:“宣战!宣战!宣战!”
使者区的使者们个个抿紧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如果他们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一丁点敌意和反对,那么,这些愤怒的民眾真的会把他们撕成碎片的。
罗维抬手,民眾“宣战”的的吼声瞬间平息。
罗维环顾一周,痛心疾首的说:“我是一个和平的爱好者,我今天才刚刚成为男爵....”
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被迫。
民眾的心被紧,几乎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罗维老爷的艰难不易。
有些女人甚至为罗维老爷的艰难抉择而哭出声来了。
“我本不该在成为男爵的第一天就宣战的,”罗维的声音陡然凌厉,“但米兰登如此得寸进尺!他的侵略行为,將红翡伯爵和暮冬侯爵建立的西境秩序置於何地?將莱斯皇帝陛下的皇权威严置於何地?”
“因此,经过艰难的抉择,我宣布!”
罗维的声音如钢铁般坚定,“我,美林谷领主,紫林领嫡长子,金盏男爵,正式对碎星河穀子爵米兰登宣战!”
“耶!耶!!”
民眾的吶喊震天动地,连火翼的光芒都仿佛被声浪撼动。
皇家特使艾丽首先站出来,织天者法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冷艷的面容上浮现一抹肃杀,“支持。”
使者区的使者们面面相,隨即纷纷起身表態。
劲风堡子爵拉斯克首先站了起来,“米兰登子爵应该为他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劲风堡支持罗维男爵大人的宣战,红山领保证绝不干涉罗维男爵大人对碎星河谷的一切军事行动。”
不得不说,拉斯克子爵还是很识时务的。
红翡教区神甫菲尔斯隨后站了起来,“米兰登子爵背叛了圣光的誓言,圣光不会再眷顾於他,红翡教区支持罗维男爵大人对碎星河谷的一切军事行动。”
菲尔斯很明確的站队了。
虽然米兰登子爵给了他不少的好处,但大是大非面前,这点好处是没有意义的。
有了艾丽、拉斯克、菲尔斯这三位重量级的人物表態支持,其他使者们纷纷爭先恐后的表態支持,怕是慢了一步就被视为米兰登的同党。
罗维嘴角微扬,目光扫过每一个使者的脸,將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知道,这些人並非真心支持,只是畏惧他的锋芒,但这已经足够,
有了这些支持,罗维的战略目標就已经达成了。
得到男爵爵位的这一天,本来也就是罗维要对碎星河谷宣战的时刻!
“授爵典礼结束!”
隨著艾丽的宣告声落下,罗维迈步走下了高台,在民眾的狂热欢呼中翻身上马。
民眾狂热地簇拥著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靴尖,仿佛那能带来无上的荣耀。
周围负责警戒的敲钟军们,根本拦不住狂热的民眾。
“罗维老爷!罗维老爷!”
孩子们的欢呼,妇女们的尖叫,男人们的嘶吼,交织成一片狂热的海洋。
罗维在人群中缓缓前行,目光平静亲切。
而在人群的阴影处,一双隱藏在兜帽下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的背影。
那目光冰冷而锋利,如同毒蛇锁定猎物。
当罗维骑著黑马离开了广场,径直返回府邸时,那兜帽人才微微侧身,悄无声息地退入人群,然后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觉醒刺客的消失术!
在他消失之地的不远处,一名拄著拐杖的老妇人忽然停下脚步,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锐利。
她迅速鬆开拐杖,僂的身躯竟如鬼魅般轻盈,紧追那隱身的身影其后,一同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