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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晶核能量
    將冷烟交给了庄茗鷺处理,苏时清便打算先去看看寧斯年和安然怎么样了。
    庄茗鷺看见黄鶯儿怀里烧得满脸通红的小女孩,愣了愣:“这位是……冷烟的女儿?”
    “嗯,她就先交给我们处理。”没打算让严卿卿和这一屋子的病人混住在一起,苏时清示意黄鶯儿跟上自己,同时朝庄茗鷺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因为苏时清的缘故,庄茗鷺不敢让留在基地里的寧斯年和安然出什么事情,於是便將他们安排在了基地中心的位置,距离这边也並不是很远。
    苏时清和黄鶯儿从庄茗鷺口中打听来了方向,走了大概一两百米,远远地便看见房门紧闭,不远的地方,不断有护卫队的在巡逻。
    与此同时,屋子內部装修简单的臥室,安然静静躺在床上,唇色微微发白,儘管在昏迷当中,眉头也死死地皱著,很不安稳的样子。
    臥室的窗帘拉上了一半,寧斯年坐在明亮的那半边,眼底是淡淡的乌青,看起来一宿没睡。
    他坐在咯得人生疼的凳子上,眼帘微垂,两块硕大的血红色晶体静静被他捏在手里,衬得寧斯年的手指纤细白皙,骨节分明。
    先前那套苏时清找来的实验器材受到了爆炸的波及,毁了大半,此刻寧斯年也无法继续研究病毒。
    不过好在,他已经大致对这种病毒有了基本的了解。
    根据他的猜想,这种病毒跟变异兽有关,或许变异兽的晶核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从庄茗鷺手里要来了那两块晶核,不出寧斯年所料的,他从这两块晶核中感受到了一种温和但霸道的能量。
    霸道来自於变异兽本身的狂躁,而那股温和感,恐怕就是被后期饲养出来的成果。
    晶核会是治好病毒的关键吗?
    这个念头在寧斯年的脑海中浮现。
    到底是不是,还要经过实验才能得知,说起来简单,现在基地里到处都是感染病毒的患者,隨便来一个都可以做一下尝试。
    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是有几分复杂。
    首先,晶核的外表极其坚硬,就算拿刀在上面重重地划,也留不下一道痕跡,想要將其的效果发挥出来压制病毒,只有主动让病人自主吸收里面的能量。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就基地目前来看,感染了病毒的人几乎全部陷入了昏迷,伴隨著高烧不退,想要让他们自主吸收晶核里的能量,简直痴人说梦。
    其次,四阶变异兽的晶核能力十分强横,如果一口气全部吸收进体內,別说致病毒了,恐怕那个人当场就要自爆而亡。
    压制病毒究竟需要吸收多少能量还未可知,毕竟从来没有人尝试过这种行为,连寧斯年都不知道了,那些意识模糊陷入昏迷的病人更是控制不好分量。
    但如果放弃变异兽晶核这条路,眼下的病毒又看起来毫无解法。
    寧斯年在这把板凳上坐了整整一夜,不断盘著掌心中的两颗晶体,脸上神色看起来有几分憔悴,眸光沉沉。
    能不能找到一个清醒的患者,並配合自己研究晶核能量的用量呢……
    他沉吟思考著,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了声音——
    先是几声轻轻的叩门声,隨后响起来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寧斯年?你在里面吗?”
    房门面前空无一人,苏时清有些不確定环顾了旁边的屋子几眼,隨后轻轻地敲了敲门,试图朝里面喊道。
    没等她再次敲响房门,眼前忽然黑影一晃,开门的速度几乎快的出现了残影,没等苏时清反应过来,寧斯年已经一步衝到了她的身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我在。”寧斯年將头轻轻抵在苏时清的肩膀上,双手环抱著她,眼帘垂下,遮掩住眸底的担忧,轻声开口,“欢迎回来。”
    淡淡的松木清香包裹住苏时清,对於第二次的拥抱,她显得接受了许多。
    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同样环抱住寧斯年,用力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苏时清笑著开口:“看吧,我说过我会安全的回来的。”
    奔波了一晚上的疲劳似乎在这个拥抱下消散了许多,苏时清心情刚刚放鬆,丝毫没有注意到寧斯年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危险起来。
    “安全?”寧斯年眯起眼,轻哼一声,“所以不通知我一声,悄悄带著人回去调查工厂,这也算安全?”
    他的声音凉凉,让苏时清和黄鶯儿的身子都是一僵。
    啊哦,好像被人发现了。
    回来找寧斯年和妹妹的心太过急切,让苏时清一时半会都忘了,庄茗鷺说过,寧斯年来找过她。
    只要见过庄茗鷺,只要二人稍稍聊两句,便会知道苏时清带人调查工厂的事情。
    黄鶯儿抱著严卿卿,紧张兮兮地站在一旁,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寧斯年注意到自己。
    苏时清则是有些心虚的眼神乱飘,尷尬地咳嗽两声,磕磕绊绊地开口:“这、这都是意外,计划赶不上变化嘛……不过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我还是把安全放在心上的……”
    寧斯年无奈地轻嘆一声,鬆开抱住苏时清的手,直起身来刚想说什么,却猛地注意到了对方脸上的那道血痕,眸光又是一凝。
    “你受伤了?!”寧斯年眉心蹙起,抬手轻轻在苏时清脸色的血痕旁抚过,不由地低下头,凑近了些看。
    感觉脸上痒痒的,苏时清抬眸便对上那张在自己眼前放大开来的俊脸,將对方的眼底的担忧和心疼尽收眼底。
    眼睛微微睁大,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苏时清拍开寧斯年的手,像掩饰一般的摇了摇头:“没事啦,都是小伤,再过一会儿,它自己都要癒合了。”
    “会留疤的。”寧斯年下意识反驳。
    那血痕的深度不浅,目测大概有三四厘米长,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看著触目惊心的,很明显没有好好处理过。
    要是一不小心感染了,恐怕脸上就得留一辈子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