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自食恶果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几分绝望和恐惧：“我……我……我错了，你们不要抓我，求求你们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在寂静的树林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她的肩膀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像是想要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哀求，仿佛在乞求王程鹏的怜悯。
    可王程鹏却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他知道，赵玉菊的眼泪和哀求，不过是她怕死的表现，而不是真正的悔过。
    “赵玉菊，你以为哭几声，说几句‘我错了’，就能抹去你犯下的罪吗？”
    王程鹏的声音冷得像冰，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
    “你不是觉得自己真的错了，你只是怕死，怕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王队长，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需要证据的话，我可以提供。”
    恰在此时，其他人也毛遂自荐了起来：
    “如果需要证人的话，我们都可以帮你作证。”
    “本来以为赵玉菊只是心黑了一点，没想到她竟然那么的可怕。”
    “不让她去地狱里忏悔，我们整个王家村都要不得安宁！”
    有那么多人证，赵玉菊的下场已经注定。
    她的罪行铁证如山，再也无法抵赖。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赵玉菊的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没了半点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指节发白，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尖叫了起来：
    “你们不能抓我！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犯罪又怎么样？法律还能拿我怎么样？”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蛮横和无赖，仿佛年纪成了她的护身符，可以让她逃脱一切惩罚。
    “再说了，这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早就已经死无对证。”
    “你们现在抓我，就是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嘶吼，
    “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去告你们！告你们欺负老人，告你们滥用职权！”
    赵玉菊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仿佛在警告眼前这些人不要多管闲事。
    她眼里透着的那股子狠劲，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可王程鹏却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赵玉菊，你以为年纪大了，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王程鹏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你的罪行，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法律不会因为你的年纪而对你网开一面。”
    说到这里，王程鹏不再搭理赵玉菊这个必死之人，转身离开了这里。
    只是在王程鹏离开的时候，路过王德功身边之时，他看到了一张满脸愧疚的脸，那是王德功的脸。
    “孩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和你爹啊！”
    “我本以为是我拯救了铁山，却没想到这一切本身就是这个毒妇造成的。”
    “更是因为我识人不明，最终让你们一家人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王德功后悔不迭，他疯狂的认着错，希望能够得到王程鹏的原谅。
    面对这一切，王程鹏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王老爷子，我们并不熟，你也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你刚刚连出来都不愿意出来，看来你是不愿意当这个证人了。”
    说罢，王程鹏周德来和周福来比划了个手势，示意两人来自己家取剩下的报酬，便在王德功绝望的目光中抽身离开了这里。
    王程鹏走得果断，不带一丝犹豫，只留下王德功一人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王德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的眼神空洞，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王程鹏的话毫无疑问解开了他那块名为道德的遮羞布，将他伪君子的真面目直接暴露在阳光之下。
    “我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王德功发出一声哀嚎，看了看来时的方向，自己家所在的地方，眼中满是迷茫——那里还能被称作为家吗？
    那里住着的王金山一家根本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反倒是赵玉菊和奸夫通奸生下的娃。
    他从未想过，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竟然早就跟别人通奸，还让自己接盘，帮忙养她和奸夫的儿子。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帮着赵玉菊虐待亲生儿子王银山，最终逼迫他也跟王铁山一样，早早走上了分家的路。
    王德功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悔恨。
    他忽然想起这些年自己对王银山的冷漠和忽视，想起自己一次次站在赵玉菊那边，帮着她说王银山的不是，却满心欢喜的夸奖着一无是处的王金山。
    他想起王银山小时候那双渴望父爱的眼睛，想起他一次次试图靠近自己，却被自己无情地推开。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王德功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绝望和自责。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像是决堤的洪水，冲刷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他忽然又想起王铁山一家，想起那个被他忽视多年的养子。
    王铁山从小就懂事，做事认真，从不抱怨。
    可他却因为赵玉菊的挑拨，一直对王铁山冷眼相待，甚至将他们一家子都饿得面黄肌瘦。
    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王德功也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完全无法挽回。
    他错过了王铁山，错过了王程鹏，错过了王银山，错过了本该属于他的幸福家庭。
    他成了赵玉菊的帮凶，成了这个家庭悲剧的推手。
    “我……我真是个混蛋……”王德功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自责和绝望。
    可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迟来的爱比草还贱，
    王德功的眼泪，分文不值，根本换不回那些被他伤害的人。
    他注定要一辈子都活在悔恨和痛苦中，直到彻底死去为止。
    犹豫片刻，他最终还是拄着拐杖朝着王银山新房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只是王银山是否还能接纳他，那这就是一个未知数。
    ……
    王程鹏才刚刚到家不久，周德来兄弟便已经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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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事情他们自觉干的极其漂亮，按照王程鹏安排的剧本，将该套出来的事情都套了出来，
    那一千块钱的报酬自然是他们的应得之物。
    饶是如此，他们也不敢在王程鹏面前放肆。
    因为他们知道，这场看似漂亮的骗局之所以能够成功与他们的关系并不大，
    王程鹏的剧本才是关键，否则就凭他们那三脚猫的演技，早就被赵玉菊拆穿了。
    毕竟赵玉菊能够欺里瞒外，她本身的智慧便是不容小觑。
    将装着收音机的手提包往桌上一放，两人拱手向王程鹏行了一礼，极其客气的说：
    “王同志，幸不辱命。”
    “收音机里有录音，到时候就算赵玉菊想要翻案，那也绝对不可能翻得掉如此铁案。”
    从手提箱里取出录音机，王程鹏倒带了一阵之后就那么播放了起来，很快便出现了两人的对话。
    由于实在是太过仓促，在王程鹏看来，这个计划实在是不太完美。
    例如周德来根本扮演不好自己的角色，即便是用了特制的药水，也只能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苍老。
    他的演技也不太过关，看起来不像是真正的老人。
    然而正是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王程鹏却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一举拿下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这件事情发生在几十年之后，时间虽然能够消弭绝大多数痕迹，却也能制造很多机会。
    时间的流逝不仅加重了赵玉菊对阿伟的思念，更是消磨了她对阿伟的记忆，让她辨认不出眼前之人乃是骗子，此为天时。
    这件事情发生在王家村，在王程鹏的苦心经营下，他能够轻松调动当地的势力，可谓地利！
    没有王福成，没有王海，没有那么多德高望重的人作为证人，赵玉菊来个死不认账，这件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可能性。
    赵玉菊曾经犯下的罪行令人发指，且毫无悔过之心，人人得而诛之。
    再加上周德来和周福来这两个关键人物的出现，大家团结一心，共同对赵玉菊进行审判，这便是人和。
    能让王程鹏集齐天时地利人和对付的人，这赵玉菊也算是死得不冤。
    完完整整的听完了所有的录音，王程鹏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包放在了桌上：
    “这里面是说好的报酬，你们点一点，钱货两讫之后，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包，周德来却没有动，而是拉着弟弟周福来再次向王程鹏行了一礼，说：
    “王同志，这钱我们不要，不知道您能不能赏我们口饭吃。”
    两天豪取三千两百块钱，这种赚钱速度怕是抢钱都没那么快。
    虽然这种事情不可能天天有，可谓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但也比辛苦赚钱强了太多太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竟然生了赖上王程鹏，帮他做事的想法。
    对方既然愿意按照约定支付报酬，怎么说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可比在外面到处跑划得来多了。
    只是王程鹏暂时没有要捞偏门的想法，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说：
    “我暂时没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想法，你们拿了报酬，就走。”
    面对王程鹏的拒绝，周德来却是有些不太甘心，再次询问道：
    “王同志，你放心，如果你愿意收留我们兄弟俩，我们绝对会真心实意的跟你干。”
    指了指桌上的包，王程鹏又重复了一遍：“拿着该得的钱走。”
    “其实你们也没必要赖着我，今天这笔钱和昨天那笔钱加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以改变你们的现状，根本没必要寄人篱下。”
    看到周德来眼中的执着，王程鹏叹了口气，说：
    “怎么说这件事情你们也算是帮了我，算是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真要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们一次。”
    听到王程鹏给出的承诺，周德来当即便是眼前一亮，欣喜的说：
    “行，那就感谢王同志的照拂了。”
    “这钱我们拿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再回过头来找你。”
    虽然只是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承诺，但是周德来明白，有些人的承诺或许比黄金还要贵重。
    说罢，两人抓起桌上的包，数都没数，就那么离开了王家院子。
    摩挲着手上那只刚刚完成回收的手镯，王程鹏也没想到这只手镯竟然会成为破局的关键，成为了撬开当年真相的最后一个支点。
    多行不义必自毙，赵玉菊一次又一次的作死，终究还是为自己铺就了一条百死无生的道路。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赵玉菊的事情虽然做的隐蔽，只有极少数当事人知晓，甚至当场便被王海扭送去了派出所，但这件事情还是传开了，传遍了整个王家村。
    骗人接盘帮自己的奸夫养孩子。
    杀人越货。
    扼杀养子未遂。
    吸亲儿子和养子的血去供养奸夫的儿子。
    一把年纪，抛家弃子，主动要和奸夫私奔……
    这些事情每一件都是炸裂无比，冲击着正常人的三观。
    ：“赵玉菊呐，那可真是个狠人啊。”
    “一般的事情她不做，做的都是不一般的事情。”
    ：“我就觉得王家对自己的孩子有些奇怪，破案了，原来竟是那么一回事。”
    “那王银山还真是可怜，明明他才应该是王德功的独子，却落了个悲惨分家的下场。”
    ：“王银山虽然惨，但那王铁山却是更惨。”
    “不仅刚出生亲娘就被歹人所害，更是被逼着认贼作母，供养仇人的儿子。”
    ：“这王铁山还真是惨。”
    “好在他儿子王程鹏有出息，不仅破解了这桩几十年前的迷案，更是将现在的家经营的井井有条。”
    “我男人在大鹏制厂上班每次都会路过他家门口，那院子看起来可气派了。”
    “最近据说还通了电，装了些电器，有时候回家晚了可就指望着他家的灯照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