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苏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问题是，已经买到镜子的，沾沾自喜。
那些还没买到镜子，甚至都没来得及预定的。
一定会心生不满。
苏云明白她的意思，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早已看透了那些客人的心思。“婉儿。”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们没得选。明心镜独一无二，越是稀缺，他们越是趋之若鶩。不满？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婉儿咬了咬唇，欲言又止，最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著衣角，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更多的是对苏云的信任。
唐明则满脸振奋，眼中燃烧著熊熊的野心。
“公子说得对！这些人哪里会真的不满？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苏云缓步走向店中央，烛光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挺拔。
他站定，目光在唐明和婉儿脸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第二件事。”
他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跟所有商人合作。凡是愿意售卖明心镜的，不论大小商户，我们都给他们供货。”
唐明的眼睛猛地睁大，脸上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公子，您的意思是……我们將明心镜的销售权放出去？“
苏云微微頷首，眸中闪过一丝精明。
“不错。我们需要更多的人帮我们把明心镜推向更远的市场。”
他左右扫视一圈，二皇子不知何时，早就离开了。
马管家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唐明看出他早找什么。
“公子，马管家早就跑了。”
“身为京都镜业的龙头，若是能借著这个赌约，跟他们化敌为友。”
“明心镜的售卖，必然是一步登天。”
苏云没有回答，站在原地。烛火摇曳的光影在他脸上交错，眼眸深邃如潭水，似乎蕴藏著无尽的心思。片刻后，他抬眼看向唐明和婉儿，声音低沉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欠我苏云的，欠唐家的，没人能赖帐。”
“只不过，要看本公子什么时候去收。”
他暂时没有处置马家的想法，再次说道。
“第三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
“从现在开始，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全面接受预定。”
“无论是白日还是深夜，无论是京都还是偏远之地，只要有需求，我们都要满足。”
唐明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因兴奋而泛起的红晕更甚。
按照苏云这么做，再加上明心镜空前绝后的影响力，他们的生意会有多火爆，这其中有多少利益，可以预想的到。
但问题也很明显。
唐明的手悬在半空，五指微微颤动，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无从下手。
他的喉咙动了动，嘴唇张开又闭上，半晌才憋出一句。
“公子，这……这摊子未免铺得太大了些吧？”
他的声音里带著一丝不確定，像是怕触怒了苏云，但又忍不住表达自己的顾虑。
苏云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著唐明，眼中没有半分波动。唐明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心也有些发潮。他小声嘀咕著。
“明心镜虽好，但一下子放开这么多渠道，万一出了岔子，岂不是前功尽弃？“
苏云的目光停留在唐明脸上，唇角微扬，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透著一股不容反驳的压迫感。“照做便是。”
唐明僵在原地，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苏云那冷峻的背影时，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公子……”
他低声喃喃，声音几乎淹没在烛火的噼啪声中。理智告诉他，苏云的决策太过激进，风险巨大，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但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相信苏云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苏云的背影，直视著窗外的夜色，仿佛在那黑暗中看到了未来的曙光。
“公子。”
他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著决然。
“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
苏云转过身来，他的目光穿过窗欞，投向远处的黑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这时，唐明提出了一个问题。
“公子。”
“莫说给其他商人供货，现在就算是咱们已经接受的预定。”
“所有唐村人加班加点，也未必能赶得出来。”
苏云早就料到这一点。
“僱佣工人。”
唐明面色沉静。
“那配方岂不是泄露了？”
苏云盯著他的脸看了半天，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到底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即便有些头脑，眼光的局限性也太大。
他的想法其实並不复杂。
明心镜刚一出现，必然火爆。
一两银子，已经是接近十倍的利润。
现在他垄断明心镜，即便涨价，那些想买的人，也只能捏鼻子认。
明天开始，再想买，便是十两，后天则是二十两……
这种情况，会让更多人趋之若鶩，要不了几天，便会覆盖整个京都，传到整个大周。
而要满足这么大的市场，莫说是唐村那些人，就算是拉来五万禁军造镜子，也未必能供的上。
僱佣工人，是必然的。
一旦用了外人，明心镜的製作方法，必然会暴露。
那些商人，便会不惜千方百计的，搞到这製造方法，这里面的利益实在太大。
到最后，製造工艺彻底公开，要不了多久，別说五十两银子。
一两都没得卖！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苏云要挣的钱，有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