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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翁弗尔星系会战(上,大概是上)
    第434章 翁弗尔星系会战(上,大概是上)
    维克多少將皱眉看著对面维多利亚舰队秀他一脸,嘆息道:
    “倒也没关係,我们已经占住了先手优势,他们完成机动起码需要二十分钟以上的时间,而且將舰队重新组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一来一去,我们早就衝进十光秒的距离了。
    如果我是对面的指挥官,借著这个机动动作,直接跑了才是最优选择,那样哪怕承受一定的损失,但主力不会折损。”
    他这话是说,维多利亚舰队估计马上就要跑路了,意在提振舰桥的士气。
    蒂埃里上校回过神来,接话道:
    “確实,当初的铁公爵面对的对手,是维多利亚內部另一支贵族私兵舰队,
    战斗力其实是杂牌军水平,这才让他得以翻盘。
    要是让铁公爵遇到我们列塔尼亚的正规舰队,那就该老老实实撤退了。”
    以艾伯特舰队的实力,绝对比维多利亚舰队差不到哪去,因此优势只要拿在手上,那就能转化为胜势,不会被翻盘。
    一些参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点头称是。
    只是艾伯特的表情依旧严肃,提醒蒂埃里上校和维克多少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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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忘了,维多利亚的舰队兵力在一万二以上,无论是杂牌军舰队,还是另一支他们的精锐舰队,现在都还没出现在战场上。
    不能放鬆警惕。”
    他才说完这句话没多久,警报声就再次迴响在整个舰桥之上,都不用雷达官提醒,艾伯特一眼就看到了指挥台上显示的跃迁反应。
    “检测到舰队跃迁反应,目標跃迁单位总数恐怕在一万左右,是敌方舰队主力!”
    “这不就来了吗。”
    艾伯特一把將软军帽从头上抓了下来,动作虽然利落,但表情怎么看似乎都有些带上了苦恼。
    “坎寧安还是这么谨慎啊,想从他手上占到一点便宜都这么难,要是维多利亚早点重用他,只怕会少打很多败仗。”
    这话说完后,他下意识挠了挠后脑勺,因为其实这话对於佩里尼元师时期的军事委员会来说也是一样的,要是早些重用他,列塔尼亚搞不好也不会沦落至此。
    “让后备舰队出击吧,现在也不是藏著掖著的时候了,全力以赴,爭取在对手完成跃迁重启程序之前,给予他们儘可能大的损失。”
    艾伯特很快做出了调整,此时已经出动,对著维多利亚第5舰队狂轰乱炸的不过是他手上的普罗旺斯星区第1舰队,有半数的列塔尼亚第1舰队都被他隱藏在了更为靠后的位置。
    防的就是维多利亚尚未进场的这支航队。
    坎寧安上將在引出艾伯特航队后,指引维多利亚第4航队跃迁到战场的另一侧,他所引导的位置也是相当讲究。
    那是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也就比他手上的第5舰队距离列塔尼亚舰队远了一两光秒,只是横向距离相对要远一些。
    他的战术设计艾伯特一眼就看穿了,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此时的艾伯特需要面临一个严肃的选择题,是转而集火跃迁结束后必然会面临护盾系统需要重启的维多利亚第4航队,放弃在面前进行机动迴旋的维多利亚第5舰队?
    还是专注於对第5舰队的穷追猛打,从而让第4舰队顺利完成跃迁结束后的各项调整,以全盛姿態进入战场?
    亦或是分兵作战,两头全吃?
    选择前者,还有可能在短时间內拿到最大的交换比,儘可能打击维多利亚航队的有生力量。
    而后者作为一个最贪的选项,最大的可能就是两头都吃不下来,还要被反客为主,在捉对斯杀的过程中全军覆没。
    要知道现在列塔尼亚在战场上的战舰数量是要低於维多利亚舰队的,虽然那並不是个大到无法弥补的数字,可一旦分兵,数量的差距就会被进一步放大。
    艾伯特作为一个几乎不会在战场上情绪失控的智將,果断选择了最具性价比的选择,將大部分舰队都调往了维多利亚第4舰队跃迁而来的位置,打算半渡而击。
    另一边,坎寧安上將看到艾伯特的选择,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在他的战术设计中,如果艾伯特选择继续对第5舰队穷追猛打。
    那么这套机动动作就会如维克多说的那样,真正用屁股对著列塔尼亚舰队,
    开始跑路。
    对於他们来说,只要將时间拖到第4舰队跃迁完毕,那么马上就能合围列塔尼亚舰队。
    坎寧安上將头上的伤口已经由医护人员简单处理完毕,在第一波火力攻击下,紧急执行逆韦尔斯利机动所带来的舰队损失匯报也在此时提交了上来。
    整个舰队因为紧急机动下巨大惯性而导致的伤亡人数足有一万人左右。
    战舰上的重力场系统已经很尽力了,毕竟如果没有它们的存在,这个数字要翻上十倍不止。
    大部分伤者都是在战舰加速调头的过程中因为惯性造成的物理伤害,死者则多半是引擎、能源等高危部门的船员。
    现在战场的焦点已经从这支还在执行机动动作的第5舰队身上,转移到了列塔尼亚舰队的目標第4舰队。
    坎寧安这头还不能贸然提前结束机动让战舰选择原地掉头,因为滴水不漏的艾伯特也留下了一千艘左右的战舰对维多利亚第5舰队进行持续的火力压制。
    双方现在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十光秒以內,列塔尼亚战舰的主炮命中率大大提升,哪怕只有一千艘战舰,在原地进行调转舰身的操作,也绝对会成为被记录在军校教材的反面操作。
    只是哪怕眼看著列塔尼亚舰队的主力前去拦截跃迁而来的第4舰队,坎寧安上將仍然维持了镇定自若的风度,再配合上他头上尚在渗血的伤口,舰桥里的人只要朝他的方向看上一眼,就能获得充沛的信心。
    这是大部分將领都做不到的事情,面对战场上的生死瞬间,甚至会有將领暴露出平日里隱藏起来的另一幅面孔,有那样的主官,自然也不要指望部下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
    对於坎寧安上將来说,现在战场的局势仍在他的掌控之中,也就是艾伯特分批埋伏战舰的举动,让后出现的那些列塔尼亚战舰能够更快靠近第4舰队的跃迁地点。
    但以他对艾伯特的欣赏程度,这样的变量也在计划的承受范围之內。
    在坎寧安上將看来,此战他的劣势在於爭分夺秒,艾伯特的劣势在於必须守住圣洛菲斯星系,除此之外,维多利亚的舰队数量优势或许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手。
    哪怕理伏的第二批列塔尼亚战舰出现,战场上的列塔尼亚战舰总数也不过九千之数,这跟坎寧安上將战前的预测相差无几。
    远道而来客场作战的艾伯特,在之前的作战中多次分兵去占领自己战略所需要控制的分支星系。
    这是確保他补给畅通的关键,但也让兵力原本相差不大的双方舰队產生了微妙的实力变化。
    利用自由联邦隱形战航技术完成外围突破,再利用分段跃迁的第二支舰队反制列塔尼亚航队的理伏。
    你来我往之下,只要第4舰队的损失低於坎寧安上將的指標线,那么他基本就可以宣告战役的胜利了。
    主炮光束来往交错,却似乎始终无法批量击破维多利亚战舰的护盾,这也是螺旋机动战术的好处之一,通过旋转式的阵型变化,让不同的战舰承受同一射击角度的持续火力。
    这样对於战舰的护盾系统来说,能够得到重新喘息的机会,大大提升了战舰的生存性能。
    已经初步完成机动动作,第一批將舰首重新对准列塔尼亚战舰的那些战舰,
    在坎寧安上將的命令之下自由开火,开始发射主炮进行还击。
    这样零散的火力自然无法起到航队齐射那样具备压迫性的火力密度,也难以达到足够的击毁效率。
    但坎寧安上將意在动摇对手的意志,能不能取得战果在此刻需要靠后考虑。
    实际上也跟他想的一样,列塔尼亚不过一千艘战舰的火力显然不具备和维多利亚第5航队对射的资格。
    早在第5舰队快要完成阵型转换之前,列塔尼亚舰队就已经做好了转向准备,
    此时果断停止主炮射击,保持高速在宇宙中用尾焰粒子流划出一道弧线,直奔艾伯特舰队主力而去。
    这些战航本就没有进行减速,维多利亚舰队碍於机动过程中惯性的影响,加速的幅度不能太高,此时一时半会倒是也追不上前者。
    只能远远吊在后面,用一波又一波的火力拿到一些聊胜於无的战果,追看列塔尼亚战舰打。
    与此同时,维多利亚第4舰队终於也开始结束跃迁,在恆星光芒下闪烁著寒芒的航影从虚空中闪现,组成了密密麻麻的舰队阵列。
    迎接他们的不止是星系恆星的光辉,更有列塔尼亚舰队等候已久的亲切问候,那一道道粗壮的光束就像是点名一样,只要落在战航身上,必然会引发一连串的殉爆。
    没有弧光护盾作为第一层缓衝的太空战舰,厚实的装甲和挥发材料涂层只能起到抵挡主炮侧击和副炮攻击的防护作用。
    尤其是在双方舰队的距离已经接近到5光秒左右,第4舰队还是固定靶的情况下。
    战舰殉爆的光芒很快就在这一片宇域盖过了恆星的光芒,连成一片的高强闪爆远远看去就像是什么烟表演一样,绚丽而冷酷。
    但很快,艾伯特这边的军官都发现了问题,维多利亚第4舰队的跃迁被他们抓到了机会不假,可真正位於第4舰队前面,此时用航身阻挡了列塔尼业战舰火力的。
    正是那些不被双方舰队放在眼里的杂牌军舰队,卡尔瓦多星区的守备舰队。
    “艾伯特阁下..:”
    蒂埃里上校咬著牙看向艾伯特,但后者已经闭上了双眼,摆了摆手道:
    “他们既然选择来到这个战场,那就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此时来的不是他们,列塔尼亚的第3舰队同样会和我们打一场內战不是吗。”
    他睁开双眼的时候,那种极具压迫力的冷冽目光让蒂埃里上校无言低头。
    “各位,事实上从进军中央大区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为列塔尼亚人之间真正的手足相残做心理准备。
    我大可以將一切责任都推给联合派的卖国行为,也可以將责任甩给执行这个作战计划的坎寧安,甩给维多利亚。
    但我不会这么做,下达作战命令的是我,要求你们对列塔尼亚战舰开火的人也是我,我已经做好了背负这样的责任和骂名也要重振列塔尼亚荣光的准备。
    那你们呢?还会在此刻犹豫吗?”
    “不会!”
    舰桥上的军官们几乎是用吼的来回应这位主官提督,联通的指挥序列里也传来舰长和分舰队指挥官们不整齐,但很坚定的回答。
    艾伯特重新將军帽戴回到头上,正了正军帽后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
    维多利亚第四舰队的阵型前端,跃迁结束的流光尚未结束,前方友军战舰殖爆的闪光和无数主炮光束就从倖存下来的列塔尼亚战航旁边划过。
    作为一艘战列舰的舰长,有著长达十年和海盗斗智斗勇经歷的贝特朗上校,
    裤襠一下就湿润了。
    他他妈可是战列舰的舰长,在海盗面对这个级別的战舰只会选择一鬨而散,
    为此他哪怕面对维多利亚人也保持著自己高傲的姿態。
    可他哪见过这种场面?
    现在面临真正正规舰队级別的战场,他可耻的尿裤了。
    正前方被打成筛子,自顾自散发光热的战舰残骸,其舰长哪怕在刚刚的跃迁过程中都还在和他打趣维多利亚人多此一举的战术选择。
    不过是数分钟的时间,从现实坠入地狱的他几乎是立即靠著大脑岩机下唯一还在发挥作用的求生欲,下达了让战舰减速的命令。
    这道命令来的是如此及时,作用也是立竿见影。
    他的战舰减速了,那么其他没有减速的战舰就前仆后继地挡在了他的前面。
    望著一艘接一艘,就像是排队被枪毙的死刑犯一样被主炮光束洞穿的友军战舰。
    贝特朗上校的尿液止住了,但眼泪隨之止不住地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