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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认识那死丫头
    她使劲摇头,算了,不想了,这个寧王喜怒无常,心眼还小,这次自己得罪了他,立功的事只怕他更加不会帮自己的了,以后的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此想著,她加快脚步往外走去,浑然忘了自己遗失的东西。
    遗失的那枚金簪,此刻就躺在一只大手的掌心里,白皙修长的手指抚著金簪上做工精致的纹。
    “还是这么俗!”抚了半天,嫌弃地说。
    侍卫行风眨了眨眼,主子摸的时候那样仔细小心,他还以为主子喜欢呢。
    “不然属下回头还给那位小姐去?”他试探地问。
    却得了主子一个白眼:“你今晚是怎么保护本王的,竟让那女人锁了本王的喉!”
    行风苦脸,他能说他很冤么?
    本来他和王爷好好躲在树影里看热闹,那女人忽然把金簪甩过来,他可是第一时间將王爷挡在身后去接那金簪的。
    王爷知道他的本事,压根就不用动的,却偏偏自己蹦出去,那时他在接金簪,压根就分不开身啊!
    再说了,追风在王爷蹦出去的时候还拉了他一把,王爷刻意躲开了的。
    结果王爷蹦出去后,被那女人锁了喉……
    主子怪罪,不能顶嘴,行风只能认错:“是属下的错,请殿下惩罚!”
    又是一个请罚的!
    李璟昭眼前浮现出宋念戎倔强的脸庞,心中没来由一阵烦躁。
    “除了请罚,你们还会什么!”他冷斥。
    行风身体一抖跪下了,正要请罪,忽然意识到什么。
    主子说“你们还会什么”,你们!
    “你们”是谁?难道是他和追风?也不对啊,追风也没请罚,倒是今日那个叫宋念戎的女人,一再请罚来著。
    行风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感觉自己抓住了点什么。
    主子定然是在生那个女人的气,他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出气筒而已!
    这么想著,他不怕死地问出来:“殿下,您认识那个女人?”
    “別胡说八道,谁认识那个死丫头!”
    死丫头!
    行风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猜得没错,主子就是认识那个女人,他是故意出去见那女人的,却又不知道为啥跟那女人生气了,拿他做了出气筒。
    只是他贴身跟隨主子已经有十年了,从没见过那个女人,主子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难道是小时候?
    想到这里,行风再去看主子,看见他正將那个金簪塞进袖子里……
    宋念戎是在半路上碰见侍剑的,她手里拿著已经用不著的伞,臂弯里掛著披风。
    瞧见宋念戎回来,身上淋了个半湿,她很吃惊:“小姐,您怎么不等我,淋著雨对伤口不好!”
    宋念戎扶住侍剑:“先扶我回去再说!”
    晚上打了两场,又跟寧王口舌交锋,著实是体累又心累。
    回到屋中给伤口换了药,又用热水擦了身子,她才將顾修远纠缠她的事跟侍剑说了。
    侍剑听了拔剑就往外走:“奴婢去杀了他!”
    宋念戎连忙拉住她:“要杀,我就杀了,还用你!我不杀他,只不过是因为他不值而已!”
    侍剑落下泪来:“奴婢实在见不得姑爷这样欺负小姐!”
    宋念戎沉声道:“今晚他能辱我,是因为我伤重无力,所以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儘快把伤养好,以后想要对付他,有的是办法!”
    侍剑重重点头:“小姐说得对!侍剑会好好服侍小姐,儘快养好伤!”
    宋念戎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痕,带著点撒娇的口气道:“刚才跟他打了一架,肚子都饿了!”
    侍剑笑起来:“小姐你等著,我去给你熬点粥!”
    第二日起来,准备梳妆的时候,侍剑忽然道:“小姐,昨日你戴的那根金簪怎么没了?”
    宋念戎这才想起,当时自己把金簪甩出去刺寧王来著,大概是掉在林子里了。
    那簪子是祖母在她出嫁那日送的礼物,在她心中十分贵重,所以打算亲自带著侍剑往后园找去。
    走之前,让侍剑帮自己好好梳妆打扮了下。
    画了画眉,抹了唇脂,再穿上大红裙衫,戴上喜欢的金簪。
    宋念戎揽镜自照,见镜子里的人眉目如画,神采飞扬,感觉很满意。
    侍剑赞:“小姐,您真好看!您已经多久没穿过红了?”
    宋念戎笑:“以后,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宋念戎从小就喜穿红戴金。
    上一世,因为顾修远不喜太过张扬的顏色,她便违了自己的心意,成日里穿素,却从没获得顾修远的青睞。
    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
    两人有说有笑去了后园,在八角亭附近的林子里,两人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那个金簪。
    宋念戎心中疑惑,难道是被寧王拿去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她否定了。
    怎么可能!寧王是差钱的人么,要她这么个金簪?
    那就是被寧王手下的侍卫捡了?
    她嘆口气,看来自己还得找机会向寧王的侍卫问一问。
    两人穿过后园往回走,忽然看见后园角落里几个丫鬟在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顾侍郎的妻子也来了,好像是悄悄追来的!”
    “真的么,就这么离不开夫婿?这不像大家闺秀做的事,倒像是小妾的行事作风了!”
    “定然是怕顾侍郎有外心吧?你们知道吗,顾侍郎跟咱们夫人可是旧识呢!”
    这些婢女原来都是何瑜府上的,何瑜获罪,寧王带著从属住进都督府,將这些无辜的下人继续留在府上干活。
    至於许眷溪,她是何瑜的妻子,本是罪人,顾修远不知在寧王跟前怎么帮她说了好话,没让她下大牢,而是在府邸中继续安稳住著,等著皇上最后定夺。
    她们口中的“夫人”,就是指许眷溪了。
    有人这么一说,其他人更加八卦:
    “是么?他们是什么关係啊?”
    “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之前定过亲的,是顾侍郎的那个夫人用了点腌臢手段,愣是把他们拆散了的!”
    “真的吗!感觉他们俩还挺般配的。”
    “当然了,夫人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顾侍郎又是状元,才子配佳人呢!”
    “那顾侍郎的夫人可真是太坏了,硬生生拆散了有情人!”
    “可不是么,这种女人最自私,瞧著就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