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线 分化和尘埃!
原本不可一世的特化个体,此刻却好似被当头一击。
其原本侵蚀错误层的触手,全都被这一击击断。
其不断地挣扎,身体疯狂的扭曲旋转,想要將体內那块携带的陶板甩出体外。
不过却在下一刻,身体不受控制的停下,体內血水翻涌,然后露出了第五席的些许模样。
第五席都被消化了,自然不復存在,但是他的身体之中却还有著一些东西留存。
那是一个线团。
线团团成一团,深深的埋入了第五席的身体各处,甚至顺著第五席,埋入了特护个体的身体各处。
扭动的线不断地蔓延深入了天空各处,就好像是在那天外之地,有著一只巨大的手,將这些丝线紧紧握住。
如果不是特化个体到达了真正扭曲之物的等级,恐怕还无法发现这些线的存在。
然而即便发现了这些线,却依旧没能將其挣脱。
身体每抽动一下,那些线便拉扯一份,將的动作死死的限制住。
所有人看到这些线的人,一时之间都在脑海之中浮出了两个字一一命运。
扭曲之物是一步妙棋,將戎原的一切谋划都打断,逼迫著他不得不拼命。
但是戎原从来不是世界的敌人,和世界为敌的,只有三分之一为神的王缺。
只要埋下的伏笔足够多,那么一切事物的体內,便都会具备王缺蔓延而出的线。
王缺手指微动,和那扭曲之物略微较劲就好像一甩杆,苗中了一口鱼。
这鱼虽然不大,但是力气却还不算小。
特化个体被线牵著,不断变动。
戎原那边,他却开弓没有回头箭。
已经强行运转的復原奇蹟,就这么极为顺利的涌入了特化个体的身体之中。
一切依旧是那么恰如其分。
世界的谋算是如此,那他王缺的谋算又岂是寻常。
天下间的一切谋算,不过是对於信息的获取隱瞒和资源的调动。
对於信息的获取,王缺因为处於客场,所以不如现实世界。
但是对於资源的调动,王缺却占据著绝对的优势。
因为现实世界之前是没有灵性那一面的存在,一切的灵性、一切的超凡,其实都源自於荒芜的入侵。
荒芜的出现,推动了这一切,所以任何超凡,对有著那么一两分联繫。
现实世界的资源,大多都难以触及灵性,能动用的牌少的可怜。
这种情况下,弄出一条龙反攻,已经算是优秀的操作。
而不管现实世界如何谋划,除去圣物这个东西之外,能用到的,有用的,可以用的东西,王缺都早已经埋下了线,
不管其用什么,怎么用,最后无非是回到了这些事物上。
抓住根本,自然一切都被算计在手中。
无数復原的力量涌入特化个体的身体之中,让特化个体察觉到什么不对之处,挣扎愈发的剧烈。
然而的挣扎,却只让成为了王缺手中的玩具。
礼的一切动作,都会被牵引,从挣扎变成了指向动手。
血色蔓延,直衝陈泽和罗定所在的区域。
罗定施展的落定能力,在这种层次的力量衝击下,无法形成任何有效的阻碍。
下一刻便见到特殊个体的血色之中,两个事物被“復原”分了出来。
其中一道,有点类似於猩红女士的事物,被分入了陈泽那本来崩散的人道天堂之中。
这一手,令他的人道天堂彻底稳固,並且由虚转实。
原本的人道天堂是他自身的能力,搭配几个陶片其他人的人生虚影而成。
而此时,一切都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而另一道则是无数重合的面容。
面容因为重合而过於模糊,只能说出一二特徵,那就是穷苦。
这些的人的存在迅速冲入了罗定的身体之中,让他的精神沸腾。
罗定见识过穷苦,他原本只是一修行者,隨著师父行走世间,见过太多穷苦之人了。
秩序崩坏之下,穷苦之人没有任何的出路,都不能被当做是人。
手中稍微掌握些许权势的人,想要欺压这些人便欺压了。
死了往山上一丟,便已经结束,没有人会过多在意,还不如死了条狗。
罗定见过太多太多,他曾经尝试去改变过,却无能为力。
他杀了恶霸,让被欺压者翻身做主,但是过不了多久,却发现那个翻身做主的人,却打著他的名號为祸乡里,做出的事,比之前的恶霸还更加过分。
因为他自认为,自己的身后有著罗定这样一位大师撑腰。
从那之后,罗定便明白,人性皆恶,一旦有了释放恶的渠道,那么就必定会释放自身之恶。
只有通过秩序规矩,形成一道道防护,让人们知晓作恶便会得报应,才能维护住大多数人。
秩序护住的是天下所有人。
所以,只要秩序还未烂,那就要维护秩序!
是否能维护秩序,便成为了罗定心中的那一桿秤。
秩序的尘埃,也维护了秩序,对秩序有利,他便睁只眼闭只眼,无视了这些尘埃的存在。
等到秩序变化,这些尘埃无法为秩序出力的时候,这才是他清算的时候。
正如老骨头这件事,老骨头寿命不多,罗定心中明白。
等到老骨头死后,他自然便会出手,惩戒对方家人,將那些虫全部扫除。
这才能最大程度的维护秩序,保护更多人的利益。
罗定一直不认为自己有错。
直到此刻,方千穷苦者,他们的真实感受冲入他的精神之中。
他才有些恍然,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站在他们同一视角。
他见过诸多穷苦丑恶,却也只是见过。
自身却並未遭遇过。
他自小修行,而能修行便说明他的条件已经超出了大部分人。
小时候他有著师父的庇护,师父是远近闻名的大师,是权贵高官们的座上宾长大了他觉醒了异能,立马成为了千百的中坚力量。
他的位置一直太高了,高到视诸多丑恶为尘埃。
虽然懂,却忘了他认为的尘埃,落在那些人的身上,却是一座座大山。
他觉得陈泽不够隱忍,不够重视大局。
却不知晓,那尘埃大山已经將其压垮,压到眼中只剩下那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