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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你好老婆(合章)
    第93章 你好老婆(合章)
    “喂,你真把自己当凡人了?”
    卿卿百无聊赖地跟在楚轩后面,就这么跟了半天,终於忍不住问道。
    楚轩手拿算命幡,行走在官道上,偶尔看看路边的良田纤陌,远处耕作的老农。
    “又不赶时间,正好看看这人间山水,你心急的话,可以自己先飞过去。”
    卿卿终於不再小心翼翼隔著一段距离,她快步上前来说道:“不要。”
    眼看天色渐晚,楚轩问道:“卿卿,你作为一个妙龄女子,这么跟著我不太合適吧?
    等下要住客栈的时候怎么说?”
    “要我说几遍?不要叫我卿卿!”
    卿卿威胁道:“你再这么叫,可別怪我不客气了。”
    楚轩从容道:“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卿卿越发上火,“什么亲来爱去,卿来卿去的?”
    “楚轩,我警告你,你再占我便宜,我现在就跟你拼了。”
    楚轩並不害怕,只是认真解释道:“从前呢,有这么一位名士,叫王戎。”
    “他的妻子,喜欢用『卿”这个暱称来称呼他。”
    “於是王戎就对她说:妻子称丈夫为卿,在礼数上是不恭敬的,以后不要这样了。”
    “他的妻子就回道:因为亲你爱你,所以才称你为卿;我不称你为卿,谁该称你为卿呢?”
    卿卿一脸怀疑地看向楚轩,“你是说你爱上我了?”
    说著她伸出手,“那先把那个令牌给我,当做定情信物,没毛病吧?”
    楚轩摇头,“我只是觉得,卿卿这个名字很適合你,仅此而已。”
    “要是你不愿意,我们重新开始认识一下可好?这回你得告诉我,你的全名。”
    卿卿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的姓氏再加上她的魔道出身,那她到底是谁,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总之我只是名字里有一个卿,不叫卿卿,以后你不准这么称呼我,除非你把那令牌给我。”
    楚轩感嘆道:“想亲切地叫你一声,这代价还真高。”
    卿卿轻哼一声,“那你有本事就別叫。”
    “行吧,我会儘量注意的,那以后我该叫你什么?”
    考虑到还得收集情报的缘故,楚轩暂时忍住自己那种老想占她便宜,看她气鼓鼓就觉得很开心的欲望。
    “就叫卿娘啊,我不是说了吗?”卿卿理直气壮道。
    楚轩摇头,“听起来太像亲娘了,换一个。”
    这回轮到卿卿想占他便宜了,“只是听起来像,韵尾又不一样;更何况,做我的大好儿,难道还委屈你了?”
    看到这妮子一脸得意,双手环抱在胸前,温软之处不堪挤压,满满盈出来的模样。
    楚轩决定,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他微笑看向卿卿:“你好老婆,请问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年方几许,是否嫁人?”
    “你,去死!”卿卿终於忍不住一巴掌拍过来,早有准备的楚轩立刻躲开。
    他一边点足往前飞掠而去,一边回头笑道:
    “占便宜这方面你玩不过我的,咱们还是谁都不要占谁的,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你叫我娘。”
    卿卿气鼓鼓地追上去,发誓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口的小贼。
    但是楚轩的身影神出鬼没,一下子钻进地底,一下子冒出来,搞得卿卿跟打地鼠一样,怎么打都打不中。
    两人就这么笑闹了一路,终於抵达一座叫【安平】的小城。
    到了人口稠密的地方,楚轩可不敢隨意展现神通了,以免引来混乱。
    他好不容易才劝住卿卿,双方暂时和解,等明天上路的时候再接著算帐。
    儘管如此,卿卿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將楚轩给生吃了。
    楚轩只得小心哄著几句,免得別人以为他是人贩子,將哪家大户小姐给诱拐了出来。
    入城后,刚好有挑著担子的卖货郎,沿街叫卖閒食蜜饿,楚轩上前买了包柚皮给卿卿吃,说是能润喉降火。
    这种零嘴甜中带酸,又不像冬瓜那样甜得太过,卿卿是第一次吃,吃了一块还蛮喜欢。
    当然,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將剩下的收起来,依旧装作生气模样。
    接下来,两人找了间客栈投宿。
    掌柜的倒是十分热情,“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都要。”
    “那敢问二位如何称呼?”
    楚轩有些纳闷,“管得这么严么?怎么住个店还要问客人姓名的。”
    中年掌柜也是有苦说不出,“近日来城中丟了好几个人,官府那边查得严,咱们这些开门做生意的也是没办法,还望二位大人有大量。”
    楚轩点头,“无名。”
    掌柜愣了一下,又看向女客。
    卿卿冷著一张脸,“莫问。”
    掌柜又愣住了,嘴里喃喃道:“如此神秘?”
    楚轩哈哈一笑,“你照写不就是了,一个无名,一个莫问。”
    他这才如梦初醒,一拍脑袋,“怪我糊涂,怪我糊涂。”
    掌柜一边写,一边又问:“二位的关係是...
    “夫妻。”楚轩先一口咬死,免得等下卿卿蹦出一个“母子”来。
    他原以为卿卿会反对,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她看了一眼掌柜,又看了一眼楚轩,表情似笑非笑。
    两人坐下后,楚轩点了两荤两素一汤,共五个菜,尽够吃的了。
    卿卿这才双手托著下巴看向他,语带调侃道:
    “你知道刚才那掌柜,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楚轩有些纳闷,“想什么?”
    “他一见到你就在想:这后生一看就十分可疑,年纪轻轻的扮做算命先生?还带著如此貌美的女眷出行,身边却连个伺候的丫鬟、僕役都没有。”
    “后面你我,自称无名、莫问的时候,掌柜就更怀疑了。”
    “他猜想,你有可能是诱拐妇女的拐子,我在你的胁迫之下,不敢说出真相。”
    “而且城中最近丟的人不止一个两个,他怀疑你是团伙作案,现在又得手了一个。”
    楚轩有些怀疑,“这你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会是瞎编的吧?
    广卿卿轻哼一声,“无知,揣摩他人心思是一门学问,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
    “方才我一看他的眼神、动作、细微表情,就能將他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
    楚轩笑道:“好,那你看看,我现在在想些什么?”
    这下可就戳到了卿卿的痛脚,她放下双手不悦道:“你心里想的全是女人,好色无耻,淫荡下贱。”
    楚轩摇摇头,回首一看,柜檯后的掌柜不见了,他这才略显担忧道:
    “喂喂,这傢伙该不会真去报官了吧?”
    卿卿掩嘴噗一笑,楚轩这才注意到,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十分好看。
    注意到他的目光,卿卿立刻板起脸,“你先给我道歉,然后我就告诉你他去哪了。”
    楚轩知道她还在为白天那事生气,嘴里哄道:“好卿卿,我错了。”
    卿卿这回,居然没有因为这个称呼生气,只是撇了撇嘴,“掌柜的思前想后,觉得你太大大方方了,看上去又不像是拐子的模样。”
    “更別说你出手阔绰,他这人又怕事,乾脆当视而不见了,反正钱照收。”
    “那他人呢?”楚轩一边问著,一边扩大神识感应范围,然后不禁哑然,
    卿卿又是掩嘴笑道:“尿急,上茅房去了。”
    果然,不多时后,中年掌柜就回来了,虽然还是对楚轩他们这桌多加关注,但是並没有真叫人去报官。
    接下来,楚轩一边吃饭,一边思索。
    这个卿卿,看上去確实有几分心思活络、聪明伶俐,但是她猜人心思猜得这么准,真的是全靠观察?
    该不会..::..有什么类似“偷听他人心声”的能力吧??这可是主角级的外掛啊喂!
    想定又想,楚轩又觉得是自已想太多。
    要是卿卿真能偷听心声,他这一路上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而且只是观察一个凡人的情绪变化,猜测对方的心理活动而已,其实楚轩也可以做到。
    只要他全力以赴,动用神识之力,集中精神去做这件事。
    想到这里,楚轩放鬆下来,该吃吃,该喝喝,別自己嚇自己。
    酒足饭饱之后,卿卿矜持地抹了抹小嘴,“我要沐浴了,你,去给我烧水,倒水。”
    楚轩轻鬆道:“这种事自有小二来做,轮不到我。”
    卿卿也知道,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反正不能老是让他占便宜,自己多少也要占点回来才不亏。
    不料楚轩又补了一句,“让我帮你洗倒是没问题。”
    这让卿卿眉头一跳,又开始咬起牙起来,这个杀千刀的!真就不放过任何一个占自己便宜的机会。
    “我闭嘴,我不该调戏你的。”楚轩举起双手投降。
    他也后悔,为什么老是要说这些暖昧的话,明明是陌生人,甚至敌对关係,他可算是知道天邪魔尊哪来的那么多后宫了.....·
    “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卿卿立刻打蛇隨棍上。
    楚轩看了眼外面暗下来的天色,“唱戏你听不听?”
    卿卿眉头一皱,“这大晚上的,你要带我去勾栏瓦舍?”
    勾栏瓦舍可不是青楼妓院,算是古代听戏曲、听说书、看杂技的综合娱乐场所,不过一般平民商贾才会去这种地方,多少有些鱼龙混杂。
    有身份的官宦之家,多是请有名的戏班子来府中搭台唱戏。
    楚轩笑道:“人多才热闹,听戏不就是听个氛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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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有我贴身保护,保证不会让閒杂人等惊扰到我家卿卿小姐。”
    卿卿闻言犹豫了下,“那好吧。”
    说著她又觉得自己答应得太过轻易,因此板著脸道:“你还得给我买吃的,买喝的,
    还要哄我。”
    楚轩从善如流。
    向掌柜打听到安平城的勾栏所在后,楚轩就带著卿卿走出客栈。
    本朝不设宵禁,夜市还算繁荣,因此勾栏瓦舍晚上亦有开张。
    听说京城的夜市那才叫一个热闹,买卖昼夜不绝,夜交三四鼓,游人始稀,五鼓钟鸣,卖早市者又开店矣。
    安平城的瓦舍不大,但是內部也有两个勾栏,今晚唱戏的这边,排的曲目是《孽海记》,讲的小尼姑、小和尚私自逃离佛门,不守清规的故事。
    由於夜晚需点起灯火照明,所以票价相较白天翻倍,但今晚人流还是不少,可见今日这个戏班子应该有几分名气。
    楚轩自是出得起这点小钱,他在棚內挑了个清净的好位置,可惜这是小地方,大城的勾栏中才有包间。
    入场时,卿卿全程躲在楚轩身后,和他挨得很近,期间难免有些肢体触碰,但是两人都没有计较这些。
    待他们坐下之后,又有小廝给每桌送上粗糙的茶水和点心,这些已经包在票价里了,
    可以隨意享用。
    卿卿原以为,像这种只有三教九流之人才会来的下等场所,必定是嘈嘈、杂乱无章。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戏目没开之前確实是一团乱糟糟的,但是等戏目开了之后,勾栏內眾人自觉安静下来听戏,几乎无人高声喧譁。
    楚轩来到这种地方倒是十分放鬆,他前世小时候经常隨父母去看戏,虽然大一点之后,就不爱看这些咿咿呀呀了,整天抱著个手机,如今倒是能静下心来欣赏。
    卿卿倒是比较侷促,她原有些心不在焉,哪怕台上的戏子伶人唱起来了,都无心去听,只是侧头看向身旁的男子。
    楚轩听得很认真,他清秀俊朗的容顏,在周围昏黄灯火的映照下,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泽。
    卿卿就这么单手托著下巴,定定地看著他,仿佛他比这齣戏要好看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卿卿忽然脸一红,立即转过头去,自己这是在干嘛??
    她偷偷看了眼楚轩,还好,他似乎並没有发现,依旧在认认真真看戏,右手放在膝盖上,指尖隨曲调轻轻打著节拍。
    卿卿暗鬆了口气,不再去看这色胚肥羊,將目光投向戏台上。
    只见台上一名青衣女子,正手拿拂尘,口中唱道: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髮,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絛,身穿直。”
    “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著锦穿罗,不由得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兴许是小尼姑思凡下山这一段,对上了心境,原本对此没什么兴趣的卿卿,竟慢慢看了进去。
    见此,楚轩侧头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卿卿並没有发现,只是咬著指甲,时不时问楚轩一些问题,直到看完这场戏。
    曲终人散,外面已是夜深,天空中繁星点点。
    卿卿还有些意犹未尽,她用小手拉住楚轩的衣袖,和他一同走出勾栏。
    “这就没了吗?后面的剧情是什么,小尼姑和小和尚在一起之后呢?”
    楚轩摇摇头,“孽海记原本已经失传,现仅存《思凡》、《下山》两折,就是我们刚才看完的。”
    “至於结局,原本虽已散佚,倒还剩个名目《注死生难逃岱岳》、《冥司已发勾人票》。”
    “啊?”卿卿吃了一惊,“死了?”
    “不止,说是违反佛门清规戒律,故受了天罚,下地狱受刑去了。”
    卿卿有些不开心,“原来是个悲剧啊,早知道我就不看了。”
    楚轩笑了下,“悲剧也有悲剧的魅力。”
    说著他隨口轻唱了起来,“小尼姑她走上独木桥,回头一看才到半山腰。”
    “循山门,错过荒村古道,看见座和尚庙..:
    卿卿听得有些好奇,“这又是什么俚曲?调子倒蛮好听的。”
    “后世听戏的人编的,用词多是白话文,也不合什么韵律。”
    “教我唱””卿卿颇感兴趣地拉著楚轩的衣袖道,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此举有多暖味。
    楚轩点头,一句一句教她唱了起来,她一句一句跟著。
    唱到“他是个偷心盗,他眼底眉梢,围著我,绕啊绕”这一句时,卿卿还偷偷瞧了他一眼。
    唱到“我此番,夙愿了,痴心愈烧,披了件僧袍,掩著面,笑一笑”这一句时,她稍微有些脸红。
    但是唱到末尾的“地狱门,灵山道,听过往人豪,人世间,並不算逍遥”时,卿卿又起眉头。
    “就到这里吧,我不喜欢这个结局。”
    楚轩点头。
    这时卿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终於鬆开抓住他衣袖的手,她转移话题道:
    “你说过要带我去看灯的,说好的比珍珠还真呢?”
    楚轩有些为难,“这种小地方,又不逢时节,哪来的灯看,下次吧。”
    “真的假的?”卿卿一脸怀疑。
    “绝对是真的,明年元宵,我带你去京城看,保证热闹。”
    “当然,前提是你那个时候还跟在我身边。””
    卿卿不满地起小嘴,“到时候,你就不会自己来找我吗?”
    楚轩有些好笑,“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
    卿卿眼珠子转了转,“日后分別之时,我自会告诉你,就看你敢不敢来。”
    “敢,怎么不敢,狼窝虎穴我都敢去得。”
    这一番对话下来,虽然两人都知道是开玩笑,不可能真的成行,但是气氛確实好了许多,白天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仿佛已变得十分遥远。
    “不过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叫声相公来听听。”楚轩隨口道。
    卿卿气鼓鼓道:“你又来,不理你了。”
    楚轩不以为意,只是问道:“你看过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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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卿卿从小到大,一直待在山上,只有一些枯燥无聊,乃至痛苦的记忆。
    这次出来不过数月时间,就已经见到许许多多新奇的事物,但灯会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
    於是楚轩给她描述起赏灯时的盛景,什么“灯烛数万盏,如星河倾泻人间”,什么“山无不灯,灯无不席,席无不人,人无不歌唱鼓吹”。
    把卿卿听得那叫一个心驰神往。
    “说起来,民间有不少关於灯节的鬼怪奇谈,比如某日元宵后,灯灭人静之时,酒店家正在核算当日的酒钱,忽有六七个美妇人,前来买酒。”
    “她们端起酒瓮,咕嚕嚕就把酒喝完了,但是坛口却没有开封。”
    “而且她们没有用钱付帐,人人袖中倾倒出瓜果,转眼间就带著酒瓮一起消失了。”
    卿卿猜测道:“多半是些山间小妖,扮做人族来买酒喝。”
    楚轩说得兴起,“还有一例,说是有个青皮无赖,趁元宵佳节,在城隍庙左近借了几座空楼,楼中藏些美貌少年,名曰『帘子胡同”。”
    “是夜,有位公子哥来戏变童,结果熄灭烛火,解开对方的衣裳之后,才发现这竟是个女子。”
    卿卿掩嘴笑道:“那他岂不是很失望?”
    “没啊,你是不知道那些有钱人的口味,喷,男女皆可,够漂亮就下得了手。”
    “就这样,两人春宵一度,好不快活,可惜天还没亮,那女子就消失不见了,时人说是狐妖所化。”
    卿卿有些怀疑道:“怎么听起来你很羡慕的模样?万一是鬼怪所化呢?”
    楚轩轻笑一声,“哪来的那么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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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一半他就顿住了,因为不知从何时起,周围阴风讽讽,鬼雾涌起,有些不对劲琅洞天,姬明鈺已经彻底坐不住了,她的面色冷若冰霜。
    小雪貂已经忍不住用两只爪子捂住眼晴了,好傢伙,这个楚轩,哄女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当年那个单纯稚嫩的少年哪去了?
    反正今天它光是看著,都为对方感到心惊胆颤。
    而且主人明显已经开始焦虑了起来,她不可能眼睁睁看著,自己心爱的弟子被其他女人抢走。
    来回了几步,姬明鈺忽然將大殿中,悬了八年多的水镜灭掉,並且抱起小貂,往外飞去。
    在这个过程中,洞府关闭,洞天封锁,显然姬明鈺不会那么快回来。
    雪貂有点紧张,它小声问道:“主人,我们去哪?”
    “无忧谷。”女子的声音,比这极北之地的风雪还要冷上三分。
    姬明鈺担心自己去得再晚一点,恐怕楚轩就要被各路狐狸精吃干抹净了,当然,反过来也有可能。
    这个傢伙,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