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蓝染惣右介的心虚
    七月把从宫本彻也实验室收刮到的东西拿了出来。
    幸亏他的这座实验室是建造在矿山底下的，空间足够大，不然也放不下这么多维生仓。
    “老师从哪带回来这么多灵骸和器械？”蓝染右介见老师拿出这么多灵骸和维生仓，很是吃惊。
    蓝染右介不禁怀疑老师是不是去把曳舟桐生的实验室搬空了。
    这些灵骸和器械数量不少，需要耗费大量资源才能打造出来，户魂界里具备这样条件的实验室可不多。
    “我昨天跟著夜一去现世执行了一个任务，把这几年频发的灵骸事件的幕后之人宫本彻也解决了。”七月一边搬著维生仓，一边解释道，“这些灵骸和器械，都是从宫本彻也的实验室里搬回来的。”
    “那个宫本彻也能在现世里建造这样规模的实验室，应该也少不了户魂界的支持吧？”蓝染右介相当敏锐，瞬间就推测出宫本彻也绝非单打独斗。
    “猜得没错，很敏锐啊，右介。”七月温和地说，“宫本彻也在幕后操控著水谷家，通过水谷家来获取户魂界的有死神资质的魂魄、资源，先前我在流魂街发现的信仰泛滥的现象，也是宫本彻也筛选有死神资质的魂魄造成的结果。”
    “原来如此，通过传播信仰来接触流魂街的居民么.：.確实是能快速扩大影响范围的方式。”蓝染右介若有所思。
    接著，七月將那座最大的维生仓搬了出来。
    在药物的维持下，人面虚的灵体依旧保持著活性。
    “这是破面的瓦史托德？”蓝染右介的疑惑与鹿取七月第一次见到这头人面虚时一样。
    “这头人面虚可以说是我此行最大的收穫。”七月轻笑道。
    七月带回来了一两百个发育阶段的灵骸和完好的维生仓，但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都不如这个人面虚高。
    灵骸可以復刻，而人面虚是极小概率的產物。
    即便让宫本彻也再费同样的时间和资源，也不一定能再造出一头人面虚。
    “比这些灵骸和器械的价值还更高吗，如果是活著的瓦史托德的话那確实很有价值，不过她看上去只是一具尸体，或者..：”蓝染右介仔细感知著人面虚的状態，“她並不是普通的瓦史托德？”
    从他的灵觉感知到的灵压波动来看，人面虚的灵压反应是沉寂的，就像是一堆高浓度灵子堆砌在一起，与活物的灵压波动截然不同，无疑是一具户体。
    “没这么简单，她並不是瓦史托德，她是半人半虚，这幅模样是天生的。”七月调试著维生仓，打算从人面虚体內抽出一些血液。
    “半人半虚！宫本彻也竟然做到了这一步吗？”蓝染右介眼神微动，他和老师做了几年的虚化死神灵骸实验，都產生了无法抑制的畸变，而眼前这具人面虚，看上去非常稳定。
    在七月的操作下，人面虚背后插著的一根空管子抽出了血液。
    “宫本彻也的路线和我们不一样，他选择从胚胎开始著手，让人类魂魄怀上人与虚结合的孩子。”七月拿一根试管接在维生仓外的管子里，片刻后，试管便接到了一些血液。
    “他消耗了大量的素材，才培育出来这么一具相对稳定的半人半虚，但最后也还是无法让她活下来，只能用药物维持其灵体的活性。”七月取出血液后，拿去分析其血液成分。
    七月的实验室现在已经具备了可以通过分析血液成分，来区分虚、死神、人类魂魄类型的能力。
    “真的同时具备了人类魂魄和虚的灵子..：”蓝染右介凑过来，看到了检测试纸上变换的顏色。
    “这头半人半虚以后就是我们的重点研究课题了。”七月说。
    “人类魂魄与虚的结合体能这么稳定，为什么承受能力更强的死神灵骸却无法承受虚的力量呢..：”蓝染右介陷入了沉思。
    “我有一个猜想...这头半人半虚的母体，可能与其他的魂魄有一些区別。”
    七月想起了一件事。
    灵王分割成很多份之后，灵王碎片坠落到三界各处，一部分灵王碎片还与三界的魂魄融合在了一起，跟隨魂魄一起在三界之中流转。
    有的成为了人类的一部分，有的成为了死神的一部分，有的甚至成为了虚的一部分。
    七月就曾经在一具远古大虚遗骸中得到了一块灵王碎片。
    七月猜测，这头半人半虚的母体，极有可能就是蕴含著灵王碎片的魂魄。
    灵王碎片具备神奇的力量，
    在灵王碎片的作用下，这头半人半虚才得以诞生。
    而其他没有灵王碎片的魂魄，则是全部都失败了。
    宫本彻也的成功是偶然，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必然。
    可惜七月没有在宫本彻也的实验室里找到这头半人半虚的母体，无法验证这个猜想。
    “右介，你应该听说过灵王大人吧？”七月没停下来，拿出了一些药物进行配置。
    这些取出来的血液七月不想浪费，尝试照著从宫本彻也实验室里找到的配方，配置一份灵体生长剂。
    七月左手的两只手指还无法活动，不过两师徒在实验室配合多年，已经相当有默契，蓝染右介立即上前帮忙研磨著药材。
    “当然知道，灵王大人是尸魂界真正的主宰，居於高天之上的灵王宫里。”蓝染右介点了点头，他前几年经常依靠镜水月的能力跑去贵族街，翻阅那些贵族的藏书，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
    “这是那些贵族的藏书楼里记载的吧。”七月微微一笑。
    蓝染右介心中一紧，研磨药材的手也不禁微微一顿，
    老师发现了！
    那时候蓝染右介才刚加入道场不久，对道场里的人没那么信任，他去看书的时候都是每天晚上偷偷出去的。
    他还以为自已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老师发现了。
    所以老师有没有发现镜水月的能力？
    如果发现了，会不会认为我在欺骗他？
    蓝染右介脑中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