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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三家姓...什么?
    李泰为了哄住房遗爱。
    又往里面添加了许多貂蝉与吕布的不必要情节。
    听得大为过癮的房遗爱,將吕布视为人生偶像。
    又缠著,要李泰多讲讲关於吕布的情节。
    直到宫里来了人。
    “陛下口諭召魏王李泰即刻进宫覲见。”
    这次是口諭,不用召集魏王府府官接旨。
    见没有他人在场。
    那小內侍才道:“出宫前王內监嘱咐奴婢一定要告知殿下,孔祭酒怒气冲衝进了两仪殿见圣人,到现在人还没出来。”
    李泰隱隱约约猜到,李世民此番召他进宫所谓何事了。
    他唤来橘井。
    “你叫人去准备个大球,不管是石头的还是铜铁木都可以,让他们立刻送入宫,本王急用。”
    李泰这边换了身衣服,就坐马车进宫了。
    房遗爱溜溜达达回到房府。
    正好和他老爹房玄龄走个顶头碰。
    房玄龄沉著脸。
    “二郎你又去魏王府了?”
    房遗爱头一抬,用鼻孔对著房玄龄。
    他把自己已经代入了吕布,还未出来。
    瓮声瓮气道:“去了,怎地?阿耶要打我就儘管放马过来,我房遗爱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
    “你...你...你......”
    房玄龄被房遗爱这个傻样,气的你了半天,终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进书房。”
    一听进书房,房遗爱乐了,只要进书房就说明不会挨揍了。
    房玄龄打房遗直用藤条,打房遗爱用手腕粗的棒子,不然打不动他。
    进入书房,房玄龄很正式的在蓆子上跪坐好。
    反观房遗爱往地上一萎,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房玄龄只摇了摇头,他这个二子,是最让他操心的。
    “我的傻二郎,你可知阿耶为何不让你去魏王府?”
    “因为你想討好太子唄。”
    看房遗爱一副不屑的样子。
    房玄龄气的鬍子都要翘起来了。
    “不是阿耶想討好太子,太子是储君,是大唐未来的皇帝,且太子已经对魏王產生敌意,你若还执意与魏王来往,你可知將来太子继位,魏王必定遭到清算。
    凭太子的心性,到时候別说是你,就是我房府上下百十口人都得折进去,你大兄可是亲口对阿耶说的,让你儘快与魏王断绝来往,否则他也保不住你!”
    这时幸好不是明清时期,哪个大臣晚上宠幸了哪个小妾。
    床笫上说了什么话,都会被一一记录在案。
    大臣们晚上睡觉都恨不得拿东西给嘴勒上。
    “哼柴令武说了,圣人许魏王在宫中坐轿,还让魏王入住武德殿,就是有易储的心思,我觉得他说的对。”
    房玄龄也是这么猜测的。
    只是房玄龄的心一直都在摇摆,两边都不想得罪。
    要不是太子这次在朝堂上对魏王发难。
    加上太子借房遗直的口,逼房玄龄与魏王割席,做出表態。
    房玄龄还打算两边飘著。
    也不会给房遗爱锁在府里。
    “阿耶,我知道自己脑子笨,想东西慢,但是我不傻,少时阿耶第一次带我和长兄入宫,圣人叫太子带我们出去玩,太子在圣人面前答应的可好了。
    可转头出去,太子就问大兄,我是不是捡来的野种,怎么长的和大兄和耶娘一点都不像,其他人也跟著太子一起笑话我,大兄嫌我丟人也不管我。
    后来是魏王过来把我唤走的,大兄在太子府整日提心弔胆,生怕说错话惹太子不高兴,我只要不去魏王府后院,可以隨便在魏王府走动。
    在殿下面前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殿下搞的新吃食,见我喜欢吃,还叫人给我包了好些,今日殿下还让我躺他榻上听故事呢,就是借大兄俩胆,他也不敢躺太子榻上。
    反正我是不管什么储君太子的,阿耶也莫要再劝我,这辈子是生是死,我房遗爱都会跟著魏王殿下,那句话怎么说的来著?什么子之什么与子什么老来著......”
    房遗爱死不死另说,房玄龄主要是怕搭上整个房府。
    “哦对了魏王还给我讲了几个可好听的故事,说可以讲给阿耶听,再不说我一会好忘没了。”
    房遗爱也没等房玄龄答应,他就站了起来。
    “董卓有一义子,名唤吕布,有一爱妾,名唤貂蝉......”
    “那日吕布与貂蝉耳鬢廝磨,好不快活,那貂蝉的赤色鸳鸯肚兜,正系在吕布腰间......”
    房玄龄听的直皱眉,好奇魏王为何叫房遗爱,给他讲关於义子与小妾偷情的故事,这到底是在暗示什么?
    过了半盏茶时间,房遗爱还在那边眉飞色舞,唾液横飞的讲著吕布与貂蝉偷情的细节。
    “等会二郎,你確定这真是魏王殿下交代的?”
    房玄龄要不是既没有小妾,又没有义子,都差点怀疑自己是被戴绿帽子,让魏王知道了。
    “哦那倒不是,这段是我最喜欢的。”
    房玄龄气的左右环视一圈,只有身前的板足案上有个砚台。
    他拿起来,想了想又放下了。
    算了,亲生的。
    房玄龄咬著牙。
    “直接讲魏王交代你的!”
    “哦。”
    与房玄龄要吃人的目光对在一起,房遗爱撇开了目光。
    房遗爱先是眨眨眼,挠了挠下巴。
    隨后又侧过身去,伸手抓抓头髮。
    “快说啊!你磨蹭个什么!”
    “阿耶我忘了......”
    房遗爱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李泰正经教他的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你......”
    见房玄龄又拿起了砚台,真有要砸他的意思,房遗爱赶忙道:“有一句我记得。”
    “说!”
    房遗爱抬起右脚,踏在了房玄龄身前的板足案上。
    一甩衣袍。
    房遗爱一手指天,翁声道:“大丈夫居於天地之间,岂能鬱郁久居人下!”
    见房玄龄不说话。
    房遗爱收回脚蹲下道:“怎么样,阿耶也被吕布这句话给震撼到了吧,这才是大丈夫真豪杰,当为我辈楷模啊!”
    房玄龄知道这句话,正是魏王想表达的。
    什么貂蝉听都没听说过。
    吕布说的这句更是没有记载。
    “只可惜中间我记不住了,殿下教了我整整五遍呢。”
    “那吕布戏貂蝉那段呢?”
    房玄龄自然知道他这个二子朽木一根。
    十天半个月,都背不下来一首七言绝句。
    吕布戏貂蝉明显不是房遗爱能编出来的。
    半盏茶的时间,一个磕巴都没打。
    房玄龄真的很好奇,房遗爱是听了多少遍。
    “吕布戏貂蝉殿下就讲了一遍啊。”
    房玄龄认命般的嘆了口气。
    “殿下还说了什么?”
    李泰的意思房玄龄已经明白。
    他就是不知道李泰现在是个什么態度。
    是让他中立,还是站队。
    “后面么...有的。”
    房遗爱又站了起来。
    “这段叫三英战吕布!”
    房玄龄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三英战吕布?
    难道是魏王打算对太子动手了?
    已经有了一个帮手,邀他站队?
    莫非是柴家?
    此时房玄龄脑子转的飞快,各种可能性都在脑子里快速过。
    “只听那张飞一指吕布,呔你个三家姓奴哪里跑,阉人张飞在此。”
    “那叫燕人!”
    纠正完房遗爱的发音,房玄龄才反应过来房遗爱前面说了什么。
    虎躯一震。
    房玄龄眼睛瞪的像铜铃般。
    “等等会,三...三家什么?二郎你可莫匡阿耶,这真是魏王教你的?不是你自己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