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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孤军奋战
    风波恶酒癮犯了,独自来到崇圣斋楼下,准备找一家酒馆美美大喝一顿。
    可他在这大理城人生地不熟,寻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適的去处。
    正纳闷这大理百姓不喝酒吗,忽见两个道士,一个山羊鬍,一个锅底脸,正鬼鬼祟祟,贼眼滴溜溜在街上转著,专往孩童身上瞟。
    “咦?”
    风波恶浓眉一拧。
    定睛再看,其中那个山羊鬍,可不正是三天前在城郊树林里被他撞见抢孩子的妖道?
    当时让这廝逃了,如今竟敢又来抢小孩?
    这时一个约莫四五岁的男童举著人蹦跳拐到一个偏僻的巷子。
    两个妖道交换眼色,尾隨那孩子转入窄巷。
    风波恶跳上大树,在树梢看得真切,男童蹲在墙角逗弄蚂蚁,那山羊鬍一掌劈在孩童后颈,孩子连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
    黑脸道士抖开麻袋正要套,忽听得头顶炸雷般一声喝:“妖道找死!“
    两道乌光破空而至。
    风波恶从三丈高的树冠飞扑而下。
    两个道士尚未回神,冰凉的鉤尖已抵住他们咽喉。
    “谁!?”
    “你爷爷!风波恶!”
    黑脸道士闻声腿软,肩上麻袋“咚”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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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羊鬍却强作镇定:“风、风大侠且慢!我们是无量剑派弟子,请这孩子去做仙童...”
    “放屁!”风波恶左手铁鉤一抖,鉤刃如新月,划过山羊鬍脖颈。
    那颗头颅飞起时犹带著惊愕神情,血柱喷溅在巷壁青苔上。
    黑脸道士裤襠顿时湿透,跪地磕头如捣蒜:“风大侠饶命!小人也是没办法,若是哪个弟子不从,就要挑断手筋脚筋掛在大樑上,孩子您带走...”
    风波恶铁鉤挑起道士下巴:“快说!到底要孩子干什么?说半句假话,山羊鬍就是下场!”
    黑脸道士见这风波恶割人头颅跟玩一样,知道不是嚇唬,结巴回道:“是...是左掌门下的令。叶二娘掳了他家公子,说要八个孩子来换...限期三日...”
    “狗日的叶二娘!”
    风波恶暴怒:“你们绑了多少孩子?”
    “七个...”
    “孩子们藏在何处?”
    “都在剑湖宫地窖...”
    道士突然抓住风波恶衣摆:“大侠不知,那叶二娘每日子时要杀一个孩子!左掌门也是救子心切...”
    “放你娘的臭狗屁!”风波恶一脚踹翻道士,“他儿子是命,別人家孩子就是草芥?!”
    说著扯下腰间酒葫芦猛灌一口,却是空的。
    “带路!去剑湖宫!若敢耍样!”
    铁鉤自黑脸道士耳畔掠过,削下半片耳朵。
    黑脸道士强忍剧痛,捂著血淋淋的耳根踉蹌引路。
    风波恶把那孩子唤醒让他赶紧回家,跟著黑脸道士铁鉤转过三条街巷,黑脸道士眼神忽然闪烁:“前、前麵茶铺有我们的人...”
    话音未落,二楼窗口寒芒暴闪!
    三支淬毒袖箭呈品字形射向风波恶面门。
    风波恶行走江湖多年,实战经验丰富,旋身用铁鉤画弧,叮叮叮三声脆响,暗器尽数弹飞。
    那偷袭者见状竟直接破窗而逃。
    风波恶右手铁鉤飞出,將那还在屋檐上跑跳的道士一鉤扎死。
    “好得很!”风波恶冷笑,铁鉤在黑脸道士脊樑上划出血痕,“你那道友死的怎么样?漂亮不漂亮?还报不报信?!”
    黑脸道士瘫软如泥:“不...不是小人报信!定是茶铺眼线...”
    风波恶一脚踹到黑脸道士屁股上:“见识了老爷我的手段,还不前面带路?”
    .......
    一更时分,
    夜色下的剑湖宫像只怪兽。
    风波恶潜入后山地宫。
    守门的两个道士正在打盹。
    风波恶纵深跃下,
    第一个道士的头颅滚到台阶下时,第二个才来得及拔剑。
    “好汉!有话好说!”
    那道士立时扔掉手中长剑,双手摊开。
    “开门!”
    “好好好!”
    那道士从无头道士身上摸出钥匙,颤抖著手打开大门。
    只看一眼,七个孩童像待宰的羔羊缩在墙角,最大不过四五岁,最小的不过一两岁,手腕脚踝全拴著指头粗的麻绳。
    “畜牲!”
    风波恶情急之下,竟然忘了那道士,上前就要给孩子们解绳索。
    那道士瞅了个空,拼命往外跑,同时拉响了屋檐下的铜铃。
    “噹啷!噹啷!噹啷!”
    死寂的剑湖宫铃声大作!
    不远处立时传来吆喝声,脚步声,刀枪碰撞声。
    风波恶暗叫不妙,只能救一个算一个,隨手抢过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抱在怀里就往外跑。
    “来人是谁?哪里去!?”
    七八个道士持剑堵住去路。
    “爷爷一阵风风波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宰了他!”
    道士们一拥而上。
    风波恶左手抱著孩子,右手持单鉤与道士死斗,杀掉两个道士后,眼看远处火把越来越多,风波恶不敢恋战,跳上墙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但这剑湖宫很大,宫殿楼阁眾多,又是夜晚,跑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在原地兜圈子,很快便被四五十个道士团团围住。
    这时,一个清瘦的身影自一眾道士中走了出来。
    那道士三十岁左右,面色红润,体態端方,笑意盈盈却混著血腥味:“风大侠可知,那些孩子每哭一声,叶二娘的刀就离犬子咽喉近半寸?你有偌大庄园田產,不在姑苏享福,何苦跑到大理躺这浑水呢?”
    “呸!你就是左子穆!道貌岸然的杂碎东西!”
    风波恶朝左子穆吐了口浓痰。
    左子穆冷笑:“既然你都知道了,今夜你便离不开这剑湖宫!”
    “哈哈哈!”风波恶爆笑,“就凭你?和你这们帮腌臢货色?”
    左子穆也不恼怒,提著剑绕著风波恶踱步:“论单打独斗,贫道或许不是你风大侠的对手,不过我们无量剑也有我们无量剑的手段,这护教大阵也不是隨便谁都可以破的!”
    “哈哈哈!我风某人平生最爱打架,一爱打和尚,二爱打道士,三爱打偽君子,你既是道士又是偽君子,你这张脸,老子今天打定了!”
    左子穆也是连连怪笑:“纵使护教大阵对付不了你,不是还有神农帮,还有灵鷲宫嘛...”
    风波恶蔑笑道:“我呸!老子明白了,你们和神农帮现在都成灵鷲宫的狗了!”
    左子穆不急不躁,撩著道袍尘土:“贫道是狗没错,难道风大侠就不是狗?姑苏慕容四大爱犬,您不是也只能排到第四吗?贫道原本敬你是条汉子,竟敢独闯少林,少林家大业大,不与你计较也就罢了。可贫道这小观却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然风大侠不打招呼自己闯进来,今天就別想全身而退!”
    左子穆一挥手,二十四名弟子立即摆出星宿大阵横在风波恶面前。
    风波恶左手抱著孩子,右手持鉤指著左子穆:“我风某闯荡江湖三十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也不想当他妈的好人,可你们他妈的抢孩子就该去死!”
    “呵呵,今天谁死还不一定!”
    左子穆嘴角猛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