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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神秘公子
    癩头乞丐被打的鼻青脸肿,磕头求饶道:“公子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小人吧!”
    蓝袍公子斜眼瞟了瞟虚言和王语嫣:“去问问那两位贵人肯不肯饶你?”
    那癩头乞丐熟练的跪行到二人面前,连连磕头:“二位贵人请恕罪!小人知错了!刚才是饿昏了头才满嘴喷粪,您就当我是个臭屁给放了吧!”
    虚言这时才仔细看了一眼癩头乞丐,心说这小子面色红润,肚皮滚圆,怕是比寻常百姓吃得还滋润,简直和那个死鬼缘根有一拼。
    虚言见那乞丐被打的鼻青脸肿,也实在懒得和一个叫子计较,放乞丐走后,虚言朝那蓝袍公子走了过去。
    “阿弥陀佛,多谢公子相助。小僧有礼了。”
    “哈哈哈!”蓝袍公子爽朗大笑:“小长老客气,区区小事何足掛齿?这叫子甚是无礼,不才偶然路过此地,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出手,也为了自己耳根清净。听口音小长老是从中原过来的么?”
    虚言道:“正是。”
    蓝袍公子抱拳道:“在下洛阳蒋友德,时常走茶马古道做茶叶绸缎买卖。小长老气度不凡,莫不是来自洛阳白马寺...”
    虚言合十道:“贫僧来自少室山少林寺。”
    那蒋友德拊掌大笑:“好呀!好呀!不愧是少林高僧!今日有缘,能在这万里之遥的大理遇到少林高僧,確为幸事,不妨同道饮茶三杯...”
    虚言道:“多谢蒋施主盛情,今日確实有事在身,若有机缘,来日可期。”
    蒋友德摇头甚憾,嘆道:“也好!小长老哪日有閒,可来青云客栈喝茶。”
    虚言见对方主动报上姓名住所,也不好藏著掖著,回道:“小僧法號虚言,在崇圣寺下院掛单,蒋施主若想论佛诵经,隨时恭候。”
    “好!后会有期!”
    “善哉!善哉!”
    蒋友德走后,王语嫣上前问道:“那人是谁?”
    虚言道:“一个从洛阳来这边做买卖的行脚商。”
    王语嫣道:“这人看起来挺斯文,出手倒是很重。他的招式很像丐帮五袋以上弟子才会的缠丝擒拿手,但他刻意掩盖了...”
    虚言道:“也有可能,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帮眾很多,进进出出都很正常,说不准他以前就是丐帮的,管他是谁呢...”
    虚言將斗笠摘下来扇凉:“戴这玩意儿真够热的。”
    王语嫣盯著虚言光头上的汗水直乐:“你这脑袋真像菜市场卖的冬瓜,还带晨露的。”
    虚言慢悠悠道:“王姑娘有所不知,这叫'顶珠承甘露',你可知大理城有没有卖假髮的地方?”
    王语嫣噗嗤笑开:“你想干嘛?”
    虚言嘆道:“还能干嘛?为了把这油光发亮的禿瓢遮住唄。”
    王语嫣道:“见是没见过,不过製作假髮或许不难,把黑猪毛剪下来粘在你这颗冬瓜上,也能以假乱真吧。什么时候粘,我来帮你....”
    “呃...算我没说....”
    一个时辰后,
    咳咳咳....
    《西游记》第二话讲完,虚言自王语嫣住所出来。
    还別说王语嫣泡茶功夫还行,至少还知道“活水还须活火烹”的茶道机理。
    想著想著,虚言突然想起那个拦路的乞丐,立即掏出铁哨子打了个口哨。
    这口哨也有不少名堂,频率长短代表的意思不同,分的很细,虚言吹了一声短哨后,约摸半盏茶功夫,那个契丹死侍头领兀格苏速骑马跑了过来。
    虚言道:“从现在开始,带上所有人,早晚保护王姑娘安全。”
    ......
    翌日,
    虚言正和虚竹在院子里下围棋。
    一个和尚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抬头看去,原来是从身戒寺来天龙寺掛单的和尚广慧。
    这广慧平日里不苟言笑,很少和人说话,今日却喜气洋洋,满面春风,见到虚言和虚竹马上迎上来说道:“有喜事!”
    虚竹道:“有何喜事?”
    广慧道:“城南有个田家財主老母亲过世,本来想请天龙寺做法事,但天龙寺正在准备对付吐蕃国师鳩摩智,全体僧人均不得外出。”
    “田家没法就找到了下院,知道这里有从外地来天龙寺掛单的高僧,便要请咱们去做法事。”
    虚言实在对做法事没兴趣,摆手道:“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
    广慧道:“田家有的是钱,好吃好喝管著,听说还有香火钱拿,这趟功德算是圆满了。”
    虚言现在守著三十万贯富贵,对那三瓜两枣没有一点兴趣,仍然无动於衷。
    广慧急了:“人家只请十二位法师,共做三场法事。文殊院四位法师做第一场。我们几个是做第二场。天枢寺做第三场。你们不去自有人去,到时候你可別后悔,田家很有诚意,去了不但有僧衣僧袍相送,还可以沐浴!”
    提到沐浴,虚言驀地心动了。
    这古代洗个热水澡是真麻烦,也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
    少林寺设“温室”(公共浴室),供僧侣和香客使用。
    汴梁、洛阳这些大中型城市也有澡堂,称“香水行”。
    但离开少林寺后,虚言这一路到大理,除了用“胰子”(动物胰臟与草木灰混合,类似早期肥皂)洗了几次冷水浴外,根本没有像样洗过一次热水澡。
    那么,田家要在做法事前,请僧侣沐浴更衣,这也是某些比较讲究的富商巨贾的常见做法。
    有这种好事,虚言立即同意了。
    ......
    城南田家。
    灵堂早已设下香案,供著三牲果品,烛火高烧,烟气繚绕。
    文殊院的僧人们披著袈裟,手持木鱼、鐃鈸,排作两列,口中念念有词。
    为首的法师头戴毗卢帽,摇铃诵经,声调忽高忽低,拖著长音,仿佛要將亡魂从阴间唤回。
    田家亲属跪在蒲团上,时而叩首,时而合十,面上显出虔敬与哀戚。
    第一场法事“引魂慈航”结束,文殊院和尚们收了香火,登车而去,留下满室檀香,与富商脸上的一丝释然。
    一个时辰后,便是第二场法事“破狱赦罪”,最后还有一场“极乐斋天”。
    三场法事层层递进,从“接引”到“超度”再到“往生”,暗合佛家“解脱轮迴”之理,亦显富商豪奢尽孝之举。
    当然,法事前需要先沐浴、更衣。
    田家有专属的温室,沐浴用的柏木桶里飘著艾草,冒著蒸腾热气的浴汤早已备齐。
    虚言和几个大和尚喜不自胜,到了这种私密场所,哪还讲究什么佛门规矩,脱了衣服就往浴桶里跳。
    “小长老!真是有缘!”
    虚言听这声音熟悉,回头望去。
    “蒋施主?”
    “你怎么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