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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跳樑小丑
    第117章 跳樑小丑
    五叶禪师目光流露出惶恐,半响才道:“那日,老訥在瀑布斩剑,正自慨嘆截天剑大成之时。
    突然,瀑布逆流而上,漫天水珠在空中汽化,竟显出一个蒙面红衣番僧的轮廓。”
    “那红衣番僧道:你这老僧,剑法哨得很。”
    “老訥见那番僧年轻,心中不服,意图与其比试剑法。可那番僧笑而不语,手掌轻轻一抬,七道火焰已同时切开瀑布,蒸腾的水雾里伸出两根手指点向老訥!”
    “老訥不甘示弱,以剑招“银河落九天”迎击,不料那红衣番僧的指尖轻轻夹住剑锋,千年寒铁打造的松纹剑瞬间通红。”
    “老訥惊恐质问:你这是妖法!那红衣番僧微笑回答:小僧只用了一成功力。说罢,屈指弹剑,老訥松纹剑炸成数十片,其中一片掠过老訥耳垂!”
    “你们看,老訥耳后至今留有新月形疤痕。”
    五叶禪师抚摸耳垂,声音发颤:“那红衣番僧徒手接我剑招时,僧袍下摆的火焰纹都没起皱。
    说罢,五叶禪师突然剧烈咳嗽:“此后三年,老訥夜夜梦见那焚天烈焰..:”
    玄悲轻轻按住五叶禪师颤抖的手:“禪师的截天七剑世间早有耳闻,竟连一招都..:”
    五叶禪师掀开僧袍:“看这剑痕,小臂上蜿蜓的焦黑印记。”
    眾人惊愣万分!
    原来五叶禪师小臂上,居然绘著火焰状刀痕,旁边吐蕃文批註“焚天八式”。
    玄悲锁眉道:“这是...火焰刀所伤?”
    五叶禪师点头。
    玄悲不再言语。
    打了人还在人身上刻字,写著我是用什么招式打了你,让你记一辈子。
    这就是鳩摩智。
    想想鳩摩智那逼王做派,確实干得出这种杀人诛心的事。
    五叶禪师突然睁眼:“自那之后,老訥便將剑投入枯井,不再练什么狗屁截天七剑!”
    眾人又是面面相。
    谁都没想到德高望重的五叶禪师竟然口吐脏话,將自己绝学截天七剑说成是狗屁!?
    玄悲道:“如此说来,火焰刀已不是人间武学...那么依禪师之见,天龙寺六脉神剑..:”
    五叶禪师斩钉截铁:“必败!”
    玄悲深挑眉梢:“六脉神剑竟不及火焰刀?”
    五叶禪师摇头:並非六脉神剑不及火焰刀,而是天龙僧人至今无人练成六脉神剑!除非段氏有人速成.”
    “速成?那需何等天纵奇才?”
    玄悲苦笑摇头,忽然与虚言目光一触。
    这不就是位天纵奇才吗?
    可惜他是少林寺的和尚,不会六脉神剑.::
    五叶一番话结束,
    禪堂死寂。
    天下第一恶人还在逍遥法外,又来了连五叶禪师都要闻之色变的吐蕃国师鳩摩智。
    虽说眾人之前对鳩摩智的传说早有耳闻,但多少是街谈巷议的议论显不出真章,可今日听五叶禪师一番讲述,除了虚言和广智,其他僧眾皆是一脸苦相暗暗发愁。
    虚言不发愁,完全是因为自己实力绝顶,根本不把鳩摩智放在眼里。
    听著五叶讲故事,心里却在想著和那三位女施主泡温泉是一起去呢,还是分开去呢...
    而那个广智不发愁,全是因为自己的算计。
    那就是作为身戒寺首席大弟子,將来的住持人选,眼看五叶禪师得到一根千年人参,而自己竟然没有得到任何“人事”,心里便一直不痛快。
    便想出手教训这两个不懂规矩的中原土僧。
    广智呵呵一笑,计上心来,亲手为虚竹和虚言献茶。
    虚竹刚要欠身相迎,却不想那茶碗忽然打翻,茶汤呼啦一下泼到虚竹裤襠上。
    虚竹还在想著鳩摩智的事,忽然被滚烫的茶泼到下身,“”地蹦起,茶渍在灰布僧裤晕开,
    活像尿了裤襠。
    满堂低笑如秋蝉噪,五叶大师闭目捻珠,玄悲则眉头微皱。
    广智假悍悍作揖,眼角纹路却弯成月牙:“哎呀呀,罪过罪过,这位小师傅,贫僧手滑了。”
    就他这套“失手泼茶”的把戏,早年间不知让多少来掛单的云游僧吃过闷亏。
    虚竹窘迫不已,只好湿著裤襠去换僧袍,引得禪堂僧眾小声笑。
    广智接著要给虚言献茶,虚言自然不会给他用奸的机会,稳稳接过茶笑道:“多谢广智师叔。
    广智一招得逞,不可能再打翻一碗茶,点点头:“好说!好说!”
    待广智坐回到原位,刚端起自己的茶碗准备喝茶,虚言袖中“拈指”轻弹。
    但见广智的茶碗突然顺时针急转,再一斜,整碗烫茶径直泼向广智裤襠。
    “啊哦!”
    广智同样一声怪叫,从蒲团上弹起,下身已经湿了一大片,还在那跳来跳去。
    广智跳脚:“这...这青瓷碗定是沾了什么荤油?!”
    广智突然见虚言含笑不语幸灾乐祸,指著虚言质问道:“你!你袖里藏的什么?”
    虚言展开空空双袖,摸出个油纸包:“装著汴京蜜枣。”
    不想油纸包上“飘香院”字样清晰可见!
    玄悲面色骤变,脸比锅底还黑,厉声道:“虚言!”
    虚言一看我的妈呀,咋把这玩意儿拿出来了,赶忙收进袖笼。
    飘香院他根本没去过,只是路过的时候,姑娘见他长得俊,强塞给他的。
    玄悲红著脸对五叶赔礼道:“禪师见笑了,这劣徒总爱耍笑,...呵呵...”
    五叶禪师拂去额头冷汗,微微点头。
    不想广智得理不饶人,指著虚言:“袖套藏著飘香院的封纸,这是个和尚!”
    五叶禪师怒极拍案:“广智!还不退下!”
    五叶禪师声如暮鼓晨钟,惊起满寺宿鸟纷飞。
    广智不服,但五叶发火他也只得作罢。
    谁都看的清楚,他广智自己茶碗没拿稳泼了自己一身,谁也怪罪不得,只得匆忙下去换僧袍。
    广智提著僧袍往外蹄,虚言瞅准时机弹出根牙籤。
    那竹籤“咻”地钉住广智后襟,广智不知,往前一迈腿,隨著“刺啦”一声裂帛响,竟露出条里面绣著玫瑰的绸缎裤。
    “噗”
    满堂僧人笑得满脸通红,但还是有人实在不住笑出声来。
    好傢伙,佛门清净地,哪家和尚穿这等风月场里的物件?
    广智大冏,嘴上2道,“哪来的钉子!?”
    赶忙捂著裤襠逃出禪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