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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单挑国师
    第160章 单挑国师
    鳩摩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扣押了段正淳作为人质。
    慕容博更是心狠手辣,直接將青莲番僧的头拔下来示威。
    见二人行事如此狠辣决绝,虚言再不能將王语嫣独自留在客栈,只得將她时刻带在身边。
    这样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可以第一时间保护这个小奶狗。
    此时雨已经停了,王语嫣吩咐铁子给虚言买了乾净的衣服回来,
    等二人回到天龙寺时,天以转黑,木婉清和褚万里早已在寺门前等候多时。
    “虚言师父!”木婉清快步迎上,猛然看到虚言身后跟著王语嫣,明显一愣说道,“
    大事不好了..”
    虚言已经了解了大概,但还是听木婉清敘述了一遍事情经过,隨即问道,“段王爷现在情况如何?”
    木婉清道:“鳩摩智將父王囚禁在崇圣斋,说是要交换六脉神剑剑谱。“
    王语嫣道:“段王爷並非天龙寺僧人,与六脉神剑有何干係?”
    木婉清道:“高侯爷已经派人监视崇圣斋,但吐蕃武士把守森严,硬闯恐伤及王爷。”
    虚言道:“先礼后兵。我亲自去会会这位大轮明王。”
    虚言虽已决定还俗,但因尚未举行正式的还俗仪式,眾人仍不知情。
    为站好最后一班岗,他依然以少林僧人的身份来处理眼前这件事。
    一行人来到崇圣斋。
    这座原本清幽的佛寺如今戒备森严,吐蕃武士手持弯刀立於门前。
    善阐侯高升泰、大理三公、三大护卫保护著刀白凤也恰好带兵赶到,见此情景,高升泰立刻命人將崇圣斋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赫连铁树带著五百铁子也守在天龙寺外密林中,隨时等待甘宝宝的调遣。
    甘宝宝本就住在崇圣斋,见虚言和王语嫣,木婉清等人到来,想要上前打招呼,忽又看见力白凤也在其中,便忍住了没动。
    “阿弥陀佛。”
    鳩摩智从大殿缓步而出,露出那齐整的白牙,“如此之多的江湖豪杰怎得都挤在这方宝地?各位高师日落到访,有何贵干?”
    虚言站在眾人最前面,合十道:“明王何必有此一问?段王爷被扣,这里面哪位不是段王爷亲朋故友,哪有閒杂人等?段王爷在大理境內被劫,我等岂能袖手旁观?”
    鳩摩智像是没有听到虚言的问话,目光扫过眾人,忽然心头一震,多年修持的禪心竟泛起一丝涟漪。
    他曾在吐蕃雪山之巔见过观音壁画,眼前这女子竟与画中观音有七分神似。
    当即上前三步行礼道:“这位道长,莫非便是“半截观音”玉虚散人刀白凤?小僧有礼了。”
    说罢鳩摩智径直上前,围在刀白凤身旁的三护卫和藤甲兵竟被一股无形气浪逼退数步。
    刀白凤感到鳩摩智凛然杀气中带著些许和煦,唇角微扬道:“明王有礼,还是先放了段王爷吧。”
    鳩摩智轻嘆一声:“段王爷此举实在不该,小僧也是迫不得已。罪过罪过。小僧本打算取得六脉神剑谱后,再往玉虚观拜会散人。今日得见仙顏,实乃佛缘殊胜。”
    刀白凤见鳩摩智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放人的事,仍旧礼节性的笑笑,拂尘一甩,
    开始闭眼默经。
    摩智吃了个软钉子,心中懊恼,又听虚言道:“明王远道而来,却扣押与武林纷爭无关的段王爷,恐怕有违佛门慈悲。”
    鳩摩智冷对:“段正淳派人杀我弟子青莲,此仇不报,如何向吐蕃上下交代?”
    虚言突然以腹语术对鳩摩智传音道:“明王此言差矣。段王爷素来仁义,岂会做此等事?况且...若论杀人嫌疑,慕容博岂非更有可能?”
    鳩摩智面色微变,心中暗惊:这小和尚也知道慕容博假死遁世,还能用腹语术传音入密!
    隨即冷笑道:“你说那人行凶,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虚言恢復正常说话:“明王指认段王爷为凶手,可有证据?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鳩摩智被虚言揭了痛处,涨红脸道:“放肆!区区杂役僧也配质问本王?莫说是你,
    便是枯荣大师在此,也要称本王一声『明王尊者』!”
    说著,鳩摩智指尖骤然凝聚火焰刀气,將虚言面前方砖灼出焦痕。
    眾人大惊。
    皆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传说中火焰刀的威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虚言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的確是少林寺杂役僧,贫僧扫的是落叶,明王燃的是嗔火。这寺里每一粒尘埃,都听得见佛祖说平等。”
    鳩摩智阴森低笑:“平等?你可知吐蕃国师与大理王爷说话时,向来只需活人点头?”
    虚言也不回他,端起面前小香炉,吹了口气道:“空空空!万法皆空,如同香灰,一念之间,灰飞烟灭。”
    一阵风过,香炉青烟修然散作莲状。
    这一招使出来,满堂皆惊!
    就连鳩摩智也是心下骇然:凝气成形?这和尚真的修习了易筋经?这..::.第几重?!
    眾人围观之下,善阐侯高升泰、大理三公、刀白凤、王语嫣、木婉清、甘宝宝、赫连铁树以及三大护卫,都曾亲眼目睹过虚言的武功。
    对於这个小和尚,他的武功境界,不能说是最高,只能说更高,高得没有边界。
    到这时,真没几个人能摸清虚言的武功路数出自何方。
    就连对虚言最熟悉的王语嫣也是心里没谱,不知道她的虚言哥哥还有多少绝学没有亮出来。
    虚言道:“六祖慧能言道,迷时师渡,悟时自渡。师伯可知达摩为何东来?若迷,则经诵万遍亦枉然。若悟,则一呼一吸皆禪机。修行在於不滯於物,是为空。”
    鳩摩智摇著手上经卷《景德传灯录》道:“你说不滯於物?那这又算什么?”
    虚言道:“《景德传灯录》卷五,怀让禪师以『磨砖成镜”点化马祖。佛理若拘泥经文,与磨砖何异?”
    鳩摩智也不言语,袖中骤然腾起一簇火焰,经卷在火光中化为灰。
    虚言微笑:“明王烧的是书,执的却是烧书之念。当年二祖求法,达摩祖师说將心来与汝安』,师伯此刻烧经的心,可安否?”
    灰烬飘落间,鳩摩智面色骤变,袖中火焰条然熄灭。
    这袖中火一生一灭,直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虚言这辩才无双,已达“言出如剑,字字封喉”之化境。
    更別提其武学修为,更是臻至“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之绝巔。
    此时,要说最开心的,莫过於王语嫣、木婉清、刀白凤与甘宝宝四人。
    虚言装逼结束,直截了当道:“明王与天龙寺的恩怨,贫僧无意介入。若明王凭武功打败天龙寺取得六脉神剑,此乃明王能耐,贫僧断不会插手。然则,挟持镇南王为质之举,实非吐蕃国师所应为,贫僧不得不直言相諫。明日国师若光明正大登门求取剑谱,贫僧自当保持中立。但若有第三方势力藉机生事,贫僧既为少林见证之人,便不能坐视不理。”
    摩智冷笑道:“小小杂役,好大的口气。”
    虚言坦然答道:“贫僧今早用茶盐刷过牙了,哪来的口气?倒是明王口气之大,莫不是吃了大蒜没刷牙?”
    这番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在场眾人都愣住了。
    这里面属王语嫣最调皮,好像此事也与她最无掛碍,忍不住噗笑了出来。
    鳩摩智被恐得脸色发青,却仍勉强保持著笑容:“小和尚,怕是得了症,竟说糊话,贫僧为你降降火。”
    说话间一股炽热掌风扑面而来,虚言抬起韦陀掌接住,却听“鐺”的一声脆响。
    数丈外的铜鼎喻喻作响,满殿眾人皆是耳膜生疼。
    “明王是要在崇圣斋行凶么?”虚言淡淡一笑道。
    虚言担心调用內力情蛊提前发作,因而只调用了六成易筋经內力与鳩摩智抗衡。
    鳩摩智不知底细,深吃一惊,这小和尚竟能轻而易举用少林寺入门掌法韦陀掌接住自己一掌小无相功,还谈笑风生,自己可是手臂发麻,险些站立不稳。
    鳩摩智道:“那就让佛爷再领教领教你的功夫!”
    话音未落,鳩摩智双掌已如烈火般拍来,正是吐蕃密宗绝学“火焰刀“。
    虚言不慌不忙,右手成拈状,轻轻一拂,竟將那股炽热掌力引向一旁古树,瞬间树倒叶散。
    鳩摩智面色骤变。
    心道这杂役僧的拈指功力居然比自己还要强!
    两人瞬间交手十余招,劲风激盪,院中眾人纷纷后退。
    虚言刻意压制体內易筋经功力,只使出不到七分力道。
    他已然有了经验,內力运转越快,情蛊蔓延发展的越快,因此他必须控制住,若全力施为恐加速毒素扩散。
    摩智越打越惊,这小和尚招式看似平和,却总能在千钧一髮之际化解他的杀招。
    更可怕的是,对方眼中那份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砰”的一声,两人对掌分开。
    鳩摩智后退三步,虚言却只微微一晃。
    “明王..:”虚言气息平稳,仿佛刚才的激战从未发生,“段王爷与六脉神剑无关,
    你扣押他只会引起大理与吐蕃纷爭。不如明日將段王爷释放,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鳩摩智脸色阴晴不定。
    他原以为虚言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少林弟子,没想到武功智谋皆不在自己之下。
    看来慕容博所言不假,他心中暗:不如暂且答应,待与慕容博联手再作打算。
    鳩摩智收掌后退,忽然又恢復那副慈悲面容:“不想少林寺藏龙臥虎,小师父辩才无碍,令人倾佩。既然少林表明不参与吐蕃与大理的纷爭,本王自当释放段王爷。明日辰时,本王再登宝剎,定亲自护送段王爷至天龙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