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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王妃遇险
    第166章 王妃遇险
    (166章审核中,可能要晚点放出来)
    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鳩摩智强索六脉神剑未果,终告失败。
    隱忍三十年的慕容博假死遁世,最终被虚言诛杀!
    这场纷乱的大戏就此落幕。
    鳩摩智输得心服口服,但让他折服的是虚言,而非天龙寺。
    既然天下还有更高深的剑法,追求至高武学的鳩摩智自然想学独孤九剑。
    鳩摩智並非没有察觉独孤九剑的蹊蹺之处,但当时他被虚言诛杀慕容博的威势所震,未能深究其中疑点。
    然而他对因自己强索六脉神剑而导致剑谱焚毁一事,仍真诚懺悔。
    天龙寺毕竟是佛门,与鳩摩智同属佛祖门下,也不想大理与吐蕃兵戎相见,见他诚心道歉,便也不再追究。
    鳩摩智自降身份,愿拜虚言为师修习独孤九剑,
    他还自我pua,引用佛家道理,说什么唐代百丈怀海禪师拜野狐为师的公案,正是对“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的实践印证。
    拜师不应讲究门第次序,只要是高人,无论方丈还是杂役皆可为师。
    要么说系统觉醒者经典三连:画大饼、造人设、甩锅给玄学。
    这套连招打出来,都不用自己动手,自有大儒为你辩经,
    虚言觉醒系统,手中並无剑谱,会教个屁的剑法,只好拿出本命绝技说瞎话敷衍,骗他说独孤九剑其实脱胎於六脉神剑,须先学会六脉神剑才能领悟九剑。
    如今鳩摩智成了虚言的小迷弟,对虚言只有崇拜,根本不疑有诈,信以为真。
    谁都崇拜强者。
    即便你是强者,也会崇拜更强的人。
    王语嫣如是,木婉清如是,刀白凤如是,甘宝宝如是,鳩摩智亦如是。
    被虚言大师婉拒的鳩摩智並没有心灰意冷,那就先学六脉神剑。
    怪不得网友爱称鳩摩智为小智同学,其实就是鳩摩智没有慕容博那么多坏心思。
    他,只是,想学习而已。
    鳩摩智一番脑补,忽然想起牟尼堂內大战时,他便注意到枯荣大师身前藏有一人,却始终猜不透此人身份,更不知其端坐枯荣大师身前有何用意,此刻终於明白过来。
    段誉那小子一直埋头研读剑经,枯荣禪师或许是等这小子记下剑谱后才烧毁经文。
    天龙寺。
    烛火摇曳。
    枯荣禪师、本因方丈、段正明、段正淳和玄悲大师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
    段正淳突然拍案而起,眼中怒火燃烧:“这虚言和尚的独孤九剑,分明是偷学我段氏『六脉神剑!此人来歷不明,必须抓来以正视听!”
    眾人面面相,都察觉到段正淳今日言行古怪,却无人想到他正身中“七劫蛊”,只道他因情生恨,却不知他实为蛊毒所困。
    原来,段正淳被慕容博暗中下了“七劫蛊”,此蛊乃苗疆秘术,能令人每时辰轮转“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情绪,如同诅咒。
    慕容博这三十年来假死隱遁,暗中搜罗天下奇功秘术。
    这“七劫蛊”便是他远赴苗疆,从蛊王的次子处习得的秘术之一。
    段正明目光在段正淳脸上停留片刻:“正淳,你心绪不寧,可是身体有恙?”
    段正淳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无妨...只是...只是..:”
    本因缓缓摇头:“正淳,稍安勿躁。虚言大师武功高深,若真偷学六脉神剑,枯荣师叔应当最能察觉。”
    枯荣禪师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这独孤九剑確实古怪。前六剑虽与我段氏六脉神剑形似,但运劲之法却要强於我段氏一阳指。我六脉神剑以指化剑,需深厚內力催动。而他的剑招却是以意御剑,剑隨意走,竟能后发先至。”
    本因闻言一惊:“师叔是说,他的剑法並非偷学我段氏武学?”
    枯荣禪师微微頜首:“不错。更奇的是后三剑,看似隨意挥洒,实则暗合天道。尤其最后一剑隨意施为,竟能预判鳩摩智的火焰刀出刀路径提前封堵,这等境界,老訥也是生平仅见。”
    段正明若有所思:“如此说来,这独孤九剑倒像是融合了多家武学精华?”
    “正是。”枯荣禪师目光深邃,“此剑法既有我大理段氏的剑意,似乎又含少林达摩剑法的禪机,更融入了道家以无招胜有招的至高境界。单论剑道造诣,这位虚言大师恐怕已臻化境。”
    本因闻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不想武林中竟出了如此绝世剑法。”
    枯荣禪师轻嘆一声:“只可惜此剑法太过深奥,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世间竟有这等武学。老訥虽浸淫武学几十载,今日方知天外有天。”
    眾僧无不惊嘆,本因忽然转向玄悲问道:“大师,少林可曾有独孤九剑这等绝学?”
    玄悲被问的一愣,忙解释道:“少林寺从未有独孤九剑这门武功,老訥也不知虚言从何处习得。”
    段正淳冷道:“这虚言身为少林弟子,却偷学外门武功,此等行径早该被逐出少林!
    留著只会败坏少林清誉!依我看,现在就派兵將他拿下审问!”
    眾僧闻言都眉头紧锁。
    就虚言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在座的各位加起来怕也拿他不住,更何况派兵?
    段正明沉声喝止:“不可鲁莽!虚言大师不仅救了我与誉儿性命,更助天龙寺击退鳩摩智与慕容博两大强敌。若非他出手,我大理段氏今日恐已遭灭顶之灾!若贸然擒拿,岂非恩將仇报?”
    他虽已出家为僧,但威严犹在。
    段正淳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他一个和尚,与万劫谷钟万仇的老婆不清不楚,又和那曼陀山庄的王语嫣眉来眼去..:”
    玄悲缓声道:“段王爷此言不妥。据老訥所知,钟万仇已去世多时,其遗钟夫人如今独居守寡。依大宋律法,甘氏尚可婚配,並无任何可指摘之处。”
    段正淳冷笑:“钟夫人无可指摘本王岂能不知?可那虚言是个和尚有何话说?”
    玄悲大师轻嘆一声:“诸位有所不知,虚言自少林寺下山后便已还俗,此番以僧人身份现身,是为助老訥与天龙寺共抗鳩摩智。”
    玄悲故意把虚言还俗的时间提前说到少林寺下山之后,是为了堵住幽幽眾口,用心良苦。
    眾僧闻言均齐齐頜首,眼中均露出讚许之色:“原来如此,虚言大师高义,我等反倒误会了。”
    可讚许之后,便是好奇。
    都想知道虚言为何还俗?
    这般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少林为何允其还俗?
    只是这终究是少林內务,玄悲大师既未主动说明,在场外人自然不便多问。
    苗家寨。
    刀白凤神色恍惚地离开蛊王大寨。
    她万万没想到蛊王如此记仇,竟提出让自己改嫁他的次子元尤。
    一想到虚言今夜又要和甘宝宝,心中又是刀绞般难受。
    “怎么办?”
    刀白凤脚步虚浮地走在山路上,“自己可不可以..:”
    这个念头刚起,她立刻狼狠掐了自己一下。
    “我在想什么!”刀白凤低声斥责自己,“我现在是大理镇南王妃,虚言还是佛门弟子。这样做岂不是违背伦常?”
    甘宝宝好岁也是守寡之人,与虚言.:.倒也无可厚非。
    可这想法却让她心头更痛。
    夕阳西下,星空將苗疆的山峦染成黑色。
    刀白凤在寨门口的石阶上呆坐许久,连说好要回去告知虚言结果的事都忘了。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她才惊觉时辰已晚。
    “不知今日鳩摩智强索六脉神剑结果如何..:”她喃喃自语,终於起身准备返回天龙寺。
    刚走出寨门不远,忽听身后有人唤道:“王妃!请等一等..”
    回头见是个二十七八岁的苗家青年,身著靛蓝短褂,腰间掛著铜铃。
    “你是哪位?”
    “小的是热芭公主手下的马夫,公主让我把这个给您。“说著递来一张纸条。
    刀白凤展开一看,是幅手绘地图,標註著“解药藏於蛊王次子元尤部族地坛,今夜恰逢月神祭,守卫鬆懈”等字样。
    热芭这丫头.::
    刀白凤心头一喜,顾不得多想其中风险,当即决定冒险一试。
    的確如纸条中所言,刀白凤顺利潜入元尤的领地。
    地坛內果然守卫稀鬆,晕掉两个守卫,找到钥匙,刀白凤很快在神龕暗格中找到了一个红色小瓶,正是那“情蛊”的解药。
    刀白凤暗自庆幸,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正要离开,忽听“咔”一声巨响,地坛大门轰然关闭。
    四周火把骤亮,几十个蛊民手持刀枪围將上来,为首的是一个阴驁的面容。
    那人三十五六岁年龄,黑布缠头,银项圈沉甸甸压著靛蓝衣襟。左颊一道旧疤从颧骨斜划至下頜。腕上三对雕银鐲,显示其尊贵的身份。
    “你想干什么?”
    刀白凤大吃一惊,立即认出此人便是蛊王的次子元尤,
    元尤把玩著银质耳坠冷笑道:“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我想问王妃想干什么?我实在没想到,王妃竟为了个和尚甘愿冒险偷药?王妃可知此举在苗疆是要点天灯的重罪?我们蛊民可不管什么王妃不王妃的,触犯了我们蛊民的天条,不管他是谁,就该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