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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徭役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父亲和姜守备已经回去了。”
    当张穆回到定北县城外的时候,就看见二哥张昭焦急地等在城门口,一见到他就赶过来询问。
    “这有什么关係的,我又不跟他们回曄城。”张穆笑著说道,“倒是二哥你,就这么在城外等了我一早上?”
    张穆昨天晚上飞到了铁嘴道人的巢穴,把之前没带走的粮食、酒水甚至家具一併带进了自己灵田仙府的小楼內。
    甚至早上还飞去了临近的洮南郡的集市里,又购买了几十石粮食,然后才从蛇庙出来,算是初步测试了一下把灵田作为超大空间存储和传送门使用。
    “我在这等著不算什么,”张昭拉著张穆就往城北跑,“可是我听说,老太太已经请牛县丞过去了,你的县尉位子搞不好就被她说没了。”
    “二哥是说,老太太准备把张家的职位让给牛家?”张穆倒不是多么相信这位精明的祖母会偏向自己,而是在定北县这样的边陲小城,县尉这种位置一定是给最有实力的人。
    “你还不知道她,天天就盼著咱们的好弟弟能够上位。”张昭感嘆道,“不过她再怎么算,也算不到你能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不仅继承了百兽门,还能被姜守备认可。”
    “哥……你兄弟我只是暂代掌门,而且我们百兽门一共就5个人,”张穆赶紧解释道。
    “那有什么的,早上姜守备可是亲口说了,你现在的实力绝对达到了筑基巔峰,是咱们县城里最强的修士。你可不知道祖母那时候的脸色有多难看。”想到了早上的情况,张昭脸上就满是笑意,
    “兰泽舅舅离开的时候,可是对他底下的几百號人都说了,你是拯救部落的英雄,只要你回去,所有人都要听你的安排……”
    张家的哥仨,长兄张承、老二张昭、老三张穆,自从五年前父亲张环英回到了定北县成了县尉之后,哥仨就没聚齐过。
    老大被送去了曄城追隨姜家,原本在洮南郡跟著法家学习的二哥被一签信叫回来照顾家族生意,而老三一直被留在了断硭山上的百兽门,然而分开的哥仨来往和帮助却更密切了。
    就说昨天刚刚从曄城经商回来的张昭,一听说舅舅兰泽回来了,就赶紧去城北军营询问,今早又密切关注著张家的情况,最终在城门外等到了张穆。
    两个人一交换情况,立刻奔著城北的匈奴营地走去,毕竟就算想跟张家爭自己的地位,也得先把自己的人点齐了。
    当两人赶到了城北的营地,才知道县令贾行、县丞牛阜已经到了,甚至已经在主帐內和兰子琪吵起来了。
    “你这个狗官,凭什么不许我们进城,还要我们服徭役?”
    “就是!这傢伙就是欺负我们营里人少!”
    然而两个人刚刚进了营门,就听到主帐篷里已经乱起来了。
    “你们要干什么!贾县尊是朝廷亲册一县之长,你们难道敢动粗吗?”这是县城另一位县尉牛弼的声音。
    “姜守备可是亲口宣布了,大汉的曄郡已经接受了我们部落,我们首领还带著50位兄弟隨守备去了郡城里,不能我们出了人又让我们出力,还不让我们进门吧!”
    “兄弟们,揍他们!”
    “我乃朝廷钦命曄郡定北县令!尔等难道要和朝廷开战!”
    听著一场打斗不可避免,张家兄弟俩赶紧衝进了帐篷。
    “都给我停手!”张昭大吼一声。
    掀开帐篷门,两群人剑拔弩张,
    右边是一群匈奴人,不仅有兰子琪,还有兰泽的儿子兰子牧,以及营地里剩下的头目。
    而他们的对面,坐著三个人,县丞牛阜面色铁青、县尉牛弼把手按在了剑柄之上,而他俩中间,坐著一位50多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无疑就是定北县令贾行,此刻他的面前飘著一枚铜印,上面的密纹不断发出金光。
    这枚令印乃是法家独有的密术,若对面的兰子琪等人真敢动手,曄郡太守立刻就能得知情况。
    “贾县尊,二位伯父,你们息怒”张昭一进了帐篷就向两人行礼。
    “昭贤侄!”看著能压制匈奴人的两人总算来了,牛阜、牛弼都长舒一口。
    张昭转身就对兰子琪等人说道,“子琪、子牧,这几位不仅仅是县里的要员,也是你们的长辈,不得无礼!”
    “哦~”看到张家两兄弟来了,兰子琪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收起了脾气。。
    “县尊,这位就是我胞弟张穆,也是百兽门的代掌门,筑基期巔峰的高手。”
    看帐篷里的情势稍缓,张昭又对坐在牛阜、牛弼中间的中年人介绍道。
    “穆,这位就是贾县尊,你之前一直在门派里,没能得见县尊。”
    “张穆见过县尊,见过两位伯父!”张穆也赶紧见礼。
    “早上姜守备到来的时候,就说贤侄你一表人才,”贾行看兄弟二人真的能节制对面的匈奴人,脸色也缓了下来,“刚刚牛县丞推荐,由你代表县里,专司兰家部落一应事务……”
    “县尊,刚才的情形您也看到了,如果要让穆更好的处理,是否该给他一个合適的位置?”张昭赶紧说道。
    “昭贤侄,县尉一职,可得由朝廷任命,”一旁的牛阜赶紧说道,“你可不能为难县尊呀。”
    “只要能为县里分忧,我倒不在意位置,”张穆说道,“但我能否问一下,为什么他们已经出了50个骑手之后,还需要服徭役?又为什么不能进城?”
    县令解释道:“贤侄,你也应该知道5年前的那次左汗南下,对城內百姓的震动有多大。”贾行说道,“如今很多百姓还未忘记当年的惨状,至於徭役么……”
    “徭役这事,还是姜守备安排下来的。”一旁的牛阜赶紧接过话道。
    准確的说,就是被张环英和兰泽带走的人,属於参加了张家的亲卫,他们不需要服徭役,但部落里的其他人需要服。
    甚至牛阜还开了条件,可以在服徭役和缴纳税金之间做选择。
    当然,张昭和张穆都清楚,所谓的徭役和禁止进城都是藉口,更多还是怕张家做大,所以要分散张家的力量。
    “我们选择徭役,不就是护送县里的粮食去曄城么,这事情不难。”在稍作权衡之后,张穆就说道,“但他们进入曄城可不容易,还希望县尊能开具行文。”
    “这是自然,只要你们能替县里为姜守备分忧,我自然会全力协助!”
    撂下这句便宜话,三位县官就匆匆离了营地,只留下了兄弟几人留在帐篷里。
    “昭哥,穆哥,你们不知道,刚才那个狗官……”帐篷里的兰子牧气的快要跺脚了。
    “好了!”张穆终於发话了,“以后不许这么说了。”
    “穆哥,这群傢伙一定没安好心,”兰子琪说道,“咱们营里现在粮食少的可怜,可是他们一方面不许我们入城,另一方面又逼著我们出徭役给郡城送粮食,万一粮食故意少了几石,那肯定会赖在我们身上!”
    可真让一群饿鬼护送粮食,那粮食还如何能如数送达吗?兰子琪对自家的人还是有数的。
    “所以,这件事情的关键不在於送粮,”张穆说道,“行了,你现在先去找10个孩子出来,我给他们找个好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