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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王爷,我还可以!
    苏心幽当即沉了脸,在周围扫了一圈,压低声音。
    “那才几个钱?”
    她满脸轻蔑和不屑:“你看看这,这是东宫,要是真的事成,我当上太子妃,成了太子的人,今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萧延以后当了皇帝,她就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虽说是这么个理,可柳如珍听著她鄙夷的语气,面色忍不住一僵。
    苏心幽颇有几分眉飞色舞,好像她已经是东宫的主子了一般。
    柳如珍蹙眉,打量起这座偏殿的陈设。
    她从未进过皇宫,方才来的路上,已对东宫的恢宏壮阔感嘆了一番。
    外表別致的宫殿,里面也同样精美宽敞。
    若是苏心幽成为皇后,她地位也会跟著往上提,她自然求之不得。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保持著几分理性,沉声劝道:
    “心幽,你真以为此事如此简单?”
    苏心幽不悦地看著她:“你想说什么?”
    “你忘了上次从皇后生辰宴,皇后留下了哪些人?”
    苏心幽靠在榻上,衾被下拳头紧了紧。
    皇后留了几个高门的嫡女,甚至还留了苏年年。
    可以说,太子妃之位,跟她一文钱关係没有。
    提起这茬,她就来气。
    “那又如何?”她不服气道:“若是皇后娘娘中意,婚事岂不早就定下来了?”
    柳如珍越想越觉得不妥,觉得自己那半箱金银珠宝要打水漂。
    “皇后这几日也在东宫,你们可打过照面?”
    苏心幽皱眉摇头。
    说来奇怪,皇后来到东宫已经几日,除了第一日出面让她留下,后面便一眼都没来探望过。
    苏心幽不知道,这座偏殿中的宫女全都是皇后的眼线,时时监视著她的一举一动。
    “心幽,若太子真有要娶你的意思,你爹不会是那个態度。”柳如珍想了想,“再说,你一个庶女,如何当得起……”
    “够了!”苏心幽怒道:“庶女、庶女!”
    “这么多年过去,若是你被爹扶为正室,我早就跟苏年年一样,是苏府的嫡女了,哪像现在这样,处处低她一头,被人瞧不起?”
    柳如珍也怒了:“我这些年为苏府操心费力,哪里挑得出半分毛病,你爹念著那个狐狸精,我有什么办法!”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便见苏心幽眼睛一闭:“我累了。”
    “来人。”
    宫女从外室重新进来,苏心幽吩咐道:“送我娘回去吧,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她在此陪著。”
    柳如珍满脸不可置信:“心幽?”
    苏心幽慢慢躺回榻上,背过身去,没再看她一眼。
    宫女间交换了个眼神,请柳如珍离开。
    即便是宫女,那也是东宫的人,柳如珍心中气闷,不能发作。
    她憋著一口气,又原路回到苏府。
    东宫內,苏心幽冷声道:“今后不要让我娘再来东宫。”
    柳如珍被赶出东宫的事,很快传进了皇后耳朵里。
    皇后手拿一把剪刀,嗤了一声,剪掉一根枝。
    “登不上檯面。”
    隨便一个性子好的贵女,生母来陪榻,都不会做出把人赶走这种事。
    “娘娘,奴婢们继续看著吗?”
    皇后淡淡应了一声:“发生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回稟本宫。”
    ……
    苏府。
    得知柳如珍抹著眼泪回府找苏临海,苏年年嘲讽至极。
    看来这个妹妹攀龙附凤的意愿很强烈,连亲娘都可以不要了。
    “不愧是苏心幽啊。”
    她感嘆了句,开始兴致勃勃脑补二人谈崩的场景。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苏年年,我想好了!”
    苏年年瘫在榻上不能动,让念桃去给週游开门。
    “我想好了,我要搬出去,但是,”週游抿抿唇,没底气地道,“我一分钱都没有。”
    隱姓埋名在黑水巷的这几年,他把本就不多的积蓄没了。
    苏年年毫不意外,上下打量他一眼。
    来苏府后,週游在穿著和外表上,可谓脱胎换骨。
    前几日,她亲眼看见几个小丫鬟害羞地从四喜院门口跑开。
    如果他以现在的模样示人,定会给人留下好感。
    只是古怪的脾气需要收敛些。
    “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可以买宅子,开铺子。”她一顿:“开脂粉铺?”
    週游脸一绿,在桌边坐下,沉重摇头:“开药铺。”
    这是他的长处。
    让手里不宽裕的百姓看得起病,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在遵从一个医者的本心。
    苏年年点点头:“那我帮你选地方。”
    週游想开药铺,她要开的脂粉铺也要开,这两处最好挨著,週游还能帮他照看些。
    “我这几日行动不便,左右柳如珍最近无暇顾你,你再將就几日。”
    週游看了看她的腿,抿抿唇,恋恋不捨从怀里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递了过去。
    “这是我来苏府之后新写的。”他眼睛黏著苏年年的手里的书,见苏年年逐渐兴奋,忍不住道:“毕生所学之精华。”
    苏年年翻了几页,就將书压到了自己枕头底下。
    见他抹了抹眼角,一副煽情的模样,苏年年咧开的嘴角敛了敛,应景道:“我知道你这一生都没什么朋友,没关係,你有困难隨时找我。”
    “以后我搬出去了,你也是我徒弟,帮师父是应该的。”
    “……”
    虽是这么个理,可话这样从週游嘴里说出来……苏年年想打人。
    她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转移话题,问了他几个今日看书时遇到的问题,才將人劝回四喜院。
    第二日,一起床,苏年年觉得腿更酸了。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腿在颤个不停。
    但她意志力异於常人的顽强,仍旧迎著朝阳,完成一个时辰的小目標。
    以至於萧晏辞来到苏府的时候,苏年年没能出去迎接。
    苏年年半眯著眼,盯著帐顶的小团,虚弱地对榻边的萧晏辞道:“王爷,並非我对你不敬。”
    “为了跟你学轻功,我付出太多了。”
    说著,她长嘆一口气。
    萧晏辞眯了眯眼,语调轻缓不明:“所以,苏小姐今日也不能为本王施针,是吗?”
    要是他不提,苏年年几乎把这件事拋在脑后。
    闻言,她连连点头:“王爷头脑过人,我还没说的事,您一下就想到了。”
    萧晏辞哼了声,走到桌边倒了盏茶,不紧不慢地道:“这样啊。”
    语气颇为惋惜:“看来今日的剑法,也教不成了。”篳趣阁
    !!!
    苏年年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因为腿软,几乎是滚到他面前。
    “王爷,我还可以!”
    似乎真的腿太酸,她在他面前跌倒后索性跪坐在地上,乌黑明亮的葡萄眼盛满期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萧晏辞低眸看去,喉结滚了滚。
    这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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