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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他说他想死
    寧梦欢不能走远路,苏年年没邀请她回苏府,把萧晏辞和靳长涯打发走,二人来到茶馆。【记住本站域名】
    寧梦欢捏著衣角,半晌没说话。
    “四皇妃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苏年年道。
    寧梦欢一怔。她自以为说辞很完美,没想到在苏年年眼里,她表现得这么明显。
    “苏小姐,我是想问问,你觉得四皇子……他是个怎样的人?”
    苏年年顿觉无语,面无表情地瞧著她。
    他妈的,你夫君,你问谁呢?
    问得著她吗?
    寧梦欢见状,十分心急地摆手,小声道:“苏小姐不要误会,只是我自小没见过外面的人,除了家人没有说话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对你很有好感,想著你肯定比我懂得多,所以……苏小姐,我没有別的意思。”
    苏年年弯了弯唇:“皇妃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寧梦欢皱眉,抿了抿唇:“我自然是觉得他好……”
    其实她刚才撒谎了。
    她找苏年年,不是她说的那些原因。而是成婚前与成婚后,她总觉得萧南有些怪怪的,不一样。
    比如嘴上说著多么爱她,却时常去他因为长辈恩情不得不收下的表妹房中。
    而那个表妹模样又跟苏年年有七八分相似。
    即便是巧合,也太巧合了些……
    寧梦欢神情几经变幻,苏年年反倒懒洋洋往后靠,轻巧地应答:“那不是很好吗?”
    寧梦欢纠结地拐了个弯:“可是我爹的態度很奇怪。”
    当时揭发萧延谋反的人就是寧卓。
    寧卓为了解救女儿,被迫帮萧南构陷萧延,而后又把女儿嫁给萧南,像是从火坑进了狼窝,没好到哪去。
    萧南口蜜腹剑,有这样的女婿,寧卓態度不奇怪才奇怪。
    但寧梦欢什么都不知道。
    苏年年思索了会儿,想起苏临海,面色不由变得惆悵,意味深长地提点:“总之,你爹不会害你。”
    听见这个回答,寧梦欢更迷惑了,想再追问,苏年年已起身。
    “你这话什么意思?”寧梦欢不解地问。
    “表面上的意思。”
    苏年年想了想,还是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听不进去別人劝阻的,你可以不听,但最好留个心眼儿,多留意细节,用心感受。如果他真心待你,自然不会让你难过。”
    前世萧南说了很多动听的话,做的却没有多少。而萧晏辞跟她见面说话的次数都少,每次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
    她只说这么多,剩下的就看寧梦欢自己造化了。
    只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寧梦欢跟萧南才相处了多久?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
    她前世居然被萧南哄骗了五年!整整五年!
    不愧週游说她是恋爱脑!
    隔天,是南康尧返回南楚的日子。
    萧如熙穿著极其隆重繁复的嫁衣,坐著露天輦车从皇宫出发,受百姓高声跪拜,一路来到城外。
    苏年年也跟著送到城外,远远看著使臣说著对两国友好的吉利话。
    “南康尧就这么顺利地走了?”
    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他什么风浪都没掀起来,就这么安安静静,把人接走了?
    “也不算很顺利吧。”萧晏辞眯了眯眼。
    “啊?”苏年年微愣。
    “昨日他在送別宴上想胡说八道,被我堵住了嘴。”萧晏辞语气十分爽快。
    苏年年知道,他说的堵住嘴,肯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堵住嘴,至於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她无从得知。
    “谢谢。”
    萧如熙顺利去了南楚,她了却一桩心事。
    侍卫小阳就隱藏在带去南楚的僕从里,萧如熙和亲他都愿意跟著,想来当初是看上萧如熙这个人,而不是她的公主身份。有他护著,苏年年放心。
    “谢我?”萧晏辞捏著她下巴,眯眼,本想说“倒也不必”,到嘴边变了个意思,“真想谢,你可以换种方式。”
    他急著让南康尧走,倒不是为了萧如熙,只是单纯看那个男的不顺眼,想让他滚回自己国家,別在別人地盘拉屎。
    他冷哼。
    苏年年拨开他的手,看和亲队伍缓缓出发,敷衍地答:“知道了。”
    如果没有萧如熙,她没机会进宫,也没机会跟保护小萧晏辞。她猜,真到了萧晏辞復仇的那天,他不一定能对萧如熙下得去手。
    萧晏辞没想到,苏年年说“知道了”,是第二日让人送来一大篮子山楂糕。
    院內,玉遥提著篮子,跟萧晏辞大眼瞪小眼。
    “她自己怎么不来?”萧晏辞问。
    南康尧在东离待了六七日,他事务缠身,连个像样的抱抱都好久没有了。
    苏年年居然还派下人来敷衍他!
    玉遥垂首:“小姐这段日子急著研製什么解药。”
    “解药?”萧晏辞冷哼,手里揉著雪白小兔子的毛,面色略带阴鷙。
    解药比他重要是吧!
    “她人在哪儿?”
    嘱咐之后,苏年年换了身衣裳去血宗阁。
    自从宗泽来找她表明態度,她对血宗阁越来越上心了。
    到了后院,她意外发现,今日景迟不在,而右护法千岩难得在总部。
    她跟千岩的接触远不及跟景迟多,她正想命人把千岩招来,没想到千岩自己来了。
    “阁主。”千岩行礼。
    他五官还算端正,面无表情的时候有点骇人,好在苏年年看血宗卫已经看习惯了。
    苏年年打量著他,问:“有什么事要稟告吗?”
    “……没有。”千岩语气变得有点奇怪,“血宗阁一切都很好,只是……”
    苏年年皱眉,隱约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由扶额:“你想说那些传言?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別的。”
    “……有。”千岩抿抿唇,“是宗四。”
    “他怎么了?”苏年年想起上次硬塞给他的药,以为药物起了什么反应,激动道,“他现在在哪?”
    “阁主。”千岩面无波澜地复述,“他说他想死。”
    苏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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