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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父皇、母后都看重的贵客
    暂且不论她已被父母內定的身份,单是她背后胡惟庸所代表的家族背景,已然超越了世上绝大多数人。
    其他女子,或许连与她相较的资格都不具备。
    瞥了一眼即將到达的东宫,朱標不禁轻嘆一声。
    眼下,他本有一位侧妃吕氏,曾有意將其扶正。
    但如今看来,此事恐难成行。
    仅凭父母的支持,便已彻底断绝了吕氏的机会。
    毕竟,东宫太子正妃之位,並非任何家世皆可企及。
    便如他先前的东宫元妃常氏!
    那可是常遇春之女、蓝玉之外甥女!
    更何况,常氏自幼便在朱元璋夫妇的关注下成长,尚在襁褓之中便与朱標定下婚约。
    可以说,他们二人乃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正因为这段深厚的感情,朱標才觉得续弦之人是谁皆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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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相貌不佳者无法入选,论感情,无人能及常氏,又何须多虑?
    然而,既然父皇、母后已做出决定,朱標自然选择支持。
    既然如此,便不再迟疑,迅速安排便是。
    他的东宫,確实需要一位女主人主持大局。
    回到东宫,刚一落座,朱標便命人將吕氏召来。
    儘管吕氏如今仅是东宫侧妃,但因正妃之位空缺,她实际上已代为行使东宫管事之权。
    朱標召她前来,自有其用意。
    待吕氏到来后,朱標直截了当地吩咐道:“爱妃,你以孤的名义,这几日择一良辰吉日,儘快举办一场宴会!”
    “宾客的名单,就从那些年轻有为、家世显赫的子弟中挑选便是了。”
    “切记,胡公府上的少爷和堂必须邀请到场!”
    “这对兄妹可是父皇和母后都极为重视的贵客!”
    “孤近日事务繁多,爱妃你多费心了。”
    吕氏听罢,心中微微一震,脸上却未显露半分,急忙躬身应诺。
    离开朱標的宫殿后,吕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心中满是不甘!
    作为一个在深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女人,仅凭这几句话,她便已经看透了一切。
    这场宴席,分明是为那位胡大人家的准备的。
    而太子那句“他们兄妹俩可是父皇、母后都看重的贵客”,无疑是在敲打自己。
    吕氏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东宫的正妃常氏去世后,她作为侧妃,自然想过能否扶正,成为新的太子妃。
    然而,她很清楚,这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的家世和容貌,作为侧妃或许刚刚合適,但若要坐上东宫正妃的位置,就显得有些牵强了。
    如今,那位胡大人家的还未露面,便已经得到了朱元璋和马皇后的青睞,这让她如何不心生嫉妒?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是自寻死路!
    不用別人动手,她那位真正掌控后宫的婆婆,只需一封懿旨,便能让她灰飞烟灭。
    或许,像宫外一些人所议论的那样,设法除掉对方?
    呵呵,只有那些从未见识过朱元璋和马皇后威严的人,才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常氏是什么身份?朱雄英又是什么身份?岂是她一个不受宠的侧妃能够撼动的?
    她何德何能,能干出这等大事?
    那位杀伐果断的,怎会对自己一大家子居住的地方不加防范?
    宫外有锦衣卫,宫內难道就没有耳目?想想都不可能!
    更何况,还有那位同样高高在上的马皇后。
    她这位“婆婆”,才是大明皇宫中真正的主宰。
    没有她的默许,谁敢在宫中兴风作浪?
    ?谋害?绝无可能!
    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人立马就消失了,哪还轮得到你兴风作浪?
    正因为对这深宫早有透彻的了解,吕氏才会如此安分守己。
    即便此刻她心中满是嫉妒,也只能乖乖听从朱標的吩咐,赶紧去操办那些事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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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年关一天天临近,整个应天府比往日多了几分热闹和节日的氛围。
    此时,即便是忙碌如六部,也终於放慢了脚步,开始了摸鱼的日常。
    不能怪官员们不努力,毕竟年关將至,谁家不得准备点年货?
    这年头的年货採购,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当然,若是捨得比常人更多的钱,那自然是要啥有啥。
    毕竟商人都是要挣钱的嘛。
    真要给出个天文数字,管你要啥,总有人会想出办法。
    可若是没那个財力,或者不想那个冤枉钱的话。
    呵呵,那就得费点心思了。
    找掮客、找路子、谈价钱、挑货物……
    可以说,最近这些日子,衙门里的官员们討论得最多的,就是哪儿出现了什么好货。
    对於他们这些不上不下的人来说,年关可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
    上司那儿、亲朋好友那儿,那可都得送礼的。
    再加上家里要添置的年货!
    好傢伙,这么多东西要採购,谁还能在衙门里坐得住?
    因此,但凡能溜出去的,都是赶紧找各种门路往外溜。
    而没那个本事往外溜的,也没啥心思干活了。
    赶紧凑一起,交流下信息,这不比干活有意思?
    哪怕图表现,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啊!
    毕竟,你上司都开始摸鱼了,或者乾脆丟下公事找熟人和其他大佬喝茶去了,你表现给谁看呢?
    而就在这样一番嬉嬉闹闹的人群之中,胡大老爷的表现,却总是那么与眾不同。
    別人忙活的时候,他摸鱼;
    別人摸鱼的时候,他躺平!
    反正他就主打一个躺平任嘲,只要自己过得好,外人与我何干?
    刚过正午,胡大老爷抬头望了望天,觉得天色似乎不太对劲,或许是晒太阳的兴致没了,他乾脆一拍屁股,直接走人了。
    其实,他今早不出所料地迟到了,这会儿又早早离开衙门,真是轻鬆自在。
    礼部的官员们早已见怪不怪,偶尔瞥一眼,羡慕一下,也就隨他去了。
    胡大老爷自己也觉得挺得意,能把上班上到这种地步,偶尔去一趟衙门都像度假一样,真是没谁了。
    他悠哉悠哉地走到如诗和宛如所在的街道,摸了摸下巴,开始点兵点將。
    毕竟都是心爱的,厚此薄彼的事不能常干,否则容易出乱子。
    点完兵將,今天决定去宛如家。
    胡大老爷一撩衣摆,毫不犹豫地推门进了宛如的小院,再次扮演起那个怀才不遇、家境不错的“韦老爷”。
    如今,两个小院的下人们都清楚,自家老爷虽然年纪稍大,但身体却硬朗得很,夜夜笙歌,精力比小伙子还旺盛。
    关键是,如此“劳累”之下,他每天依然精神抖擞,不见疲態,真是天赋异稟,谁不羡慕呢?
    第二天一早,胡大老爷神清气爽地从宛如床上爬起来,满脸笑意。
    他早就给宛如和如诗定下规矩,自己起床不用她们伺候,让她们安心休息,毕竟昨晚都累著了。
    他自己嘛,有麒麟肾在身,根本不怕。
    於是,他决定回好久没回去的府上看看。
    毕竟这么久没回去,胡义那老小子都跑到衙门找他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可当胡惟庸慢悠悠地回到府上时,却看到明显精心打扮过的胡仁彬正准备出门。
    看到对方那副模样,胡惟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胡大老爷一时怒不可遏,厉声大喝道:“不肖子,找死!”隨即一脚飞踢过去。
    胡仁彬正迷迷糊糊地准备出门,完全没留意到父亲的身影。
    直到那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才猛然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得身上一阵剧痛,接著天旋地转,重重摔倒在地。
    隨后,熟悉的藤条如雨点般落下。
    这力度、这斥骂声,再熟悉不过了,除了父亲还能是谁?说来也怪,胡仁彬许久未挨打,竟有些不习惯。
    如今这一顿打下来,疼不疼暂且不论,那久违的感觉倒是回来了。
    等到胡大老爷发泄完怒气,他才紧紧抓住胡仁彬,冷冷质问道:“我不是让你低调行事吗?你倒好,天天赴宴,这就是你的低调?”
    胡仁彬一听这理由,顿时大呼冤枉:“爹,这怎么能怪我?我也不想出门,还有一堆书没看呢!可太子殿下的总管太监亲自送来了请柬,还特意叮嘱,我和堂妹都得去。
    我哪有您那样的地位,哪敢拒绝?”
    胡大老爷闻言一愣:“东宫?”
    “对!”
    “太子身旁的总管太监亲自送请柬?”
    “没错!”
    胡大老爷越听越迷惑。
    但既然是东宫的邀请,倒也不必担心有其他算计。
    他再三叮嘱兄妹二人务必低调行事,最终还是放他们赴宴了。
    可看著兄妹二人携手离去的背影,胡大老爷心中隱隱觉得不对劲。
    难道朱標那胖小子还有別的盘算?他这太子的地位还不够稳吗?结交朝中大臣还不够,如今竟把目光投向下一代了?这么急的吗?
    胡大老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谁能想到,一向老实的胖小子,竟在他父亲的教唆下变坏了,居然学会借宴会之机泡妞了?这世道,真是变了!
    大明皇宫,东宫
    平日里庄重肃穆的正殿,此刻却洋溢著欢声笑语。
    宫女们轻盈地穿梭於人群之间,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將一道道佳肴与美酒送至宾客桌前。
    作为东宫太子侧妃的吕氏,今日盛装出席,以女主人的身份,迎接著每一位到访的宾客。
    此次前来的宾客,与上次宫中宴会的名单並无二致。
    大多是勛贵、、皇亲国戚的年轻一代。
    唯有他们,才有资格参与如此高规格的宴会。
    这种常人难以想像,只能在梦中揣测的盛宴,对他们而言,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相较之下,他们更愿意参加东宫的宴会。
    毕竟在这里,无需面对皇后娘娘,也不必担心陛下的突然出现。
    而吕氏,不仅是他们的同辈,身份也仅是一介侧妃。
    这无疑让眾人感到轻鬆许多。
    因此,宴会上的气氛,比起皇后娘娘举办的宴会,至少轻鬆了五倍!
    隨著时间的推移,眾人甚至自发地玩起了游戏。
    要知道,这群人自出生起便衣食无忧。
    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中,很大一部分便是教导他们如何优雅地玩乐。
    当然,这种“玩”,在普通人眼中,或许就成了高雅的技能。
    隨著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中,有人开始以诗会友。
    別以为他们出身富贵,便真的不学无术。
    无论男女,或许个个学富五车有些夸张,但至少基本的写诗作词是绝对没问题的。
    甚至不少人以此为乐。
    虽然比不上那些文采斐然的大才子,但也绝对称得上对仗工整、心思巧妙。
    一时间,这个小圈子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而另一边,有些不想写诗或想玩点新样的年轻人,正聚在一起玩投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