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年:“……”
    他真的是怕死了!o(′^`)o
    小媳妇简直不把他当人玩啊~
    显然,他的沉默並不能解决问题。
    姜徽音穷追不捨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样,怕了没,服不服?”
    “怕了~”低迷暗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裴颂年紧了紧拖在她大腿下方的手,双手触碰到对方裸露出来的肌肤,体温不自觉的又开始上升。
    听著裴颂年的示弱,姜徽音的心情总算是舒畅了,她这该死的好胜心。
    心情舒爽的姜徽音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一只手,刚想摸摸听话小裴的脑袋,可刚抬起手,就发现她整个人的重心偏移。
    姜徽音整个人倏然一怔,好像……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这下,姜徽音的脑子彻底清醒了。
    她缓缓低头,看见她此刻的『占位』,瞬间整个人一秒僵住。
    她……她居然跟个考拉一样,掛在裴颂年的身上。
    姜徽音的脑子开始疯狂转动,脑袋里快速倒带刚刚发生的的事情。
    她居然直接窜到了裴颂年的怀里,还毫不客气的在他怀里——
    又咬又啃!!!
    Σ(?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在干什么!她刚刚到底干什么了?!
    老天爷誒,怎么不直接来一道闪电劈了她!
    姜徽音只觉得她的脑子要炸了。
    她没有抬头,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裴颂年那炽热的目光。
    於是,只能僵硬的缩小她的存在感。
    下一秒,直接整个人直接埋在他的颈间,躲避裴颂年那炽热的目光。
    丟死人啦~
    原本姜徽音打算直接往后逃去,床就在后方,她用一点是可以精准落地,且不会摔疼的。
    奈何裴颂年禁錮拖在她大腿处的手劲不小,这力气,大机率是要一拖二。
    再三思考。
    姜徽音还是直接选择装鵪鶉,直接躲进裴颂年的颈间,秉承著,只要她看不见,她就不会尷尬。
    因为羞恼,她的呼吸急促得很。
    裴颂年感受著她灼热的气息毫无章法的喷洒在他的颈间,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慵懒的腔调轻笑出声,“怎么了?害羞了?”
    害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姜徽音是绝对不可能承认她害羞的,可是……
    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做好准备直面裴颂年。
    就很……
    姜徽音不语,只是一味的做心理建设,只是,男人微颤的抖动,姜徽音精准的捕捉到他的笑意。
    整个人秒变敏感脆弱小女孩,真的很羞啊!!!
    一只手丝毫不客气,给了男人的肩膀一个麻。
    嗯……练的很好,捏不动。
    这次更羞了,人也彻底摆烂,將下巴撑在男人的肩膀上。
    姜徽音嗓音闷闷的开口,“我真的那么好笑吗?”
    回应她的,是裴颂年低沉的浅笑。
    笑声第一时间传入了姜徽音的耳中。
    “你別笑了!”姜徽音怒声警告。
    裴颂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嗓音温柔宠溺,“好好好,我不笑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也的確没有笑出声。
    但他那时不时震颤的胸膛,枕在他身上的姜徽音可以清楚感受到。
    “……”
    她虽然没有听到笑声,但为什么觉得这样“无声”的嘲笑声更让她难过。
    该死的无力感真是说来就来……
    姜徽音垂死挣扎,“我说你別笑了!”
    “我没笑了~”
    “你笑了!”
    “我没有~”
    “你就是笑了!”
    “我真没笑。”
    “可是我都感觉到了你在憋笑!”
    “……”
    坏了!
    这下没有理由给他『狡辩』了。
    裴颂年觉得他还能再『狡辩』……阿呸呸,是再坚持一下。
    他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腿,“不信?那你亲自来看看?”
    姜徽音呼吸停滯了一秒,环著他脖颈的手又紧了紧,“我才不看呢!”
    一想到这么尷尬的场景,她觉得她都能直接抠出几栋別墅来。
    她就算是脚趾抠大別也累死,也不要社会性死亡尷尬死!
    这么想著,姜徽音彻底摆烂,天大地大,自己最大。
    於是,姜徽音理直气壮地在裴颂年的耳边小声嘀咕,“我说你笑了,你就是笑了,不接受反驳!!!”
    裴颂年:“……”
    无理取闹的语气真是差点给裴颂年气笑了,要不是不准他笑,他高低是要真给人笑一个。
    奈何姜徽音说话的语调里还含著一丝丝的委屈,这让裴颂年连反驳的话是彻底说不出来了。
    只能轻柔的附和著,“好,那我笑了。”
    可话刚说出口,他就发现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这……这问题不又绕了回去了吗?
    兜兜转转了一圈,问题又回到上一个笑没笑的问题上去了。
    果然,下一秒。
    裴颂年就见刚刚还窝在他怀里十分委屈的姜徽音像抓到了他的把柄似的,整个人斗志昂扬。
    说话时,尾音都不自觉的上扬。
    “我就说你笑了,你还不承认?你不知道吗,我的眼睛就是尺!”
    说著,还不忘记给裴颂年一个脑壳碰。
    “咚!”的一声。
    裴颂年就觉得脑袋忽的一疼。
    “……”
    怎么说呢,他的媳妇是个铁头!!!
    不接受反驳!不接受反驳啊!!!
    ( ?? ﹏ ?? )
    一晚上脑袋被“攻击”两次,裴颂年缓解了一下,轻轻將怀里的人往上顛了一下。
    “现在还生气吗?”他柔声问道。
    姜徽音又有点炸毛,“我没生气!”
    “真没生气?”
    “没有!”
    “真的?”
    “比钢筋还针!”
    她是真没生气,只是有点……emo。
    emo她自己。
    她怎么那么没出息呢!?
    她怎么可以突然变怂了呢!?
    她怎么可以被男人拿捏了呢!?
    裴颂年桃眸微微眯起,眼里的精光仿佛璀璨星河,“既然你没生气,那你为什么不敢看著我,为什么要躲著我?”
    “难不成你偷偷生气呢?”
    “想不到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姜徽音:“……”
    #$*%&$&*%#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很想装死!
    別问为什么,因为现在姜徽音就想原地死一个。
    可显然,装死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用处。
    “你说呢?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