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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野心
    一日,七王爷神色慌张的来到杜府,对杜玉堂道:“杜兄,大事不好了!”

    杜玉堂:“发生了何事,竟令王爷如此慌张?”

    七王爷朝周围环顾了一圈,凑近杜玉堂轻声细语道:“五王爷要造反了!”

    杜玉堂面色大骇,两眉紧蹙,道:“王爷指的可是北定王?”

    七王爷面色沉重,点了点头,道:“正是!”

    杜玉堂道:“此事关系重大,王爷从何得知?”

    七王爷道:“今日我去办差途径君子林,见一人竟像具死尸一样躺在路上。我便下马去看,发现这人竟是北定王家的随从,只见他满身都是伤口,血都把衣服给浸透了。当时他已经气若游丝,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气息苟活。我将他唤醒,他却也认得我。我问他为何身受重伤,他告诉我,他正在被人追杀,追杀的他的人正是北定王派来的。”

    杜玉堂道:“既然他是北定王的随从,北定王为什么要追杀他?”

    七王爷道:“我也有此疑惑,便问他原因。但他随后的话令我大吃一惊。他告诉我北定王正在秘密大量制造兵器,试图谋反。”

    杜玉堂道:“那王爷没有问他北定王制造兵器的地点?”

    七王爷脸上有点失落,道:“我正要开口问他,没想到却突然从竹林里冲出了四个蒙面人,企图要将那个随从杀了。我为了保护那个随从,与这四个人打斗起来。但这四人个个武艺高强,我又手无兵器,最终那个随从还是命丧他们手。临死,我也没有机会问出北定王制造兵器的地点。这四人见那个随从已死,都又逃回了竹林里,消失了。”

    杜玉堂面露愠色,道:“想那北定王只是个祸乱朝纲,进献谗言的妄佞小人,没想到竟有如此般狼子野心。王爷,我们要将此事尽快回禀给圣上才好!”

    七王爷道:“不可!北定王是圣上同母兄弟,感情深重。太后又对北定王宠爱有加。我等现在皆无他要造反的证据,仅凭一面之词,只怕圣上难以相信。弄不巧,还会招来杀身之罪。”

    杜玉堂道:“玉堂心里担忧皇上,一时急切。还是王爷考虑周全。那依王爷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七王爷道:“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查清楚北定王制造兵器的窝点。其次,杜兄你要随时最好调兵的准备。杜兄掌管着朱国三分之一的兵马,如若北定王真得起兵造反,那时真要保护皇上,还是要靠杜兄才行。”

    杜玉堂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玉堂定当全力保护皇上安全。”

    七王爷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道:“希望这场血雨腥风,不会到来才好。”

    万里江山秀美,唯我一人享有。当今圣上朱文帝黄袍裹身,端坐在龙椅之上。群临天下,威风凛凛,皇家威严无声漂浮在空气里。朝下文臣百官个个正襟危站,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精细嘹亮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一个同七王爷一样身穿蟒袍的高瘦男子道:“臣有本奏!”

    皇上用慵懒舒缓的语调道:“北定王有何事要奏啊?”

    五王爷道:“臣要奏中侍郎王及以下犯上,对皇上不敬。”

    五王爷话音刚落,中侍郎王及便从群官里冒了出来。他满头大汗,浑身颤抖着跪下磕头道:“王及冤枉,请皇上明察!”

    皇上瞥了王及一眼,转目对五王爷道:“北定王何出此言?”

    五王爷道:“昨日,王及招一些名士文人至府内饮酒**,说是要吟诗会友。不料,王及却作了一首对皇上大不敬的诗?”

    皇上道:“嗷?何诗,且说来听听?”

    五王爷面露迟疑,道:“这······,此诗大不敬,臣弟不敢念!”

    皇上道:“你且念来,朕赦你无罪。”

    五王爷道:“臣弟领旨。”

    说来,五王爷便将王及作的诗当众臣吟了出来。此诗作为:“一阵风去一阵来,一代人去一代还。愿享田间农夫乐,莫坐高处不胜寒。”

    王及听到五王爷说的是这首诗,大呼道:“臣冤枉,此诗是臣尽兴之作,绝无半点对皇上不敬之意。请皇上明鉴。”

    五王爷道:“皇上,圣上乃是人间真龙,处在世间最高处。王及却大呼愿享田间农夫乐,莫坐高处不胜寒。分明是在贬低圣上连农夫都不如,此不是大不敬又为何意!”

    王及脸上布满愠色,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臣与北定王在政见上向来不合,北定王这是强加罪于臣,想铲除他在朝堂上的异己,还请皇上明鉴。”

    五王爷道:“臣是为皇上,为皇家威严着想。绝无私利。”

    皇上正自苦闷,杜玉堂却站了出来,道:“皇上。依臣看此诗是中侍郎向往农夫之乐,醉酒之后一时牢骚之作,并无对皇上不敬之意。”

    五王爷瞥了杜玉堂一眼,目光里满是怒火。

    七王爷也从群臣里站出来,道:“臣弟也觉得中侍郎并无对皇上不敬之意。”

    五王爷见皇上神色有异,道:“皇上······”

    皇上突然打断了他道:“我看也是北定王多虑了,但北定王之担忧也不是绝无道理。这样吧,罚中侍郎俸禄一年,以后不准邀文人到府内吟诗会友。朕身体乏了,退朝吧!”

    众官员大谢皇恩,一并退去。

    杜玉堂随众人离开朝堂,却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唤道:“杜兄。”

    回头一看,正是五王爷。

    杜玉堂停住脚步,向五王爷行一礼。

    五王爷阴笑道:“本王一直没有得罪过杜兄,不知道杜兄为何要屡次与本王作对?”

    杜玉堂道:“作对?不知王爷这话从何谈起?”

    五王爷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道:“杜兄何必装糊涂。本王每次在圣上面前进言,杜兄总要提出与本王相反的意见。拿今天来说,那王及犯下对圣上不敬之罪,杜兄却非要说他并无过失之处,这难道不是故意与本王作对吗?”

    杜玉堂清风般随意一笑,道:“王爷真是多虑了!玉堂只是向圣上传达我内心对此事的看法,并无与王爷作对之意!”

    五王爷脸色怒气缭绕,道:“本王也希望你没有!记住,敢与本王作对者,本王定不会放过他!”

    对于五王爷无比嚣张的狂言,杜玉堂只是淡淡笑了笑,他虽然看似很恭敬,但任谁也能看出这笑容里的鄙夷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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