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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听起来似乎是走进了那房间里。
    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温煜冉从门缝看向门外,恰好看到一个身影动作十分僵硬不自然地,慢慢走入那间屋子。因担心被发现所以没有开手机,在如此暗的环境下根本看不清那走进去的人长什么样子,只大概看出对方体型有些怪异。
    在门口没看到其他东西,温煜冉便小声跟他们道:“那东西进去了,咱们小声点,赶紧下楼从这地方出去,什么纸条手电都先别找了。”
    紧张地从那扇半掩着的门前经过,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同时又尽可能以最快地速度下了楼梯。
    “啊啊啊啊!!!”
    正当温煜冉踏下通往三楼的最后一阶楼梯时,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声突然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正以为是他们被发现了,随即又反应过来声音是从他之前住的房间那边传来的。
    见他忽然僵住,吕弘言忙拉他一下,小声问:“怎么了?”同时将手机按亮,因为还没有走出太远便没敢开手电筒模式,只靠屏幕发出的光线勉强照亮。
    奇怪的是除了他以外的两人看起来都没什么异样,似乎没听见刚才那声尖叫一般。
    “没事儿,祈祷一下上帝保佑而已。”温煜冉随口含混过去。
    这么说起来,听见脚步声的那个晚上有刀子从床底刺上来,那时候的确有血迹在床上蔓延开。
    他有些困惑,如果说这就像在孤儿院那次一般,只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的幻影的话,可是吕弘言他们也听得到那些脚步声;如果说是现在真实发生的话,可是又只有他能听见刚才的喊叫。
    瞥了一眼依旧不知踪迹的下层楼梯,温煜冉又默默补上一句:还有这破楼梯也神出鬼没的。
    “从那边走吧,希望另外一边的楼梯不爱玩捉迷藏,我怕那东西一会儿又下来,咱们快点。”
    不敢弄出太大动静,他们只能一路小跑着,在跑出一段距离后也才终于敢打开照明。在这种时候唯一的意外之喜,大概就是那女孩之前一个人行动的时候捡到了一只手电筒。
    然而不幸的是,另一头通往楼下的楼梯也不见了。
    “怎么办……”
    “我觉得吧,靠咱们仨如果想在这地方挖个洞跳下去,那也是个大工程。”温煜冉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道,“谁带挖耳勺了么,要不试试?”
    “拉倒吧你,赶紧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门道!”吕弘言一巴掌拍在他头顶。
    “就这么点地方你还想找出什么机关?死人倒是还能弄来几个。”温煜冉耸耸肩,示意他也很无奈,“不过我们还是再找找吧,说不定就发现个新大陆什么的对不对。”
    小剧场:
    病娇少年时期的奋斗史
    千琅默默地看完厚厚的一本《诙谐的魅力》
    然后转头认真地棒读:今天的衣服很不错,我可以当做是为了见我而特意准备的吗?
    来送饭的同族人:Σ( ° △ °|||)
    千琅:刚才的,诙谐幽默吗?_,
    非常棒,请允许我辞职
    从未有过如此大的心理阴影
    第30章 见过?
    于是他们只能又开始在各个房间之中到处徘徊寻找,这期间自然也免不了关心一下刚遇见的女孩。
    “我叫苗雨琴,是大三的学生,本来在宿舍正准备睡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里了。”女孩穿着并不合身的外套和有些陈旧的围巾,看上去应该也是在这里找到后就凑合穿上的,眼眶里还含着泪,“这里有好多死人,我、我在三楼捡到了手电筒和一张奇怪的纸条,然后就听见那个很吓人的脚步声,我就吓得躲进屋子里不敢出去……我还以为你们也是鬼……”
    “人倒霉起来就是喝凉水都塞牙,我们也是莫名其妙就到这破地方了。说起来你之前就在三楼?你有唱歌吗?”温煜冉还是很在意之前听见的歌声。
    “唱歌?”苗雨琴茫然地看着他,“没有啊,听见脚步声之后我在屋里藏了很长时间,一直都不敢出去,也不敢出声。”
    ――好吧,看来又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被当3d电影重播的。
    “我就随便问问,好像是我听错了。那你捡到的纸条能拿来看看吗?我们其实也捡到过一张纸条,我想看看是不是类似的。”
    连连点头,苗雨琴立刻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递了过去,纸条上的字迹这次显得有些匆忙。
    还是没有找到,这个宿舍楼很奇怪,但是在这里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手机已经没电了,但是手电筒的电暂时还有,楼里应该也能找到电池。
    有些小麻烦,但是幸好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接下来我们会去学生宿舍那边继续找。
    如果有和我们一样被困在学校里的人看到纸条,一定要来找我们汇合,我们知道从这里逃离的“钥匙”
    已搜索地:教学楼、体育馆、图书馆、教职工宿舍楼
    3
    昏暗的教学楼中,一个高挑瘦削的男人漠然地走在破烂的楼道里,对于周遭种种血迹或是可怖的痕迹视若无睹。
    甚至他还轻声哼唱着轻快的旋律,那调子恰好便是温煜冉之前隐约听到的那首歌,就好像只是出来散步一般平静。
    这样的一个人将本就阴诡的楼房衬托得更加恐怖。
    然而千琅此时的内心完全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淡定,事实上他内心代表理智的那个小人已经快要去切腹自尽了,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说起来如果有些光亮的话,大概会更容易被主人注意到?
    想到这,千琅从衣袋里抽出一张以前准备的符纸,左手两指夹住符纸使其竖立,右手并指从符纸底端向上划过,骤然便亮起了莹白的光。
    虽然提供了照明,但这样白惨惨的幽幽光亮实在不太能给人安全感,反而像是鬼火一样衬托得环境更加诡异。
    在这种阴森的地方,在主人可能正惊惶不安的时候,他竟然没有立刻出现在身边,根本不能好了。啊……千桐安那个家伙真的是太碍事了,下次出现的时候一定要杀掉,三番两次地被妨碍可一点都不让人愉快。
    走进旁边的教室,仔细地扫视一周,不见有人影,离开直奔下一间。
    徒劳无功地找遍了这栋教学楼一半以上的教室,千琅终于听见前面的教室内传来一些声响。
    千琅一直在内心告诉自己要平静,要淡定,就算是装也要装出普通人的样子,以便于刷温煜冉的好感。
    但当发现这间教室的门后有什么东西挡着没法顺利推开门时,千琅还是烦躁地抬脚就踢开了门。
    第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瘫软在地、吓得瑟瑟发抖的青年,而刚才正在青年面前且堵住了们的则是一具只剩上半身的尸体。千琅眼都不眨地将那具嘶吼着的活尸踩在门板下,一只脚牢牢地将其压得动弹不得,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温煜冉的照片展示给青年:“见过?”
    袁德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根本还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更不要提如此恐怖危险的阵仗,在突然遭遇了命悬一线与劫后重生的冲击后整个人已经懵了。他傻愣愣地仰望着冷漠地看过来的男人,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救、救救我,那个怪物……”
    眼见青年突然扑过来想要抱住自己的腿,千琅没有一点犹豫地将人踢了出去。
    想想至今为止他都还没能成功抱过主人的大腿,心情就更烦躁了。
    语气也愈发不善:“这个人,见过?”
    根本就没见到过照片上的人,但是袁德看得出面前的人应该有一定的实力,如果跟着对方的话说不定能活着逃出这地方,忙不迭地点头:“我见过!我见过他,你救救我!”
    话音刚落,千琅踩着门板的那条腿骤然发力,在一道恶心的血肉挤压声之后,再也听不见活尸的嚎叫。
    他从袁德旁边走过,从一个已经十分陈旧的讲桌上捡起了一张字条。
    我们想到如果在去过的地方留下字条的话,也许会有其他误入这里的人来找我们看到纸条的人,你们应该也已经发现了这根本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学校,我们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
    接下来要去图书馆继续找。
    如果有和我们一样被困在学校里的人看到纸条,一定要来找我们汇合,我们知道从这里逃离的“钥匙”
    已搜索地:教学楼、体育馆
    1
    一目十行地阅读完这张字条上的内容,千琅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随手将其丢弃,转而走向门口,还不忘对袁德提醒一句:“带路。”
    向外走的动作突然顿住,千琅的面色一时之间变得颇为难看――他感觉到万象环佩有了动静,大概是温煜冉那边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转过身,看起来已经有几分空洞的眼神落在刚刚站起来的袁德身上:“找不到,就死。”
    袁德一身冷汗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从危险中脱离出来,只不过是转换了另一种形式罢了。
    然而虽然千琅说是要袁德带路去找人,实际上却是他自己快步走在前面。袁德仅仅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听着前面那像是失去了情感与表情能力的人哼唱一小段歌,快要神经衰弱了。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个人转而让他带路,就随便编一段故事,就说他要找的人已经死掉了,在这地方尸体找不到又不是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
    但千琅却自始至终没有再跟他说话,一路从三楼走到一楼,袁德以为他要离开这里,没想到眼见前面的人突然一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女厕所?
    踏入厕所的同时,立刻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也许因为厕所的门是敞开的,所以气味并没有太过浓烈。
    袁德一点都不想进去,但是又不敢离开千琅附近,只能硬着头皮一同走进去。
    似乎对这种令人不安的味道熟视无睹,千琅自顾自地逐一去打开那些虚掩的隔间门。
    “哐啷”“哐啷”……门框撞到墙壁的轻响接连响起,在第五声响过后停了下来。
    千琅的脚步也随之停下,定定地盯着隔间的里面。
    好奇又忐忑地跟过去,袁德小心地望向隔间内――
    一个女性的尸体凄惨地倒在隔间内,显然这个女孩在临死前遭受了极大的折磨。从脖子起,往上的皮肤都被完整地剥开,从外表上看就好像脖颈处的皮肤被恰到好处地切开一个相接的环形豁口,而整个头颅上的皮肤都被从这个豁口开始完整地扯掉,被扯下的皮肤就像一个麻袋一样虚软无力地外翻在尸体头顶,而尸体头部的肌肉已经完全裸露在外,就好像是生物实验室中人体模型裸露的那半张脸一样。黑褐色的血迹一直蔓延到相邻的另一个隔间,已经完全凝固在地上。
    只是一眼他袁德就感觉到了胃里在翻腾,那是他在恐怖片中永远感受不到的真实与残忍,发软的膝盖迫使他扶住旁边的墙,不住地干呕起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千琅依然连眼神都没有动摇分毫,片刻便似乎对这具尸体失去了兴趣,转身向厕所外间走去。
    听见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