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37,一门三五绝!蓉儿新婚夜【8k大章求月票!】
从临安到襄阳,再从襄阳回临安,陆沉和黄蓉只用了十天不到。
就这,还是因为两人在蛇谷里陪了雕兄几天,给雕兄做了几天烧烤和水煮肉片,让它痛痛快快大饱了一番口福。
陆沉黄蓉这一趟往返已经赶得很快,但比起射雕世界的极限赛跑纪录,就不算什么了。
原世界线中,周伯通从荆湖南路开始,一路追打戏弄裘千仞,一直将他赶到了中亚的喇子模,之后裘千仞发现周伯通怕蛇,便用蛇吓唬周伯通,又追着他从中亚跑回了中原。
两人这铁脚杆,也真是没谁了。
回到临安府,两人前去码头拿船。
检查一番小海船状态,发现这一年来,码头看守把小船维护得不错,黄蓉很是满意,依言付足酬劳,还额外给了一笔丰厚打赏,正要收缆升帆,就听一个绵柔娇媚的女声说道:
“船家,去桃岛吗?我付三倍船资。”
听到这有点熟悉的声音,船上的陆沉黄蓉循声望去,就见一个手提长剑,身着银白长衫,腰束玄色腰夹,缎带束发,肌肤雪白粉嫩,身段修长婀娜的美丽女子,正站在码头栈船上,冲他俩巧笑嫣然。
“莫愁姐姐?”黄蓉惊喜道:“你怎么来啦!”
偶遇当初一起斗杀黑帮,大秤分赃……不对,是劫富济贫,又一起跟着七公学艺,还曾在终南山中一起修炼的伙伴,黄蓉心里很是高兴,朝李莫愁连连招手:
“莫愁姐姐快上船!”
李莫愁嫣然一笑,脚尖一点,身姿优雅地一掠三四丈,翩然飞身上船,轻功比起当初,俨然高了不止一筹。
落到船上,她拉着迎过来的蓉儿双手,看着身高俨然已与她平齐,身段亦愈显丰盈曼妙的蓉儿,惊叹道:
“快两年没见,蓉儿你长得好快!”
黄蓉眨眨眼皮,俏生生一笑:
“这两年练功还算努力,所以长得快了一点。莫愁姐姐也更漂亮啦。”
“哪有……”
李莫愁双颊生晕,眼波盈盈,不自觉地瞥了陆沉一眼,笑道:
“蓉儿妹妹才叫漂亮,出落得跟雪山仙子似的……”
寒喧两句,李莫愁又端正姿态,与陆沉见礼。
陆沉回了一礼,含笑问道:
“莫愁姑娘这次是专程前往桃岛的?”
“对呀,上次离别之时,说好练好武功,就来找你们的。其实我来临安已经有三天了,可没有哪个船家敢载我去桃岛,今天又来码头碰运气,没想到竟碰上了你们。”
李莫愁笑道:
“这两年我勤修不辍,每晚都睡寒玉床,又得易筋锻骨篇辅助,功力进境可不一般哦。”
瞧她那带点小得意的模样,显然武功确是大有进境。
陆沉含笑说道:
“那待会倒是要与莫愁姑娘切磋一番。”
李莫愁又有点不好意思:
“听说陆兄斩杀了西毒欧阳锋?欧阳锋可是与七公齐名的‘西毒’,陆兄连他都能斩杀,小妹这点微末技艺,哪敢在陆兄面前献丑?”
黄蓉笑嘻嘻说道:
“那待会儿和我切磋呀。”
这下李莫愁点点头,颇有信心地说道:
“没问题,正要和蓉儿妹妹切磋一番。”
她觉着自己的武功,虽不可能比得过陆沉,但和黄蓉比试应该没问题了。
然而……
船开起来之后,由已经略懂驾船的陆沉掌舵,黄蓉拉着李莫愁在甲板上比试,两人先比剑法,再较量拳掌功夫,一番切磋下来,李莫愁不禁变得有点沮丧。
黄蓉给她的感觉,俨然比她师父更加“高深莫测”。
无论剑法还是拳掌功夫,任凭她使尽浑身解数,黄蓉都是游刃有余,总能轻描淡写化解她的妙招。
两场比试下来,李莫愁已是脸颊晕红,气喘吁吁,额头密布细密汗珠,黄蓉却是连呼吸节奏都没有任何变化。
“蓉儿妹妹,你武功怎么也提升这般快?感觉我师父都没你厉害……”
“得了些奇遇而已。”
见李莫愁似乎有些沮丧,黄蓉安慰道:
“其实莫愁姐姐的武功也很厉害,年轻一辈当中,恐怕已经没什么人是你的对手。以莫愁姐姐的轻功,就算老一辈的成名高手,五绝以下,也没几个能拿下你啦。”
然而面前就有两个。
李莫愁嘟了嘟唇,不过想想这二位与自己的交情,以及当初和陆沉黄蓉一起去挑灭汉水帮,见到陆沉一马当先、所向无敌时的安全感,她心中便释然了。
点点沮丧当即消散,她对着黄蓉嫣然一笑:
“看来我得意得太早了些,以后还得加倍努力。”
黄蓉一手拉起李莫愁的手,笑嘻嘻说道:
“我武功进境这么大,也不全是靠努力啦。不过莫愁姐姐这次来得倒是巧……”
她冲着李莫愁眨眨眼,神秘兮兮地说道:
“到时候有好东西和你分享。”
这次在雕兄那儿,两人可是得了不少蛇胆,陆沉尝试和酒吞了一枚,发现增加功力、提升筋骨气力的效果,果然已经微乎其乎。
蓉儿则还是没敢生吞蛇胆,两人便将蛇胆炮制一番,准备带回桃岛上,请黄药师炼成丹药。
换作别人,这种天材地宝,蓉儿可不舍得分享。
但李莫愁到底交情不同,乃是相识于武功尚且微末时,曾一起杀敌,一起学艺,一起练功的好姐妹。
再加上菩斯曲蛇只要不一次断根,给足休养生息的时间,就能源源不绝地收割,蓉儿自然舍得与她分享。
与蓉儿聊了一阵,李莫愁又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对陆沉说道:
“陆兄如今已是当世绝顶高手,可以指点小妹一二吗?”
陆沉含笑颔首:
“好啊。”
把舵交给黄蓉,自己提剑下场,与李莫愁切磋起来。
这一打起来,李莫愁就感觉和陆沉切磋,比和黄蓉切磋舒服太多。
黄蓉武功对她而言,已属于“高深莫测”。
无论她如何努力,攻防节奏都被黄蓉轻松压制,感觉像是身陷罗网,四面八方都有无形压力缠绕压迫,越是努力挣扎,受到的束缚便越紧,直至令她喘不过气来。
陆沉则截然不同。
虽然他也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可李莫愁却发现,和他交手,并没有那种身陷罗网一般的束缚压迫。
反而能够将一身所学发挥地淋漓尽致,甚至以前一些尚未悟透的疑难之处,也能在灵光一闪之际豁然开朗,还有一些感觉已经练到了尽头的招式,又能衍生出更加精妙的全新变化,武功居然在不断精进。
这个发现,让李莫愁越战越是精神抖擞,不知不觉,就与陆沉斗过了数百招。
正战得尽兴时,陆沉却突地停手,主动撤出战团。
李莫愁意犹未尽,还想再战,却觉浑身一阵空乏,不仅真气所剩无几,连体力都消耗殆尽,两腿甚至微微发软,差点站立不住。
她这才惊觉,方才一场酣畅淋漓的比斗,竟已令她疲累空乏至此,对陆沉的武功,亦是愈加钦佩——全程压迫固然厉害,可这种润物细无声一般的“引导”,才更加可怕。
陆沉如果愿意,甚至可以令敌人在尽兴发挥之时,不知不觉枯竭而死!
甚至到死,都还觉着意犹未尽,还没打够!
这武功,已经不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了,该当称为“神乎其技”。
“多谢陆兄赐教!”
李莫愁用剑撑着身子,调匀了呼吸,勉强恢复了几分气力,方才对着陆沉拱手一礼。
陆沉含笑说道:
“你我既是好友,莫愁姑娘无需如此客气。”
看着他那英姿勃发,又谦逊温和的样子,李莫愁本就透红的脸颊,不觉又红几分,宛似醉酒一般。
她秋波盈盈的双眸眨了两眨,长睫轻颤着挪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本就绵柔娇媚的声音,不禁变得更加软糯:
“陆兄这番指教,令我获益良多。以后……还请陆兄多多赐教。”
陆沉笑了笑:
“没问题。”
李莫愁唇角绽露笑意,又柔声道了声谢,回舱打坐休息去了。
待她走后,黄蓉笑着问道:
“你觉着莫愁姐姐如今武功如何了?”
陆沉想了想,说道:
“和当初的欧阳克差不多,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评价已经很高了。
欧阳克在射雕世界,乃是一流高手,而李莫愁如今的年纪,比起死时的欧阳克,仍然小了十好几岁。
这般年纪,就能有不逊欧阳克的武功造诣,跻身当世一流,已经算得天赋优异,练武勤奋了。
傍晚时分。
小海船泊在桃岛码头,陆沉黄蓉带着已经恢复过来的李莫愁登上桃岛。
这次离家将近一年,黄蓉心中甚是牵挂老爹,还没到庄园,便欢快叫着:
“爹爹,蓉儿回来啦!”
飞一般掠进桃林。
陆沉带着李莫愁,跟在黄蓉身后,穿过桃林,来到庄园,就见黄药师带着个憨憨傻傻的姑娘,负手站在庄园门口,对黄蓉露出笑意。
夜晚。
黄蓉又亲自下厨,整治了一桌丰盛佳肴。
黄老师傅快一年没尝到女儿的手艺,这顿饭吃得极是满意。
傻姑更是埋头大嚼,手上脸上都沾满了油渍。
李莫愁则有些拘谨,坐得端端正正,小口小口地吃着,筷子也只敢夹自己面前的两碟菜,还是黄蓉瞧不过去,频频帮她夹菜。
黄药师态度其实挺好——
林朝英和他也是老相识,对于王重阳和林朝英的感情纠葛他也是门儿清,还曾帮王重阳破解过林朝英用“化石丹”软化石头,再用手指在石头刻字的小戏法。
因此对于林朝英的徒孙,他态度已算得和蔼。
不过人的名,树的影,“东邪”的名声,比“北丐”洪七公可是要恶劣太多,和西毒一样,都是“大魔头”一样的存在,因此哪怕黄老师傅态度再好,李莫愁也觉压力山大。
能够只是拘谨,而不是战战兢兢,如坐针毡,已经算她心理素质过硬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罢晚饭,黄蓉又取出菩斯曲蛇胆,请黄药师炼丹。
此前回桃岛时,黄蓉已对黄药师说过她与陆沉的际遇,黄药师对菩斯曲蛇胆也早有耳闻,此时拿到实物,先捏下一小块细品一阵,辨析一阵药性,又沉吟思忖好一阵,颔首道:
“此蛇胆可以炼丹,我已有了计较,快则半月,慢则一月,便可炼出丹药。”
黄蓉顿时笑逐颜开:
“爹爹不愧是天下第一药道大家。”
又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交给黄药师:
“爹爹,这是我与陆沉哥哥这一年来四处游历,奇遇得到的功法,绝不比九阴真经逊色,神妙之处甚至犹有过之,您瞧瞧……”
黄药师微微动容:
“居然还有比九阴真经更加神妙的功法?”
接过一看,就见书册封面写着“小无相功”四个大字。
射雕时代,逍遥派已经绝迹江湖,各种神功早已失传。
如今黄蓉从天龙时代带回逍遥派绝学,说不得又能在一时代,重续逍遥传承。
黄药师翻开册子,细看里面黄蓉亲笔抄写的心法,越看越是惊讶。
沉吟一阵,他合上书册,说道:
“此功高深精妙,确乃世间罕有的神功绝艺,为父得悉心揣摩一阵……”
黄蓉一手叉腰,一手轻拍胸脯,俏脸上满是得意:
“蓉儿已经把小无相功练至小成,爹爹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可以与我探讨。对了,还有三门绝世武功,等爹爹把小无相功练入门,蓉儿便教给你……”
她说的绝世武功,正是凌波微步、斗转星移、天山折梅手。
“……”
黄药师一脸无语,把册子放到桌上,淡淡道:
“又练了几门绝世武功是吗?听蓉儿你这意思,莫不是比为父还要能耐了?”
黄蓉吐吐舌尖,脆生生说道:
“不敢。不过,爹爹如今想要拿下蓉儿,也不会那般容易了哦。”
“是吗?”
黄药师轻笑一声:
“那便出去练练,也让为父好好瞧瞧,蓉儿这一年来,武功究竟有多大长进。”
等去到院中,与黄蓉切磋起来,黄药师就震惊了。
刚开始,黄老师傅还带着过去指导女儿的老习惯,一手背负,只打算用一只手跟蓉儿比划。
他刚开始甚至都没打算动用步法,只准备原地站着拿下女儿。
而见他这般大意模样,黄蓉也没生气,只嘻嘻一笑,身形倏地一闪,以一种黄药师从未见过的玄奇步法,瞬间闪掠至黄药师身侧。
这步法奇快无比,动起来身形都会变得模糊,偏生姿态还极优雅飘逸,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好似凌风御虚,让人几乎有一种,可以站在水面上翩翩起舞的奇妙感觉。
黄药师轻功绝顶,快到能幻出重重残影,把人活活晃晕,自然不会轻易被黄蓉的步法晃到,但还是被她的轻功小小震惊了一下。
等到黄蓉开始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一瞬之间,数次变向地绕着他疾速游走,同时施展出“天山折梅手”,黄药师就更加震惊了。
天山折梅手,拳掌擒拿、指法爪法尽在其中,双手还可时而施展刀法剑术,时而施展软鞭功夫,时而又如铁锏,时而又似判官笔,诸般兵刃技艺,亦是信手拈来。
且招式变化繁复精妙,后招堪称无穷无尽。
不仅招式厉害,蓉儿似还会一种极巧妙的挪移卸力,乃至借力打力的功夫,时不时就能给黄药师一个小小的惊喜。
轻功、武技、借力奇功……
再加上蓉儿那已经堪比一论时黄药师的功力……
黄药师陡然惊觉,他已经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只用一只手,原地站着不动,便游戏一般轻松拿下女儿了。
仅仅数十招,黄药师就被迫动用了双手,并且还不得不开始施展身法。
再往后,他不仅将落英神剑掌、弹指神通、劈空掌力、旋风扫叶腿等诸般绝技尽皆施展,甚至还动用了这一年来新学会的五岳剑法、独孤九剑、日月神教奇功绝艺。
但竟然还是不足以拿下蓉儿。
要知道,他这一年,在修炼“老头拳”之后,功力也是大有进境的。一年提升,足抵得上他过去三年。
可即便如此,他竟然还是没占到压倒性的优势。
无奈之下,黄老师傅只得动用压箱底的“奇门五转”,方才将蓉儿击败。
好不容易击败蓉儿。
看看累得气喘吁吁,但一脸得意的黄蓉,再瞧瞧含笑旁观的陆沉,黄老师傅蓦地意识到,今日的陆沉,恐怕已经是实打实的天下第一了。
毕竟,连蓉儿都变得如此厉害,练功比蓉儿勤了好几倍的陆沉,这一年来又岂会原地踏步?
“又一个中神通……不,中神剑……”
黄药师心里稍微有点郁闷。他这些年新创好些奇功绝艺,还耗费十余年心血,创出“奇门五转”,就是想争一争天下第一。
可是现在……
好吧,当今的天下第一,是自己的女婿。
一门双五绝……
不对,蓉儿离五绝也已不远。
所以应该是……
一门三五绝!
想到这里,黄药师又不禁开怀起来。
当年争夺天下第一输给了王重阳,但是现在,老夫的女婿乃是天下第一,女儿亦有参加华山论剑的资格!
放眼天下,哪位宗师,有老夫桃岛一脉这般兴旺?
唔,若是女儿女婿能再用心点,给老夫生个孙孙,那就更完美了。
想到这里,黄药师看着陆沉的眼神,又变得有点不善。
和蓉儿一起这么久了,蓉儿都从小姑娘出落成大姑娘了,这小子居然还……
黄老师傅心里不爽,忽地说道:
“再过几日,就是蓉儿生辰了。”
刚刚比完武,还没点评武功,突然提起这事,倒叫黄蓉微微一怔——她还等老爹面露震惊,夸赞自己呢。
结果却突然提起自己生辰……
黄蓉嘟了嘟小嘴,抹去额头汗水,说道:
“所以我们才赶着回来呀,生日要和爹爹一起过呢。”
黄药师点点头,看看黄蓉,又看看陆沉,说道:
“蓉儿已是大姑娘了。择日不如撞日,蓉儿生辰那天,你们便拜堂成亲吧。”
哎?
成亲?
黄蓉微微一呆,俏脸浮出红霞。
她心里当然不会有异议。
都已经和陆沉哥哥演练过那么多次怀小宝宝的“前期仪式”,在她心里,早就视自己为陆沉的小娇妻了。
只是爹爹突然莫明其妙要他们正式拜堂成亲……
黄蓉心里有点小害羞,小脸红红地瞧了陆沉一眼。
陆沉觉着黄药师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错,毕竟有那么多新武学供他钻研,甚至还可以拿出各种科技知识给他钻研,黄药师应该不会再自寻短见。
当下颔首说道:
“好,便在蓉儿生辰那天完婚。”
黄药师老怀大慰,满意颔首。
李莫愁心里却是莫明浮出一抹失落。
不过瞧瞧黄蓉开心的样子,她心里又想:
我在瞎琢磨什么呀?我和蓉儿、陆兄乃是好友,当祝福他们才是。
当下也是嫣然一笑,柔声说道:
“恭喜蓉儿妹妹,恭喜陆兄啦。”
又想这趟来得仓促,身边除了行李,别无长物,又该怎生给他们置办贺礼呢?
还真有点小苦恼呢。
……
陆沉想象中的婚礼:
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喜乐喧天、宾客满堂。大人贺喜,小孩吵闹,喧哗声浪叫人脑门发胀。
实际上的婚礼:
黄蓉生辰那天,黄昏时分,大堂之中,司仪黄药师,宾客傻姑,伴娘李莫愁。
再加上主角陆沉、黄蓉,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没办法,桃岛上算人的,就这几位,哑仆都不算人。
对了,岛上还有一个周伯通。
但黄药师又怎会邀请周伯通来参加女儿的婚礼?
其实这场面,已经算是不错了。
原世界线中,黄药师给徒孙陆冠英主持婚礼,可是直接叫陆冠英、程瑶迦在牛家村废酒馆中拜堂成亲的……
黄老师傅就是这种性子,不拘俗礼,蔑视礼法规矩。
在他看来,只要两个人情投意合,将来能够幸福美满,仪式便可有可无。
因此即使最疼爱的女儿成亲,他也不会大撒宴贴,广邀宾朋。
更不可能去临安府找家酒楼摆上几桌。
黄蓉性子随黄药师,也并不看重仪式。
她虽喜欢凑热闹,可只要能和陆沉在一起,两人的婚礼,哪怕在荒野之中撮土为炉,焚草作香,天地为证,山川为凭,她也欢喜。
更何况今天这场婚礼是在家里,由爹爹亲自主持。
还有个师侄女观礼,还有好友李莫愁作伴娘。
这场婚礼,她可太满意了。
拜堂之时,她甚至还不止一次嘻嘻哈哈笑出声来,一点也不严肃。
陆沉也觉着满意。
他可实在太害怕想象中,那种吵得人头晕脑胀的热闹婚礼了。
现在这场婚礼就很好。
新娘子开心快活,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停过。
黄药师主持的拜堂仪式结束后。
伴娘李莫愁牵着新娘子,将新人送入洞房。
洞房正是蓉儿的闺房。
本就雅致的闺房,今天稍微装饰了一番,挂上了红绸缎,点上了大红烛。
陆沉将房门锁上,回头一看,就见黄蓉已经迫不及待地撩起了盖头,正朝着他灿然甜笑。
“新娘子不能自己揭盖头。”
陆沉提醒道。
“噢!”
黄蓉应了一声,又赶紧把盖头放下。
陆沉拿起一柄玉如意,走到新娘子面前,轻轻挑起盖头。
蓉儿那浅描淡画,不可方物的娇美脸颊,又出现在他眼中。
黄蓉一点也没害羞,俏笑着与他对视。
含笑对视一阵。
黄蓉忽然问:
“接下来该做什么?”
陆沉想想黄药师教过的流程,牵起她柔软小手,说道:
“接下来该喝合卺酒了。”
黄蓉起身,随他去到桌前。
桌上摆着两片葫芦,乃是一只葫芦从中均匀剖开,又以红线相连。
陆沉往两片葫芦里浅浅斟上一层美酒,将两片葫芦拿起,将一片递给黄蓉。
喝过合卺酒。
黄蓉抿了抿唇,轻轻眨了眨眼:
“以后我是不是要改口叫夫君啦?”
“蓉儿喜欢怎么叫?”
黄蓉想了想,俏生生一笑:
“叫夫君感觉好老气。还是叫哥哥吧,你也还叫我蓉儿。”
“好。”陆沉笑了笑,抬手轻抚黄蓉脸颊。
黄蓉将脸颊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又看着他的眼睛笑问:
“那……接下来我们又该做什么?”
“本来照规矩,我是该出去答谢宾客的。不过岳父大人说了,没有宾客,这个流程省掉,我只需陪着你就好。”
“好呀。”
黄蓉快活地点点头,又展开双手,撒娇似地对陆沉说道:
“这身衣裳好臃肿,头饰也好沉,陆沉哥哥快帮我脱掉。”
“好。”陆沉帮她卸下头饰,乌黑顺滑的长发,顿时瀑布般倾泻下来。
又帮她解开繁复的襟带,褪下了那身大红嫁衣,露出里边薄薄的红裳。
再解去那层红裳,蓉儿身上,便只剩下贴身小衣。
“这下舒服啦!”
黄蓉一脸轻松,坐到榻边,除去鞋袜,往那绣着鸳鸯戏荷图案的大红被上一扑,来回翻滚两趟,又坐起身子,双手撑着床沿,轻轻晃悠着两只晶莹白嫩的小脚,大拇指还惬意地一翘一翘,笑嘻嘻说道: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可不要练功太迟哦,不然我可不许你亲我。”
“练功?”
陆沉面露异色:
“谁说我今晚要练功了?”
“哎?”
黄蓉一怔,脸颊微微有些发红,眼里也浮出朦胧波光:
“昨,昨晚不是亲过了吗?今晚,今晚还要亲的吗?”
“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陆沉微笑着做到黄蓉身边,抬手揽住她纤腰:
“今晚除了‘前期仪式’,我们还要做更多的事情。”
“更多的事情?”
黄蓉脸色羞红,心里也有点发慌。
前期仪式都那样子了,更多……
还能怎么样呀?
正心慌慌地胡乱揣测时。
陆沉在她脸颊轻吻一下,柔声道:
“像以前一样,一切交给我就好。”
“嗯。”蓉儿琼鼻之中,发出一声糯糯的轻嗯。
片刻后。
黄蓉那冰肌玉骨,白璧无瑕的完美娇躯,便无遮无蔽地尽呈陆沉眼中。
尽管已不是初次与他坦诚相见,蓉儿还是小脸羞羞地不敢瞧他。
“今天会有些不一样……”
陆沉低语一句,开始了温柔的亲吻。
熟悉的亲吻过后。
迷糊糊,晕乎乎的蓉儿,也终于体会到了,今天的不同,究竟在哪里。
新房之中,亦渐渐响起了蓉儿宛若啜泣的呜咽。
……
不知过了多久。
陆沉轻拥着黄蓉柔若无骨的香软娇躯,指尖轻抚着她那泛着浅浅玫红,凝脂般嫩滑的肌肤。
黄蓉婴儿般蜷在陆沉怀中,小脸上满是醉酒似的酡红,长长眼睫上,挂着碎钻般的晶莹泪珠,神情还有些恍惚迷离,像是还没回过神来。
好一阵之后,她方才轻轻动了动,往陆沉怀里挤了挤,雪白柔软的小脚搭到陆沉腿上,又抬起胳膊,软绵绵有气无力地捶了他两下。
“欺负我……”
她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啜泣后的甜腻鼻音,语气听起来有点小委屈。
“这怎是欺负?”
陆沉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柔声道:
“这就是怀小宝宝的正式仪式了。”
“呜,可你从没告诉过我,会是那样子。我,我都哭啦。”
“蓉儿一直都爱哭。以前亲亲时也会哭。这次不过是哭得更厉害些。”
“你还笑话我!”
黄蓉嘟着小嘴,眼神委屈巴巴。
陆沉指尖轻抚着她精致腰窝,含笑问道:
“那蓉儿喜欢我那般欺负你么?”
“我……”
蓉儿本想说才不喜欢呢,可想想那令她脑子一片空白,身子战栗不止,忍不住失声痛哭的奇妙感触,她美眸又变得波光朦胧,身子也微微发热,搭在陆沉腿上的小脚,也不觉地绷直了脚背,蜷扣起脚趾。
“我明白了。”
陆沉微微一笑,在蓉儿脸颊上轻轻一吻。
“新婚之夜,不可虚渡,我要欺负蓉儿直到天亮。”
“哎?到天亮?”蓉儿语气有点震惊:“不行不行,我我我……”
声音也慌慌的,带了点啜泣的鼻音,像是被他的宣言吓到。
可当他的亲吻落上来时,她却又情不自禁地拥紧他,与他热吻起来。
红烛静静燃烧着。
新婚之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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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