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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作呕
    寧斯年的话音刚落,下一秒,苏时清一个巴掌就呼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直接把人打懵了。
    “呸呸呸!什么有事没事的,哪有这么咒自己的。”苏时清板著脸,皱眉看著寧斯年,“你俩都不能有事。”
    真的是,就不能说些好的吗,什么我有事你没事的,莫名其妙立什么flag啊。
    被呼了一巴掌,寧斯年先是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下一秒竟是轻笑出声,脸上少见地流露出笑意,久久不散。
    苏时清狐疑地盯著忽然笑起来的寧斯年,有些怀疑刚刚那一巴掌是不是把人给拍傻了,莫名瘮人。
    说话间,早餐很快就准备好了,当热气腾腾的包子被端上桌的时候,两个小丫头都不由自主地看过来,嗅了嗅鼻子,完全被空气中飘散的麵食香味吸引。
    “大包子!”安然身高不够,只能踮起脚尖趴在桌子上看著,眼睛亮晶晶的,差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姐姐,是肉包子吗?”
    “这么爱吃肉啊?”苏时清笑著点了点小丫头的鼻子,“小心长胖瘦不回来了。”
    “哼。”安然嘟起嘴,眼中只有对肉包子的渴望,“安然才不胖呢,安然可瘦啦,应该多吃点肉补补!”
    拉开椅子,將两个小丫头都抱上来做好,苏时清拿著筷子给她们一人分了一个大肉包;“来,拿好,一个肉包,一杯牛奶。”
    听起来数量不多,但是分量很足,对於两个小孩来说完全够了。
    包子几乎比她们两个拳头加起来都大,皮薄馅多,轻轻一掐就可以露出里面的馅儿来,几乎能把人口水勾下来的香味飘散开来。
    看著这幕,安然迫不及待想要咬上一口,而一旁的严卿卿闻著这股味道,脸色却一点点变白了。
    “嗯?”
    那边苏时清和安然没有注意,倒是寧斯年先一步发现了不对劲,眉心微蹙地看过来。
    “唔——呕!”下一秒便看见严卿卿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喉咙里发出来一声乾呕,脸色难看。
    这一下子,就连安然都停下了动作,愣愣地扭头看过来。
    “唔……对不起。”严卿卿艰难咽了咽口水,捂著自己的口鼻,似乎犯噁心难受得要死,模糊不清地道歉,“我……我可能有点不舒服。”
    话音还没有落下,她已经迫不及待从椅子上跳了下去,离开了餐桌,跑到大门口將脑袋探出去,大口喘息著,直接把屋子里的三人都整不会了。
    苏时清迟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皮白馅多的大肉包,明明就是一副很有食慾的样子,怎么会让人这般犯噁心呢?
    寧斯年端著杯牛奶几步追了上去,在门口大口喘气的严卿卿身边蹲下,示意对方喝点。牛奶压一压。
    严卿卿小脸微微发白,整个人似乎一下子都憔悴了起来,接过牛奶小口小口地喝著,看起来还没有缓过来。
    “还难受吗?”寧斯年静静看著严卿卿,目光落在对方略显猩红的眼眸上,眸光渐暗。
    “还、还好了……”严卿卿拿著杯子,有些坐立不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闻到包子馅的那股肉味就好难受。”
    明明安然的哥哥姐姐是好心邀请自己吃早饭,而她却倒了人家的胃口,这不禁让严卿卿有些不安。
    “没关係。”苏时清放下自己手里的包子牛奶,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柔声安慰。
    儘管肚子咕咕在叫,但是安然也顾不得吃早饭,从椅子上跳下来,噠噠噠跑到严卿卿身边,拉起小伙伴的手:“卿卿没事噠,你难受就说好啦,怎么会倒胃口呢?”
    而寧斯年似乎更加关注小姑娘的身体状况,不动声色观察著对方的神情,眉心一点点皱紧。
    而安然还在关心:“卿卿,你还难受吗?我有异能可以帮你噠!摸摸就不难受啦!”
    严卿卿看著面前关心自己的小伙伴,心里流过暖流,抿了抿唇,轻轻摇了摇头:“还好啦安然,你不要担心。”
    儘管胃里还有一点点难受,但是只要不闻到那股肉味,严卿卿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事,也就不麻烦小伙伴消耗异能了。
    “以前有过这样子的事情吗?”寧斯年淡声开口,静静看著严卿卿猩红的眼睛,神情和平常一样淡淡的,却莫名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凝重。
    “没、没有吧……”被寧斯年的眼神看得发怵,严卿卿努力回忆了一下,却並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有这种反应。
    还没来到寧安基地的时候,严卿卿一直跟著父亲,日日吃的都是那些变异动物的肉,那些肉的样子可比肉包子差得多,但是她也並没有感觉到噁心。
    “寧哥哥,是卿卿身体有什么问题吗?”看著寧斯年这副神情,安然有几分惶惶。
    而寧斯年只是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唇,最后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你们两个不要乱想,可能就是饮食变化不习惯了。”
    闻言,安然顿时积极起来,噠噠噠跑回自己的房间就要去找那个小挎包:“没关係的卿卿,我包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啦,你不想吃包子,我们吃零食好不好?”
    安然在房间里催促严卿卿快点进来,等到两个小丫头全都跑到房间里面去了,苏时清才看向寧斯年,神情凝重。
    “所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苏时清问道。
    “如果我猜测不错,应该是丧失病毒带来的影响。”寧斯年摩挲著下巴,紧紧盯著那扇虚掩的房门,声音很轻。
    “你去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了,小孩子的体质还是太弱了,光靠自身一时半会儿体內的病毒无法排乾净。”
    “丧失平日里爱生啃血肉。但正常人不会这样,两种態度矛盾,就导致了她对肉味非常敏感,甚至抗拒。”
    说到这里,寧斯年的声音顿了顿,语气也冷了一分:“就是不知道作为她的母亲,为什么冷烟对此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