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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黑夜里两人的面庞都像是上世纪最名贵的油画,淡淡月色流转在精雕细琢的脸庞,薄薄一张皮完美贴合在起伏得宜的骨上,最轻易诱人坠入那副深邃眼窝编织的情网。
    湛津沉沉看着聆泠,薄唇吐息:“怎么没睡。”
    贝齿轻咬粉嫩唇瓣,娇俏眼尾勾出一抹柔,“我说了,在等你呀。”
    咫尺可闻的呼吸顷刻粗重交织在一起,两条软舌紧紧纠缠无法分离,静谧室内突如其来响起一阵沉重喘息,意犹未尽,湛津从聆泠颈侧离开。
    他吻不够似的留恋唇角,身体已经辗转之中逐渐倾压,床沿仅剩一只手臂半屈支撑整个身体,另一手抚在女孩额上,摩挲她沁汗额发。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我每天都这样呀。”
    “饿了吗?”
    看女孩惊讶,他耐心重复一遍,“饿了吗?我给你弄吃的。”
    聆泠搂着他脖颈的手指在颈后悄悄划,短短亮亮的美甲印下月牙微微的痒,男人睫毛在月色里也浓密纤长,她受蛊惑似的抬头亲了亲,轻轻吹气。
    湛津被她弄得不住眨眼,聆泠娇滴滴地笑,把他按在自己身上。
    “你会做什么呀?”
    湛津好像闷闷地笑,“什么也不会。”
    女孩娇娇哼了一声,腿也伸出被子缠在他身上,“那你还说给我弄吃的。”
    “你想要我怎样都会给你弄到。”
    月光真奇怪,此刻又流淌成小河,那些暧昧啊燥热的情欲全都不见了,化作缓缓气流,沉沉托着人快要跳脱的心脏。
    湛津撑起身,看样子是要离开去洗漱,聆泠挂在他脖子上,跟着一起坐起来,这一动才泄露了半身春光,她裹着被子,把自己藏进湛津胸膛。
    “我想做什么也都可以实现吗?”
    “你想做什么?”
    他抚着怀里的脑袋,“我的银行卡密码你知道的。”
    凑得近了聆泠才闻到他身上别样的气息,抬了眼去瞧,湛津望着虚空揉她的耳廓。
    “我的房子密码你也知道的,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
    那股醇厚浓郁的气味嗅得聆泠也快要迷醉,湛津抚弄她的力道让露在外面的肌肤起了层战栗,她搂着脖子直起腰把头靠在湛津肩上,对着发尾连着脖颈处蹭了蹭,说出准备了一晚上的话:
    “我欠钱了。”
    月光在光洁后背摇晃。
    “很多很多钱,你不知道的卡。”
    女孩浓密的长发海藻般散乱在肩上,微微卷曲,还带着淡淡花香,她一定是用好闻的精油仔细打理过,腰上也很滑,透着沐浴过后沁人心脾的凉。
    睫毛眨,弄得颈上也痒,呼吸轻,像朵云一样。
    “这算什么。”
    湛津沉沉地笑。
    女孩从肩上起来,对上他璀璨的眼。
    “这有什么,我给你还不就行了。”
    他的眼睛明亮而迷离,瞳孔微微涣散,嘴角好像从进来起就没落下过,聆泠凑近了去瞧,鼻尖微动,“你喝酒了?”
    她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脖颈、胸膛全都被她闻了个遍,卷卷发梢搔在身上微微的痒,湛津一直在笑,胸腔震动,“你别闻了,好痒。”
    这下压着人的变成了聆泠,但她只是坐在湛津身上,哪怕喝醉了这男人也知道不能轻易倒下,反撑在身后,睁着一双星星眼瞧她。
    聆泠终于知道到底哪儿不对劲了,从湛津进来开始,就透着浓浓的怪异,那句“睡着了吗”不是跟她调情的暧昧话语,而是一个醉鬼,小孩子似的喃喃自语。
    她又凑到嘴唇上闻,鼻尖都快触到柔软唇瓣,唇缝里掩饰过也依旧藏不住的精酿味道,嗅一下,整个人都要醉倒。
    聆泠看着他的眼睛,“你喝了多少?”
    湛津拍拍身侧的床铺,笑着看她,“这有什么,我给你还钱不就好了。”
    “……”
    她翻身下床,“我记得冰箱里还有点蜂蜜的,你等着,我给你弄。”
    男人大掌把她拉回来,湛津埋在她颈侧,“不要喝那个,我会过敏的。”
    聆泠感觉自己像被小狗拱了一下,心里软绵绵的。
    湛津抱紧了她,被子在拉扯中下滑,失去阻隔后女孩精心准备的惊喜这才展露全貌,他却没法关注,贴在锁骨处的眼皮发烫。
    “你知道的,我会过敏的。”
    聆泠摸着他的发,听他又开始指责,“不,你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发泄似的用犬齿叼着锁骨那层薄薄的皮咬,聆泠只觉得痒,缩着肩膀往后仰倒,浑身酒气的人顺着倾势重新压在女孩身上,这次没有被子,他绷紧衬衫的胸膛紧紧黏着她。
    极致的软,极度的硬。
    聆泠蕾丝内衣包不住的胸乳扁扁压在他身下,乳肉四溢,边缘跑出绑带外。她被压得痛呼,湛津迷离着眼,松开齿关,“这样也疼吗?”
    他甚至都没留牙印,又舔了舔,“你这样也会疼吗?”
    聆泠不知道该怎么让这个醉鬼仔细看看她,意识不清的话说什么都好像是引诱,她本就是做了极大的决心才能换上这套衣服,现在还要主动展现它,她办不到。
    湛津喝下的酒好像现在才开始上头,刚回来的时候还能保有两份清醒,此刻已经不管不顾全然被酒精操控,说话没有逻辑,也不再伪装。
    “我为什么不知道?”聆泠触碰他湿滑的舌,男人很自觉地把手指含在口中,舌尖绕着指腹,牙齿轻轻咬。
    醉成这样,也没忘了调情,可他说出的话,又像小孩子一样。
    “你不关心我。”
    “我为什么不关心你?”
    “你不知道我喝蜂蜜会过敏,不,你知道,你忘了你知道,你本来应该知道的,可是你忘了。”
    他一口咬在胸上,聆泠几乎是蜷缩起身子,被含湿的手指碰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水光,湛津抬了眼俯视,那道晶莹竟然像块血红的疤。
    妖冶、艳丽、摄人心魄,淫靡又引诱。
    这一刻,聆泠竟然觉得他是清醒的。
    “我是知道的,我没有忘。”
    “那你还说给我蜂蜜喝。”他又埋回去了,嘟嘟囔囔,赖在颈窝,“你就是忘记了,还撒谎,坏小孩,胡说八道。”
    聆泠百口莫辩,“我是故意说的,我想吓唬你。”
    男人却没了动静,安稳得像是睡着。
    周围全是他的味道,他的发香,他的酒气,他车里雪松木香薰的香调,还有聆泠送的,那股很腻很腻的甜香。
    这么多味道杂在一起,按理说该很冲鼻才对,可他身上暖热的温度却只将它们混合得很好,是很醉人,很醇厚的那一挂。
    他是湛津,被聆泠抱着的人是湛津。她这样想着,轻轻在耳边唤他:“睡着了吗?”
    得到的却是响亮的回应,“当然没有!”
    他好像亢奋过头了,一直在聆泠颈窝轻蹭,牙齿闲不住地就要啃啃咬咬,越来越往下,越来越靠近摇摇晃晃的乳房。
    聆泠只能躺在床上唤他,“湛津……湛津……”
    湛津吻在了她的蝴蝶结上,叼着控制内衣不松散的细带,认真夸奖:“你好漂亮。”
    “不要脱……你不要脱……”
    女孩看上去不像是害怕,他蹭上来,“为什么?”
    被吻过之后脸颊也变烫,聆泠察觉有个硬棍轻轻顶着她,一条线的裆部遮不住流水的小逼,她夹紧了腿,不让湛津发现。
    双手捧着他脸颊,鼻尖贴着鼻尖对视,“我是谁?”
    没有说名字,没有迟疑,他笑着呵气,“你是我的小猫。”
    靠着靠着两人就吻到一起去,被子掉在地上,床单乱七八糟。
    “为什么是你的小猫?”
    “因为我想要一只……我要养一只……不会跑,不会被送走……”
    “而你,”他多情的眼眸直视着她,“是最漂亮那只。”
    多余的衣服都被脱掉,室内的温度又在升高,男人揉弄时忘记了脱掉手上腕表,是了,他喝醉了,忘记也很正常。女孩的阴蒂被磨了一下,她哭泣,上百万的银表砸到地上。
    他要她用双手搂着他,于是他们就这样在床上滚动,交缠中两团奶乳正式跑出胸罩,被他抓住,一口含入嘴中。
    好甜,好大,别的小猫没有的,只有他这只能办到。
    于是女孩的下身又被春水浸透,那根细细的绳子已经完全夹进阴唇中,湛津吻着她拉出的时候一直在哄她,拉出来了又勒在逼上,把她玩得哭叫。
    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衣服裤子全扔在地上,内裤半褪在大腿中央,磨着聆泠,求她给自己脱掉。
    “小猫……小猫……我的小猫,你听听话,帮帮我好不好?”
    “不要生气啊……我不会玩你了,要不要吃饭?我还没给你弄,我们起来,我带你去吃饭?”
    都这幅模样了,谁还要跟他出门,聆泠春水盈盈地瞪他一眼,扯了内裤弹他腿上。
    湛津果然发出那种色情的喘叫,就是“嗯……哼啊……”的那种,然后含住了她的唇,把舌尖探入她唇中。
    他们吻得越来越露骨,也越来越缠绵,硬起来的肉棒湿哒哒地往她小腹上吐水,聆泠也开始叫,腿一下下蹭他窄腰。
    他腰窝很敏感也很强,深深贯入的时候,覆着薄汗,会特别性感。
    又一条链子落地的时候聆泠想起那块被扔下的表,迷乱之中捧住湛津在颈边吮吻的脑袋,艰难忍住喘息。
    他一直揉着奶子边玩边蹭,整个人黏糊糊的,缠着要亲她。捧到面前又埋下去吻右侧的脸颊,嘴里哼哼唧唧,像小狗喘气撒娇。
    “让我亲亲小猫……小猫好漂亮……不要动,身上很香,我要给你洗澡……”
    聆泠艰难抵御男色诱惑,在他伸出舌尖舔下巴时一鼓作气抬起他,湛津和聆泠对视的时候还在发愣,不过叁秒,他就黏腻腻地笑着来吻她。
    “小猫小猫小猫……你好漂亮……”
    “你的表为什么换了?”聆泠被他舔脖子,说话也艰难,“之前那块呢,为什么不带?”
    小狗舔来舔去就是不理她,他一定是装听不见了,毕竟正在发情,谁发情的时候还想讨论表在哪里去了这种话题。
    可是小猫一下滚很远,藏着自己不让他摸,虽然他一勾手就能把她搂回来,可她捂着自己的唇,还放狠话威胁他。
    “你不好好和我讲我就不让你亲了。”他眼神往下移,聆泠更生气,“下面也不可以!”
    “我还要给你喝蜂蜜!让你过敏!让你好几天都见不了人!”
    好吧,小猫就是比较难伺候,他捋了把自己的头发,皱眉回忆:“什么表?”
    嗓子像在火里滚了一遭,嗓音让人耳朵发烫,聆泠夹紧了腿感觉屁股又湿了,搂肩的手紧了紧,莫名咽了口水。
    湛津没发现,还在等着她回答。
    聆泠扳过他的脸看地上,“就是你扔的那块,为什么最近都带着它?”
    “是不是我之前送你那块不喜欢?”其实她还是委婉了,她想说是不是太便宜配不上你的身份,因为新的这块上百万,而她那个别说零头,连摆上橱窗的资格都没有。聆泠只在湛津第一次去公司接她的时候看他戴过,后来再注意到就发现换了这块,在他的办公室,而他们当时在做一些不好的事。
    她其实知道自己没多少钱,送的东西也值不了多少钱,要他这样一位养尊处优的少爷戴着那样一块便宜的腕表来往交际确实是很为难,可他说过他要的,聆泠有些委屈,收到礼物的时候,他说过他会天天戴的。
    哪怕是好听话,也坚持不到一个月吗,他都不能等到她自己也忘记了再换表,而是迫不及待的,在出差的时候就把它换掉。
    那是不是也说明,她也可以被换掉,就像那块没什么价值的表一样。
    正主还没说什么,聆泠先把自己想的很难过,委屈着委屈着眉毛就开始压,然后眼眶红了,鼻腔一堵要开始哭。
    湛津真的输给她了,家里面没人告诉过他,小猫还很情绪化。
    他脑袋疼得快炸了,酒精在不停地刺激大脑,眼前的一切都晕晕的、迷离的,他只能看见那双带泪的眼,还有濡湿的长睫毛。
    于是他放轻了力气去吻她,将滚烫的嘴唇印在泉眼似的眼上,小猫闭了眼安安静静让他亲,他吻着向下,轻啄唇瓣。
    “我拿去保养了。虽然已经很小心,可还是有了划痕,出差的时候刚好送过去,我只能随便从柜子里拿了一块,方便平时看。”
    聆泠睁开眼,湛津微醺的脸庞泛红。
    “你要是不喜欢,我不戴就是了。”
    “对不起。”她还是哭出来了,抱着湛津哭得大声,为自己的小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闹你……”
    男人前所未有的耐心,轻拍着她的肩,“没关系,我喝酒了,明天什么都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