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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烈火焚心
    “罪过罪过。”
    虚言暗嘆。
    佛门讲究个“三业相应”,总得等恶人先亮獠牙,才好断其爪牙。
    瓜算是吃完了,虚言从口袋中抓出一把蚕豆,捏一颗丟进嘴里,一颗夹在中指食指之间。
    “嘎巴!”
    蚕豆碎裂声如惊堂木炸响。
    努儿海本来准备无礼,忽然听到这么一声脆响,还道是那些西夏武士捣乱,回身骂了句:“奶奶的,別急!”
    虚言瞧著努儿海惊惶转身,心中冷笑:西夏一品堂號称网罗天下高手,怎的儘是这等耳聋眼盲之辈?
    连“听风辨位”的功夫都没练到家,也敢在中原撒野?
    再看王语嫣,却见他双颊通红,眼含泪,满脸欣喜,望著房樑上。
    “看什么?笑什么?”
    努儿海顺著王语嫣的目光望去,却冷不丁发现房樑上坐著一个小和尚,手上抓著一把蚕豆,一边往嘴里扔,一边盪著双腿。
    “你娘...”
    这蛮子张口就要骂娘,只听见“嗖”的一声哨响,努儿海感觉嘴巴一麻,喉头一酸,蚕豆裹著拈指劲直贯努儿海舌根,此乃拈打穴秘法“闭口禪”。
    努儿海大惊失色,他久歷江湖,倒也聪明,知道遇到了高手,马上就想跳窗逃跑,结果刚要拔腿,又听见两声哨响,左右两脚的跟腱又被击中。
    努儿海上身本已经探出去,两只脚被点了穴道没有跟上,整个人立时扑的跌趴在草堆之上。
    跑又跑不了,喊又喊不出,努儿海本能用手去抓王语嫣脚腕,想拿个人质。
    不出意外,两只手腕又被蚕豆打中,登时像瘫软的油条,再也抬不起来。
    王语嫣也不客气,抬起脚就朝努儿海面门连踢了三脚。
    “噗噗噗。”
    三脚下去,努儿海登时血流如注,五官挪移。
    见王语嫣恶狠狠的模样,虚言咧咧嘴,心说好傢伙,这小娘子踹人都能踹出杜十娘娇嗔模样。
    怪不得能把段誉眯的神魂顛倒。
    “女施主且住!”
    虚言纵身跃下房梁,飘然落地,“佛前见血已是大忌,您这再踢下去,小僧回去得抄十遍《地藏王菩萨经》。”
    王语嫣收住脚,眼眶一红,忽然扑到虚言怀里,哭了起来。
    “阿弥陀佛....”
    虚言高举双手,任由王语嫣哭泣。
    他也知道,这不代表什么,纯粹就是大难不死、喜极而泣后的情绪释放,现在就是面前有只羊驼她也会抱住大哭一场。
    但,一颗禪心,也经不起这般考验啊!
    “咱先別哭,外面还有二十几个西夏武士呢。”
    虚言紧闭双眼,眼前达摩祖师的圣象歷歷在目。
    王语嫣又嚶嚶两声啜泣,这才彻底收住哭声。
    虚言蹲下来,从努儿海身上摘下装著“悲酥清风”的葫芦,解了他的哑穴问道:“解药呢?”
    “大师饶命,大师饶命。谢大师不杀之恩!”
    虚言笑了:“我说过不杀你了吗?我问你解药呢?”
    努儿海大惊:“大师,解药真不在我身上,在赫连铁树那里。我要说半句谎话,叫我不得好死!”
    虚言问道:“你们和丐帮那个全冠清的密谋可是真的?”
    努儿海道:“真...真的...千真万確!”
    虚言问:“全冠清本身就是丐帮舵主,为何要出卖丐帮?”
    努儿海道:“他想当帮主,搞乱丐帮他好渔翁得利。这次让我们趁乱杀的都是他的对头,乔峰的死党。”
    全冠清和西夏一品堂暗中勾结,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人都出卖,这种人没有什么底线是不能突破的。
    虚言还想再问,便听前院有人大喊:“努儿海,今个怎么时间这么久?!”
    王语嫣闻言脸刷的红到耳根。
    努儿海道:“大师,给我解开穴道,我去给你要解药。”
    虚言笑了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別耍招,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大师放心,我努儿海堂堂西夏男儿,说到做到。”
    努儿海发誓保证。
    虚言当即给努儿海解了全身穴道:“快去拿解药吧。”
    王语嫣大惊劝阻:“你这就放他走吗?”
    虚言道:“不是放他,是让他去拿解药。”
    王语嫣急得跺脚:“你这个呆和尚,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正说著,王语嫣忽然面色骤变,伸手就將虚言推向一边,哪知虚言身如磐石根本推不动。
    虚言左手一勾,反而將王语嫣揽在怀里,同时右手展臂一挡。
    只听得“当”一声嗡鸣,努儿海手上的弯刀已经斩在虚言的小臂处。
    再看那西夏淬火弯刀,已经断成两截。
    虚言胳膊没有丝毫伤口!
    这!
    这是什么不死之身??
    努儿海举著断刀,感觉下面温热。
    王语嫣捂嘴惊呼:“金刚不坏体神功!你练成了金刚不坏体神功!”
    “嗯,你眼神不错。”
    金刚不坏体神功硬挡慕容博没把握,挡努儿海一刀还是跟玩一样。
    说著虚言左手翻了个指,抓住努儿海脖颈,努儿海立时双眼爆凸,七窍流血。
    “蛮子就是蛮子,说话像放屁!”
    “大师...我知错了..”
    努儿海挣扎著说道。
    虚言道:“昔日罗汉堂首座玄渡大师曾用拈指惩罚偷吃灯油的耗子,將耗子钉在樑柱上三天三夜,我也来学学玄渡大师。”
    话音未落,虚言左手指劲一吐,努儿海像壁画一样,直接盯在墙上灯台之上,胸前是个染著脓血的铁鉤,暴毙当场。
    “拈指!”
    “你还练成了拈指,我表哥练了八年都没练成!”
    王语嫣再一次惊呼,都忘了自己还躺在虚言怀中。
    不得不说,这小和尚也太....太....太...
    王语嫣忽然脸色緋红,忙挣脱开虚言的臂弯。
    “我,我还以为你原谅他了呢。”
    王语嫣整理了一下髮髻,將垂在耳畔的髮丝绕到耳后,羞红著脸道。
    虚言道:“大帝说过一句话,原谅他是佛祖的事,我要做的是送他见佛祖。”
    王语嫣问:“大帝是何人?”
    虚言道:“呃,北方一个皇帝。”
    王语嫣若有所思点点头,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
    虚言道:“明日到了洛阳,別再跟著我们了。”
    王语嫣登时皱眉道:“我没跟你们!我是去洛阳找表哥!”
    虚言微微点头:“如此甚好。”
    恋爱脑遇到事业狂,註定鸡同鸭讲没戏。
    王语嫣道:“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不许告诉別人,不然我...”
    虚言道:“阿弥陀佛,小僧还想多活两天。”
    这时,
    外头西夏武士嚷著荤话找了过来,王语嫣脸色微变,忽然感觉腰肢被虚言揽住,一愣神的功夫,整个人腾空而起,已经和虚言一同跃上房梁。
    “放心,这也不对外人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