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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一念成魔
    第144章 一念成魔
    热芭试探著问道:“我能走了不?”
    虚言点头:“可以了。”
    热芭捂著屁股,一瘤一拐蹭到门边,偷瞄和尚那张故作凶相的脸,发现他眼角其实藏著笑。胆子顿时肥了,带著哭腔嘟囊:
    “你,你这坏蛋,说我欺负你,你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可是你欺负我,打我那里,还打了八下,我都记著呢,你占了我这么大的便宜,还让我赔你钱。你,你真是太不讲理了少虚言看了她一眼,见她可怜兮兮的,那神情也不像是作假,看来是真被自己的打屁股神功给嚇著了,心里好笑,说道:“因果循环,施主往日欺负人时,可曾想过今日?谁让你以前喜欢欺负人呢,这就算是对你的惩罚吧。”
    “哼!”
    热芭手扶著门把手,却没有推开门,又默默流起泪来。
    虚言皱眉:“怎么了这是?
    “今天的事情,特別是你打我那里的事,不能告诉別人...”
    热芭脸红著道,她不但是蛊王孙女,还是个女孩子家,被一个和尚打了屁股,万一传出去,那她可没脸见人了。
    也是,
    这模样要是让寨子里那些被她收拾过的人看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谁能想到混世魔王也有怂的时候?
    虚言见她態度诚恳,道:“什么事?没发生什么事啊。我一个和尚四大皆空,怎么可能打女施主的屁股?我刚才唱拍手歌来著,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和尚挑水喝....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和尚抬水喝,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和尚没水喝..::”
    热芭听著听著,竟被虚言逗乐儿,噗笑出声问道:
    “你唱的这调子歪得能拐十八道弯,活像黔驴叫春。这是什么调调啊?真好玩。”
    虚言啪啪拍著手:“拍手歌啊。”
    “出去以后,你就说我们两个讲和了,签订了《睦邻友好互不侵犯条约》,刚才啪啪啪的声音不是打屁股,是在唱拍手歌。”
    热芭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我那里疼怎么办?表姐一定会问我的。”
    “你表姐和你一起住吗?”
    虚言问道。
    “嗯,我表姐对我特別好,不管多忙,每天都会来看我,给我带好多好多好吃的。她还特別特別漂亮,比我漂亮多了。別看她是五毒教教主,可温柔嘞。”
    虚言心想你个傻丫头,跟我说这个干吗?岔开话题道:“你就跟你表姐说,你骑马不小心,摔了个屁股墩唄。”
    热芭委屈道:“我那里肯定有你的巴掌印了!表姐要笑死我了。”
    虚言表示惋惜道:“那怎么办,总不能直说我给你印的吧,只能这样解释了。”
    两人突然都不吱声了。
    一时之间,这空旷的屋子里安静之极。
    虚言没让热芭走。
    热芭也没提出来要走。
    “其实,坏蛋...其实我之前见过你的,一共两次。”
    热芭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虚言道:“在哪里见过我?”
    热芭愣了愣神,转过身,从內衬口袋里拿出来一只灰色手帕,展开以后,里面又是一只白色的手帕。
    “这只手帕是你送我的,这是第一次。”
    “我送你的?”虚言努力回忆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是给一个满脸是泥巴的姑娘送过一只手帕,后来他著急赶路,对这件事印象不深。
    没想到这小祖宗竟把帕子当护身符似的贴身收著。
    按江湖规矩,这分明是“留了念想,动了真情。”
    再看热芭,这小祖宗一下变得温柔了许多,也比刚才凶神恶煞那时候漂亮多了。
    大眼睛亮晶晶的,睫毛又长又翘。高挺的鼻樑,红润的樱桃嘴。皮肤白里透粉,像剥了壳的水煮蛋。一头浓密的棕色捲髮,衬得脸蛋更小巧。笑起来眉眼弯弯,嘴角现出甜甜的小梨涡。
    “你不是说见了我两次吗?第二次呢。”
    虚言主动问道。
    热芭忽然发起呆,半天都不说话了。
    她怕说出来,这个坏蛋再也不理她了。
    她寧可让坏蛋打她,打她那里,也不想坏蛋不理她。
    “没有第二次,我记错了。我们一共见了两次,算上这一次。”
    热芭眼中蕴藏泪珠道。
    虚言也没多少怀疑,心里想著这小祖宗怕不是看上自己了。
    “大坏蛋,我能这么叫你吗?”
    “叫什么?”
    “大坏蛋。”
    “为什么要叫我大坏蛋?我哪里坏了?”
    “你打我屁...那里,还不坏吗?”
    “我是教训你听话,这不叫坏!”
    热芭不知为何,听到他这般说,反倒有些小失落。
    见热芭埋著头,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心说姑娘家的確是哭起来才有味道,隨意摆摆手道:“贫僧法號虚言,在人前你不能乱叫,私下隨你怎么叫吧。”
    “啊?你就是虚言和尚吗?”
    热芭装作头次听说他的名字,很夸张地睁大那原本就很大的眼睛。
    “对啊,怎么了?那么大惊小怪干嘛?”
    热芭正经地皱著眉道:“有个真正的大坏蛋,你可要当心他,他想害你呢。”
    “谁想害我?”
    虚言小小吃了一惊。
    热芭道:“我也不认识他,但他是个瘤子,拄著根铁拐棍..:”
    段延庆?!
    虚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老东西。
    原来罪魁祸首是他?
    怪不得自己中蛊,还拿甘宝宝当诱饵,专打他的软肋,这卑鄙的手段,还真可能出自段延庆之手。
    不过他也不是太生气,要不是这老狗,自己怕是还没机会和甘宝宝切一个晚上。
    想起他的宝儿姐,昨晚那酣畅淋漓的画面又浮现在面前,耳边全是甘宝宝的歌声。
    要说少妇真的是太会了,演技、唱功、口才、主观能动性都是极好的。
    虚言想著想著,好哥们又控制不住了。
    阿弥陀佛!
    虚言啊虚言!
    你真是一晚破戒,一念成魔,彻底放飞自我了吗?
    不然呢?
    “你是在哪里见到那子的?”
    虚言定了定神问道。
    热芭不敢说实话:“就是,就是,他买通了一位蛊民,说是要给你种蛊,那蛊民是我的好朋友,私下告诉了我这件事..:”
    虚言顺理成章想到了情蛊,既然这小祖宗是蛊王孙女,说不定知道解蛊的方法,即便她不会解,她爷爷是蛊王也一定会解。
    “嗯嗯,我好像中了什么奇怪的蛊,你爷爷是蛊王,可否介绍我与他认识?”
    虚言没好意思给人小姑娘说自己中了什么需要阴阳交合才能解的情蛊,这才拐弯抹角提出这个要求。
    热芭本来可以解这个情蛊,只需要再吹一口气的事,但是她钟情於虚言,被情蛊反噬,现在连她自己也中了蛊,还需要找到蛊王爷爷来给她解蛊。
    虽然蛊王疼爱她,但按苗家规矩,姑娘家染上情蛊,就跟汉人“私定终身”差不多,
    要挨家法的。
    怎么办?
    热芭心头很乱,好在这件事刚刚发生,她还有时间想到一个万全的办法。
    虚言著急问道:“你那个给我下蛊的朋友是谁?他应该会解蛊吧?”
    热芭心道哪有什么朋友,只好硬著头皮解释:“我们苗人是不能出卖朋友的,她私底下告诉我的。再说,她说那蛊她也不会解....”
    虚言更进一步问道:“那你也知道那是什么蛊了?”
    热芭被逼的没办法,只好红著脸道:“好像是情蛊...需要男女...那个才行..”
    虚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乾咳了几声,事到如今也没办法隱瞒了,不过他也不是太著急,毕竟现在有宝儿姐给他续命,大不了每天晚上去万劫谷打卡..:
    两人又独处了一会儿,虚言看到地上的黄金大蟒,说道:“你的这个黄袍大元帅怎么办?”
    热芭起嘴:“我们苗疆养蛊人讲究『蛇死归洞”,得用桃木钉封棺,否则会招来『蛇怨』。”
    虚言道:“阿弥陀佛,可惜了。”
    热芭点点头:“是好可惜,他们天生一对。”
    虚言道:“一条是毒蛇,指头细,一条是蟒蛇,碗口粗,怎么就是天生一对了?”
    虚言心里说的“可惜”是没吃上黄金大蟒的蛇肉,根本不是什么可惜他们天生一对。
    热芭抠著指甲,若有所思道:一位是粗獷大將军,一位粉嫩小娇妻。一个力大无穷,
    一个毒性武器,夫妻搭配,打架不累。说不定下辈子一个投胎成擀麵杖,一个投胎成辣椒粉,继续缠缠绵绵到天涯呢!”
    虚言心道这小祖宗是真能扯蛋,马上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言之有理(个屁),
    《华严经》里说『一一世界”,或许在蛇眼里,碗口粗与指头细,不过是皮相之別。就像和尚与苗女,在因果面前,谁又比谁高明?”
    热芭完全没听懂虚言的佛偈,但是听懂了“和尚与苗女”说的不就是她们俩吗?
    热芭瞬间笑起来,笑得当真是没心没肺,好像屁屁上的伤痛完全不存在。
    “好了,你可以走了。”
    虚言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玄悲老和尚那一半假牙估计要给气掉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谢谢你告诉有人要暗算我,你那位蛊民朋友我不会去找,我直接去找那瘤子算帐。”
    热芭这才放下一颗不安的心,心道好在我机灵,也没给那死腐子说太多关於自己的事情,那死子只当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用蛊术为生的蛊民,根本不知道我是蛊王孙女...哈哈。
    “坏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
    热芭闪烁著玲瓏大眼晴问道。
    虚言笑道:“我都是坏蛋了,你还见我干什么?想让我打你屁股吗?”
    热芭满脸緋红:“你真是个坏蛋和尚,才不是呢!”
    虚言真的要走,不再逗她,又恢復到一个正经僧人的样子:“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在天龙寺下院掛单的和尚,女施主若是要来诵经念佛,找贫僧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