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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血色惊禪
    第153章 血色惊禪
    玄悲大师呕出黑血。
    眾人不知所措。
    虚言並不慌乱,从隨身行囊里取出神农帮百解丹为玄悲服下,但那毒物很奇怪,百解丹服下后,玄悲没有任何好转的跡象。
    百解丹无效,虚言也大感意外。
    那么想要解毒,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揪出下毒之人,討来解药。
    可问题是,谁会对玄悲下此黑手?
    鳩摩智虽狂,却不屑这等阴招,但保不齐是他那八个弟子作票。
    虚言不敢怠慢,將玄悲背至他下榻的厢房。
    此时木婉清和刀白凤也想跟著过去,但却同时注意到了段正淳那阴鬱的目光,两人忽然都停下了脚步。
    虚言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到了厢房,立即运转易筋经注入真气为玄悲逼毒。
    然而真气灌入得越快,虚言石化的速度越是加剧。
    这情蛊似那骨之姐,专挑人运功时发作。
    虚言此刻好比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甘宝宝说过,这蛊若蚀到心肺,纵是阴阳交合也救不回了。
    此时他全身发烫,情蛊慢慢开始蔓延至手腕处。
    虚言只好收手。
    正焦灼间,
    忽听雷声炸响,一道闪电劈下,照得玄悲面如白纸。
    门“哎呀”一声轻启,王语嫣提著裙角迈进屋来。
    “虚言哥哥。”
    见虚言神色凝重,王语嫣试探说道:“我来看看能不能搭把手?玄悲大师怎么样?”
    “多谢。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轰隆隆!”
    乌云压顶,天黑的像锅底。
    雷声震天,接看暴雨倾盆而下!
    雨打窗媚里啪啦。
    “上次下这么大的雨,好像还是在剑湖宫。”
    “那个魔佛斩妖除魔的样子真迷人。”
    王语嫣看著窗外的雨幕出神,喃喃说道。
    虚言道:“又到了结帐的时候。”
    王语嫣收起以往见到虚言便撒娇的表情,扭头看向虚言:“臭和尚,如果再来一次,
    你还会带著我吗?”
    虚言道:“会。”
    王语嫣嘴角微微勾起,来到玄悲身边,观察老和尚中毒的症状,凝眉思索道:“我在《五毒纪要》看到过类似记载,玄悲大师这症状怕不是中了吐蕃密宗的秘腊之毒。”
    “这是什么毒?”虚言问道。
    王语嫣道:“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但具体什么毒药,我还不清楚,用极小的蜡丸包裹,人服下后,在腹中慢慢溶解,江湖上用毒的,要么图快,要么图隱,这慢性毒分明是算计好了时辰发作。”
    虚言一直听著没有说话,这时开口道:“你確定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既然玄悲大师中的是慢性毒药那便不会是鳩摩智和他的弟子所为。”
    王语嫣点头表示认可。
    虚言当机立断,决定去问鳩摩智要解药:“虽然毒物可能不是他们下的,但毒药出自吐蕃,那几个番僧想必会有解药。”
    王语嫣道:“可是你打败了那八莲坏蛋,他们岂肯给解药?”
    虚言道:“当然是先礼后兵,好言相劝,如果给,我虚言感激不尽。如果见死不救,
    我也不会客气。”
    王语嫣正色道:“说实在的,我不想让你冒险去救这个老和尚。你源源不断的耗散真气为老和尚续命,已经做到仁至义尽。鳩摩智的武功深不可测,如果还要深入虎穴,根本得不偿失。”
    “但是,臭和尚,我刚才忽然想通了,你嘴上整天没个正经,临大事却从不含糊,骨子里却是个好和尚。”
    王语嫣能这般说,虚言颇为感动,玄悲大师虽然最初与他有些芥蒂,但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后,发现这老和尚人还不错。
    二人正相对无言,忽听雨中传来一阵狂笑。
    “哈哈哈!”
    虚言打开窗户向外望去。
    一个带著面具的红衣番僧,拎著一个滴血的包裹站在雨幕中。
    慕容博!
    虚言没让王语嫣跟看出来,独自来到外。
    “慕容老贼,好久不见,见面就傻笑?傻笑什么呢?”
    慕容博身形微滯,又笑起来:“三十年恩仇酒一壶,万里江山棋半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和尚,你骂得好。”
    虚言冷笑:“贫僧也敬你胆气不小,遁逃之后还敢再回来。”
    慕容博道:“你的易筋经修炼的不周全,是也不是?”
    虚言心中微凛,忽然意识到,自己易筋经圆满,根本不存在不周全的问题。
    该是情蛊发作导致易筋经运转“菩提无树”气墙的时候漏了气眼,这才让慕容博遁逃。
    见虚言沉默不语,慕容博拎著滴血包袱跃下,阴侧笑道:“那个什么狗屁青莲番僧的头送你了。这禿驴不是个东西,老夫替你料理了!”
    慕容博狞笑,掷出青莲番僧的人头。
    青莲番僧脖颈处还插著半尺来长的气管,明显是把头拔下来的。
    青莲番僧是该死,但这死状,说实话有点惨。
    虚言不为所动,问道:“他怎么惹你了?”
    慕容博哈哈笑道:“他师父那个,混蛋大轮明王鳩摩智,打著我的旗號招摇撞骗,我料理他的弟子有何不可?”
    虚言道:“贫僧还以为你二人是生死之交,鳩摩智一直称你为慕容老先生。”
    慕容博怪笑:“这小子就会耍嘴,三十年前他是什么东西?不过和老夫有一面之缘,
    便借我姑苏慕容抬高他的身份上位,就他那套戏法,不过是吐蕃密宗的雕虫小技而已”
    虚言心道慕容博说得还真可能是真的,鳩摩智这货就爱玩这一套,原著里用小无相功模仿少林七十二绝技,就把眾僧给唬住了。
    慕容博一脚將那青莲番僧的头像踢皮球一样踢到虚言脚下。
    虚言脚踩著青莲番僧的脑袋:“你把头送给我什么意思?想嫁祸给我?”
    慕容博摆著手哈哈笑道:“不至於不至於。小小一个吐蕃番僧,他死不死根本无人关心,我只是单纯想替少林出口恶气。说起来,老夫也在少林修习七十二绝技三十年了,算是个不入门的弟子吧。”
    虚言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又將那头踢还给慕容博:“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绝人。你一会儿打扮成农夫,一会儿打扮成西夏武士,这会儿又打扮成红衣番僧,可你那点味道还是一点没变。”
    慕容博见人头又被踢了回来,竟然一脚將那头踢出墙外,半响才道:“我身上什么味道?”
    虚言在鼻孔处扇了扇:“怪味。”
    “呵呵,呵呵呵...”
    慕容博乾笑著,还真在胳肢窝闻了闻?“你是说我们鲜卑人身上有怪味!?”
    虚言摇头:“不不不,不是你们鲜卑人,是你,是你身上有怪味。”
    慕容博腮帮子鼓胀:“是何怪味!?”
    虚言想了想道:“拉不出屎的公羊...身上的擅味...”
    闻言,慕容博面色骤变,顺手弹出三枚铜钱。
    虚言拍飞铜钱:“你这爱用暗器投石问路的毛病得改改了,佛门净地不化买路財。”
    慕容博袖中寒光微闪:“你到底是谁?老夫在少林寺潜伏三十年,怎得没发现你这样一个万儿?”
    虚言掏出蜜枣扔进嘴里:“贫僧虚言,原为杂役弟子,得方丈恩准入证道院修行。但还未及修炼,便下山来到大理,专治江湖阴谋算计之徒。”
    慕容博轻笑:“油腔滑调!老夫三度与你交手,起初我以为你会易筋经,但我想了好久,觉得不可能,几次输给你,老夫一来轻敌,二来没睡好,三来没吃好,四来你用了个什么障眼法,假装自己会易筋经,这才给我骗了。不过...方才你那易筋经气墙终究是穿帮了,露下了破绽。不过能在老朽手下逃过三次的,你是第一个。”
    虚言心中想笑,这慕容博死鸭子嘴硬,怕是马保国穿越过来的?
    意思就是年轻人不讲武德唄,
    趁他老人家没吃好没睡好,还欺骗了他的感情,这才侥倖战胜了他老人家。
    “所以说前几次算我幸运,您想通以后又回来找我算帐了?”
    慕容博吡吡怪笑:“聪明!”
    虚言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就是不明白,你诈尸三十年不累么?”
    “累?哈哈哈!无趣方知累,有趣自然不会觉得累。老夫就直说吧,祸乱江湖,渔翁得利。这江湖天下只有乱起来,我们慕容氏才有机会翻盘。”
    虚言表示认可:“你这种坑儿老贼,的確能干出这种齦勾当。不过你把这种阴谋诡计说出来,也確实狂妄!老贼你可知歷史周期律?”
    虚言突然蹦出个现代词,让慕容博听得云里雾里,感觉脑子转不过来了。
    虚言接著忽悠:“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趋势昌,逆趋势亡,执念成妄,终归虚妄。
    你们慕容氏的大燕已经亡国六百年,即便是痴人说梦也早该醒了吧。”
    “闭嘴!我乃大燕皇帝!我大燕国当年慕容、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何等英雄?
    岂是你等杂役僧所能望其项背?我大燕传国玉璽尚在,龙城血脉未绝!”
    虚言摊开掌心接著雨水道:“《中论》有云,诸法因缘生,灭亦隨因缘。慕容氏的国”,不过是执念催生的海市蜃楼而已。你看这水珠子,非江非河,缘聚则生,可硬要把它赞成惊涛骇浪..:”
    说著,掌中雨水竟化作水汽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