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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剿灭蛊穴
    第168章 剿灭蛊穴
    月黑风高,虚言策马狂奔。
    只为儘快赶到苗寨。
    黎明之前,苗寨轮廓隱现,几处篝火照亮了寨门。
    两个蛊民守卫正靠在木桩上閒聊著。
    “听说热芭明天要送走了?”
    “对,柯瓦族长催得紧。蛊王用一个孙女换了『千年蛊引...喷喷...”
    “哈哈,幸亏蛊王孙女多...”
    虚言悄无声息靠近,从后面掐住两人的脖子。
    “別出声,否则死。热芭关在哪儿?”
    一个蛊民守卫发抖地指向寨子中间:“最...最大的竹楼...地下密室...掛著红绸带的那间...”
    虚言手刀落下,两人软绵绵地倒下,然后沿著守卫指的方向潜行,避开巡逻的蛊民,
    很快找到了那座显眼的竹楼。
    楼前站著四个守卫,虚言从腰间摸出四枚铜钱,手腕一抖,铜钱破空而出,精准地击中四人穴道。
    潜入竹楼后,虚言很快发现了地下密室的入口。
    推开暗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借著微弱的油灯光亮,角落里是蜷缩成一团的热芭。
    “热芭!”虚言低声呼唤。
    “虚言大哥!”
    热芭哭了。
    她挣扎著站起来,脚发出哗啦声响。
    虚言快步上前,两手一拽,生生扯断了铁链。
    热芭顾不上脚腕的疼痛,扑进虚言怀里:“大坏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爷爷要把我嫁给柯瓦族的族长当第三十一个小老婆...明天就要把我送走..”
    虚言轻拍她的后背:“屁股还疼吗?”
    热芭本来嚇得浑身发抖,忽然被虚言打趣逗得又羞又臊,也不害怕了,“早好了,下次你不准再打我屁...那里。”
    见热芭不再害怕,虚言这才问道:“慢慢说,怎么回事?”
    热芭抽泣著道出原委:“爷爷表面宠我,其实早就把我標了价...那个柯瓦族长掌握著製造蛊药的关键药引,爷爷不得不討好他...虚言大哥,带我走吧,我寧愿死也不要嫁给那个老头子!”
    虚言道:“要嫁让你爷爷自个去嫁,我既然来了,就不会丟下你,能走吗?”
    热芭点头。
    两人悄悄离开竹楼。
    刚出寨门,远处忽然传来號角声。
    “被发现了!”热芭惊呼。
    虚言二话不说,抱起热芭跃上马背,一夹马腹,消失在夜色中。
    有热芭指引,两人很快甩脱追兵,虚言在马上告诉热芭,他估计刀白凤为了救自己出事了,但没有线索。
    热芭道:“我知道情蛊解药在哪,不如我们先去找到解药再说。”
    虚言略一思索,调转马头向热芭指的方向奔去。
    天色微明时,他们来到一处隱蔽的山谷。
    谷中散布著几座竹楼,中央最大的那座灯火通明,隱约传来女子的怒斥声。
    虚言眉头一皱:“这声音...”
    热芭也听出来了:“是白凤姐姐!”
    两人悄悄靠近主楼,干掉几个看守之后,透过竹窗缝隙,看见刀白凤被堵在地坛密室中。
    “凤凰儿,何必这么倔强?”元尤阴笑道,“你父亲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但他能怎样?是你先闯我元尤部的领地,按规矩,你就是我的战利品!”
    热芭介绍说那人是蛊王次子元尤,武艺高强,一身奇功,苗寨第一高手。
    虚言心道管你第几高手,在老子面前都是弟弟,正要破窗而入,却被热芭拉住:“虚言大哥,你看!”
    顺著热芭所指的方向,只见一位白髮老者带著十几个摆夷武士来到地坛入口,与元尤的手下对峙。
    那老者面容威严,正是摆夷酋长,刀白凤的父亲哲赤。
    “父亲!”
    刀白凤听到父亲的声音大声呼救。
    哲赤听见声音却见不到人:“元尤!放了我女儿!黄金万两送上!”
    元尤闻讯而来,冷笑道:“哲赤老儿,你女儿擅闯我部,按苗疆规矩,她就是我的女人了!你有什么资格要人?我们蛊民缺你那万两黄金?”
    哲赤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
    刀白凤確实有错在先,按照各族约定,擅闯他族领地者,生死由对方处置。
    看出哲赤为难,虚言示意热芭躲好,自己则悄悄潜到竹楼后侧。
    趁守卫不备,闪电般出手,连点三人穴道,悄无声息地进入楼內。
    元尤派人挡住哲赤,返回地坛端著一碗水送至刀白凤面前:“凤凰儿,喝了这相思蛊,你就永远离不开我了!”
    刀白凤咬紧牙关,猛地將头偏向一边:“呸!你再走半步,我咬舌自尽!”
    “你別自己要,让我来咬!”元尤狞笑著向前,伸手就要去抓刀白凤脖颈。
    “咬你妈的!”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元尤端著药碗的手竟被一颗石子洞穿掌心!
    还没来得及哀豪,就见一个年轻和尚提著一把杀猪刀站在门口。
    “虚言!”刀白凤惊喜交加,眼中瞬间吩满泪水。
    元尤痛苦哀豪:“哪来的野和尚,给我剁了他!”
    七八个蛊民武士挥舞弯刀扑向虚言。
    虚言连动都没动,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弹指之间,蛊民纷纷倒地。
    元尤脸色大变,知道来人武功凶猛,自己绝技不是他的对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淬毒的袖剑,突然向刀白凤刺去:“我得不到的,谁也別想得到!”
    虚言哪会让他伤及刀白凤分毫,暴喝一声,杀猪刀撕破空气,挥舞而出,
    一道银虹划过半空,元尤的袖剑连同左手手腕一齐飞了出去。
    元尤惨叫著后退,虚言却不给他喘息之机,左手將刀白凤揽过来的同时,右手刀锋直取元尤咽喉。
    “住手!”
    门外传来一声厉喝,一个身穿黑袍、面容枯瘦的老者带著大批蛊民涌入,“大胆禿驴,敢杀我儿,我要你生不如死!!!”
    虚言刀锋没有丝毫迟滯,左手將刀白凤楼的更紧了三分,右手杀猪刀照著元尤脖颈处平斩而去!
    隨著一声乾脆的切割之声传来,元尤身首分离,血洒的到处都是,脑袋飞向空中后,
    划过一道弧线,咕嚕嚕滚到蛊王脚下。
    “啊!!!”
    蛊王眼前一黑,惨呼著栽倒在地,眾蛊民一拥而上,连忙將蛊王扶起。
    这禿头下手竟如此狠辣!
    蛊民没有一个不在惊恐颤抖!
    居然无视蛊王的威胁,二话不说將蛊王最宠爱的儿子给剁了脑袋!
    还当著蛊王的面!
    “你是谁?!”
    蛊王惊惧万分,指著虚言道,“哲赤!这!这是你请来的帮手?你就看著他杀我儿子?!”
    哲赤冷冷道:“你们父子多年来用蛊术控制百姓,搞得民不聊生,你儿子作恶多端,
    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蛊王一口老血喷出,忽然狂笑道:“好,很好!看来摆夷人是铁了心要与我蛊民为敌了!”
    哲赤道:“那也是元尤设下圈套在先,用他们汉人的话来说,元尤这就叫咎由自取,
    自作自受。”
    “呵呵呵,好好好,哲赤!这还没几年,已经开始和汉人穿一条裤子了。”
    蛊王也清楚,单凭双方实力或者单打独斗,蛊民都不是摆夷人的对手,但他们蛊民有两个杀手,一个是蛊,另一个就是悍不畏死!
    心念及此,蛊王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瓷瓶,“那就一起死!”
    哲赤见状脸色大变:“焚火蛊!老贼,你不要命了?!”
    蛊王抹掉嘴角血:“我们蛊民最爱的就是和敌人同归於尽。你摆夷藤甲兵再多,现在也救不了你们父女,还有这个贼禿驴!我死了,还有我大儿子元蛋,我大儿子死了,还有我十几个孙儿.:.哈哈哈!我们蛊民生生不息!”
    “快跑!”
    哲赤挥鞭,想要打掉蛊王手中瓷瓶。
    可是距离较远,根本来不及。
    蛊王惨笑后退,手刚放在瓶盖之上,虚言杀猪刀飞出,直接斩向蛊王咽喉!
    这次他不再多此一举再去打掉什么瓷瓶留蛊王一条命,他已经还俗,没有戒律的负担,就直接杀。
    “喀!”
    蛊王惊恐万状,看见自己的拿著瓷瓶的身体在远离,眼睛却越来越模糊,直到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又突然下落,接著是在冰凉的地面打滚,最后一眼,看到那禿驴的脚踩在了自己脸上。
    他想要骂句禿驴,可嘴巴张大,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虚言飞身上前,在瓷瓶落地前稳稳接住。
    整个竹楼內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变故惊呆了。
    此时,
    刀白凤还在虚言怀里楼著,痴痴地望著他,眼中满是倾慕。
    “虚言...大师..:”
    哲赤长舒一口气,但见女儿被一个和尚楼著实在是不雅,咳咳两声走到虚言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老夫欠你一条命!”
    刀白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连忙从虚言臂弯中挣脱,羞红著脸低著头不敢再说话。
    虚言將瓷瓶递给哲赤:“酋长,这个由您来处理?”
    哲赤接过瓷瓶道:“这是焚火蛊,闻到烟味的人会自燃而死。蛊王这老匹夫,竟想同归於尽!这些个蛊民没有一个正常人。蛊王已死,苗寨群龙无首,正是剷除这个毒瘤的好时机!”
    他转向带来的摆夷武士,“传我命令,调藤甲兵来,今日要彻底清除蛊王巢穴!”
    虚言道:“我隨酋长一同前往。”
    哲赤道:“小子,有胆识!我们摆夷人最重情义,你敬我一杯酒,我敬你一坛酒。今日你救我父女两条命,他日若有需要,整个摆夷族都会为你效力!”
    刀白凤闻言,脸颊微红,偷偷看了虚言一眼。
    虚言道:“王妃也是为救我才身陷图图,我理当报恩。”
    哲赤大笑:“好!这才是我欣赏的好汉!藤甲兵已经到了,我们走!”
    哲赤虽然洒脱,但暗中观察女儿对这个和尚的態度,心中已有计较。
    “杀!”
    哲赤一声令下,藤甲兵如潮水般涌入蛊民巢穴。
    只杀的昏天黑地,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