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胸前油点
虚言看著纸条久久不语。
对方究竟是谁?为何要针对自己?这些关键信息纸条上一概未提。
只是让他去扬州,到了地方自然会有人联繫他。
那就是个明明白白的坑,他也只能往里面跳。
对方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拿慧庄威胁自己,纸条里的信息也没说。
不过虚言艺高人胆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冷静下来,虚言首先要確定,纸条里的信息是否为真。
不得已將此事告知玄悲大师后,玄悲证实慧庄確已失踪。
玄悲收到的消息是慧庄被弓帮污衣派劫走。
虚言听的是莫名其妙。
自己根本没有得罪过弓帮污衣派,污衣派为何要抓慧庄来找自己麻烦?
虚言当即决定,前往扬州。
按照原著时间线推算,此时弓帮副帮主马大元遭白世镜用锁喉功杀害。
巧帮怀疑马大元之死与“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姑苏慕容復有关,因此乔峰前往姑苏燕子坞去找慕容復调查此事,而扬州离苏州並不远,
此去说不定能一睹这位《天龙八部》头號英雄的风采,或许还能从乔峰那里打探到慧庄的下落。
为免玄悲和虚竹捲入险境,虚言决定只与王语嫣同行。
玄悲也未强求,毕竟慧庄是否真被污衣派所擒尚待查证,便与虚竹继续北上,虚言则是和王语嫣转而向东,走水路前往扬州。
原本虚言计划先回少林寺正式还俗,再南下苏州去拜会“一號丈母娘”王夫人,但慧庄被劫打乱了所有计划。
眼下当务之急,是儘快救出师父慧庄。
至於说这背后的阴谋,救了慧庄自然见分晓。
不过令虚言稍安的是,至少在他见到慧庄之前,慧庄暂时是安全的。
但也只是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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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有些不讲江湖道义的人绑票会先撕票再勒索。
王语嫣虽然江湖经验不多,但她人很聪明,也是想到了慧庄可能会遭毒手这种可能性,便想著法子给虚言宽心。
虚言当然知道小奶狗的本意,对此虚言的回答也很简单:
无论慧庄怎么样?是死是活,绑架他师父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王语嫣一点也不怀疑虚言说的话,恐怕这江湖天下,他三更去要人命,没人能活到五更。
两人如胶似漆,又在路上行了十五日。
此时,
虚言已全然换了模样,戴上王语嫣特地买来的假髮,一袭长衫,羽扇纶巾,儼然一位书香门第的俊雅郎君。
王语嫣白衣胜雪,眉眼如画,二人一路东去,不时有人投来艷羡的目光,好一对俊男靚女,天生绝配。
虚言起初对周围一切都极为警觉,尤其是对那些衣衫楼的乞弓,时刻留意著他们的一举一动。
然而时日一久,他发现这般防备全然无用。
纵使他武功冠绝天下,却抵不过乞弓如潮。
即便行至沿途繁华富庶之地,仍被成群乞弓围堵。
他们二人衣著华贵,更似肥羊招引饿狼,沿街乞弓多如牛毛,其中混杂著自河南、山东南下的流民,虚言根本无从分辨谁是弓帮暗探。
加之这一路上窥视他们的目光从未间断,到后来他索性横下心来:管他谁在监视,只等弓帮主动递来消息。
这日,二人终於到达扬州城外。
这扬州城商贾云集,运河舟如梭,十里长街灯火彻夜不熄。
然此时天下糜烂,战乱的阴影已笼罩江淮,昔日繁华的珠帘绣户间,隱隱透出离乱前的惶惑。
王语嫣出生在吴儂软语之地,对扬州也颇为熟悉,带著虚言前往一处长江边上的一家叫“云水谣”的酒楼。
这酒楼临水而立,飞檐翘角,门前青石台阶被踩得发亮,车马轿舆停得满满当当。
门外仍有人排队等候,小贩兜售著蜜饯果子,跑腿的小廝脚张望,只等空位。
厅內人声鼎沸,跑堂伙计肩搭白巾,手托漆盘,在满座的八仙桌间穿梭。
王语嫣本来就是小富婆,虚言现在更是不差钱,赏了银子,二人便被请到楼上雅座。
雅座一共有十几间,珠帘半卷,在这里吃饭的食客非富即贵,举杯笑谈,好几桌上摆著三套鸭,层层拆解,香气四溢。
王语嫣熟门熟路,点好吃食,很快,菜上来了。
蒸笼揭开,蟹黄汤包薄皮透亮,汤汁微晃。水晶餚肉切得方正,肉冻如琥珀。文思豆腐囊盛在青瓷碗里,细丝如云。
“这豆腐丝细可穿针,是扬州一绝。刀工需练十年以上,方能如此。”
王语嫣声音香甜清亮,又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就像个做饭的行家里手,引得邻桌几位富家公子频频侧目。
“尝尝这个。”王语嫣夹了一块水晶餚肉放到虚言碗里,“这是用猪蹄膀做的,要醃渍三天三夜,再蒸煮冷却成冻。”
虚言咬了一口,肉质细腻,入口即化,咸鲜中带著微微的酒香。
“好吃!”
好互也当了几个月和尚,哪里正大光明吃过这么香嫩的红烧肉?
“还有蟹黄汤包,最是讲究。皮要擀得薄如蝉翼,却不可破。馅要蟹黄与猪肉三七相配,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寡。”
王语嫣顺便拿起一个汤包,轻轻晃了晃,“看到没,里面的汤汁会动,说明皮够薄。”
“讲究!”
虚言摺扇一收,故作严肃地点头。
他前世又不是没吃过灌汤包,但还是很配合的学著她的样子夹起一个,正要往嘴里送,王语嫣急忙拦住:“等等!不能这么吃。要先咬一个小口,把汤汁吸出来,不然会溅出来。”
“嗯,你看著我,要像我这样吃,不能著急..:”王语嫣做著示范,红唇微启,轻轻咬破汤包皮....
“哎呀!我的新衣裳!”
王语嫣这一口咬下去,汤汁四溅,一个油点沾到了他那白衣胜雪的丰满胸脯上。
“这”
虚言差点笑出声,赶紧绷住脸:“不忙不忙。”
从怀里掏出手帕,蘸了点酒,“来,我帮你擦擦。”
说著奏近油渍,手帕轻轻按上去。隔著薄薄的衣料,分明感觉到王语嫣柔软的曲线。
接著,又轻轻擦拭了几下。
虚言倒不是想占王语嫣便宜,如果按照现代情侣標准,她和王语嫣已经是男女朋友关係了,隔著衣服碰下算什么?咋不咋都该天天晚上切功夫了。
但王语嫣毕竟是古人思想,未成亲便不可行房事。
便是那次亲吻,在她看来已是大逆不道。
虚言因此也未强求,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看到虚言给王语嫣擦拭胸前油点,邻桌一位锦袍公子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桌上。
王语嫣被虚言隔著衣衫碰了几下,登时面红耳赤。
虽说他们二人已经在大理的时候接过吻,她倒是不拒绝身体不经意间的触碰,但是,
当著这么多人的面.::
“你..:”王语嫣的脸刷的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没有真的躲开,只是小声嘟:“让人看见了...”
虚言心里一乐。
这反应分明是在说:可以是可以,但不能在大庭广眾下。
虚言故作正经地收回手:“好了,油点点不翼而飞啦。”
王语嫣低头看了看,果然油点不见了。抬眼瞄了瞄虚言,见他嘴角含笑,顿时羞恼交加,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不许笑!”
“我没笑啊。”虚言绷著脸,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你眼睛里在笑!”王语嫣气鼓鼓地说,那胸部剧烈起伏的模样可爱极了。
虚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好好好,我错了。来,吃饭吃饭。”
王语嫣拍开他的手,却也没真的生气,重新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看豆腐囊,时不时低著头给虚言碗里留几勺。
“谢谢,我最爱吃你的豆腐了。”
“爱吃你就多吃点。”
王语嫣看也不看虚言,只顾著给他碗里留豆腐。
虚言边吃边琢磨,这小奶狗虽然害羞,但对自己已经越来越亲近了。
大理那次初吻后,她足足躲了自己三天,不敢正面看自己的眼睛,
现在虽然还是会脸红,但至少不会那么羞涩了。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贼。”王语嫣狐疑地看著他。
“想你啊。”虚言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这么说太肉麻了,赶紧补充,“想你怎么懂这么多美食?”
王语嫣果然又脸红了,但这次她没有低头,而是微微扬起下巴:“我从小就喜欢研究杂七杂八的东西,母亲说我不务正业,可我觉得,人生在世,若连美食都不懂得欣赏,那多没意思。”
虚言心里嘀咕,王语嫣这思想在古代也算是前卫,“嗯,说得对。等以后我们...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们带他们去吃全天下所有的美食。”
“好啊好啊,我知道苏州有家松鹤楼』,狮子头做得极好。还有杭州的楼外楼』,西湖醋鱼是一绝...咱们沿江而下,很快就能到..:”
“不是,大小姐呀,我说的是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带孩子们去,不是现在,感情你就听见最后两个字『美食”啊...”
“哦,我刚才走神了。”王语嫣嚼著满嘴的红烧肉,油汁从嘴角溢出来都还不知道.
这小奶狗咋还是个吃货..,
才发现.
虚言掏出手帕,又在王语嫣嘴角抹了一下。
这次,小奶狗乖乖的没有再躲闪,眼晴扑闪扑闪的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正在这时,邻桌那几位公子交换眼色指著那锦袍公子叫著:“你输了,快去快去!”
那锦袍公子忍不住起身,朝这边拱手:“这位小姐谈吐不凡,想必是江南名门之后。
不知可否赏脸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