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天生杀神
翌日一早,
虚言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发现乔峰和段誉都不见了。
虚言起来在房间里走了走,心里暗自思,怎么乔峰和段誉离开自己一点都没意识到?
按说不应该啊,自己易筋经圆满,耳聪目明,任何细微的响动他都很敏感才对。
再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恢復成原来的样子。
想了想,估计是使用易容术后的副作用,才会让身体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感。
这种疲惫感也是相当致命,自己的武力值被拉低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就跟那《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差不多,每次返老还童需要散功。
而散功之时,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看来使用易容术这种bug技能也是有代价的。
也算合理。
总不可能让你永远易容成某一个人,就算是法师也得耗蓝不是?
昨天与全冠清一番对话,没有套出有价值的情报,本来约定晚上见面,可这傢伙却没有出现,
想必是那三个妖道来找乔峰麻烦,这才让全冠清迟疑了没动。
打开窗户,
就在来福客栈后院。
三具妖道尸体摆得整整齐齐,额头各贴了一张字条:
“酒钱已付。”
“莫扫兴致。”
“再来三坛。”
这大概就是乔峰的手笔,跟那武松灭了张督监满门一样,杀了人还要题字:“杀人者,打虎英雄武松!”
虚言感受了一下骨骼脉络,仍觉疲惫,便决定继续待在客栈休整。
睡下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听见有人敲门,这才起身,感觉身体恢復了八成以上。
门外那人的气息,应该不是店小二,多少会些功夫,但构不成威胁,虚言翻身起床来到门边,
问道,“哪位?”
“我。”
一个简单的“我”,虚言立即听出敲门的人是全冠清。
这傢伙怎么这个时间跑来了?
不过来了也好,刚好再套套他的话。
门拉开,果然见全冠清已经站在门口,但却换了一身粗布灰袍,鬍子拉碴,眼仁血红,像是一夜未眠,与昨日的神清气爽判若两人。
全冠清没想到开门的不是蒋友德,但他没见过虚言本人,忽然证住,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门头门牌,確实是“山海悦”没错。
与此同时,虚言也忽然意识到不对,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蒋友德。
“你找谁?”
虚言率先开口问道。
“哦,打扰了,请问公子,蒋友德住在这里吗?”
“谁是蒋友德?不认识。”
虚言假装懒洋洋回答。
全冠清没走,贼眼极速在房內扫了一圈,这房间也不大,確实没有第二个人,问道:“您是刚住进这里的?”
虚言道:“是啊,我早上刚住下,你说的蒋友德怕是已经结帐离店了。”
“抱歉抱歉,打扰了。”
全冠清躬身施礼极是客气,待到走后,虚言心说全冠清是来找蒋友德的,看他那个样子昨夜一定有大事发生。
不如先把全冠清抓起来,问问他都知道师父哪些密闻,当然他老实交代最好,不老实给他来一套“满清十大酷刑”,反正这小子也不是啥好货。
这个机会错过,后面想要再找到他人就不容易了。
虚言迅速追到楼下,却看见全冠清和乔峰在一起,虚言屏气凝神,听到两人在说著打狗阵的事,然后一起骑马离开了。
虚言返回,埋头就睡,到了午时,太阳高悬,身体已经恢復到九成,看著时间还早,吃罢午饭,接著睡觉养精蓄锐。
无锡城外,打穀场。
全冠清强压怒火,恨不得一脚將面前的空能给踢死。
“你不是说这三个道士很厉害吗?什么狗屁玩意儿!”
空能根本不敢解释,只是默默承受著全冠清的斥责。
不过,全冠清也清楚,这个火他也没办法发到空能身上。
因为整件事完全不怪空能。
要怪就怪计划赶不上变化,要怪就怪乔峰太爱喝酒,竟然喝的和那蒋友德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那三个怪物也是倒霉,三个搞邪术出身的,偏偏遇到一位至阳至刚的乔峰。
这算是碰到克星了。
全冠清行事谨慎,早已拿定主意,取消今夜的围猎行动。
为了能一击必杀,他必须要有十足把握。
这“余孽”难道真有太祖皇帝在天上保护他免遭屠戮?
不然怎么解释他总能化险为夷?当真是有如神助!
全冠清是个不服输的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就去弥补哪个环节,他从做叫子那天起就知道一个道理:抱怨是无用的。
从城外打穀场返回城里,全冠清便见一个亏帮心腹弟子前来报告,说有人要见他。
说罢,那心腹弟子递上来一个腊封纸卷,全冠清心想谁这么神秘,拆开腊封后,只有四个字:“赫连铁树”
全冠清问道:“那人说在哪见?
心腹弟子回答:“说是请您去吾悦茶楼喝茶,隨时恭候。”
到了吾悦茶楼。
全冠清环顾周遭,立即確定了一个目標,
那人坐在茶楼最角落,瘦高个,戴著斗笠,一身锦袍,腰跨弯刀,確实是西夏武士的装扮。
全冠清走上前,撩起袍摆道:“將军久等了。”
“呵呵,你我神交已久,你倒是敢来赴约。佩服!”
那人果然是赫连铁树,缓缓抬起头,露出他那標誌性的鹰鉤鼻。
全冠清淡淡一笑,“將军这话说的,我全冠清光明磊落,有何不敢赴约?”
赫连铁树道:“你我之间的密约,你不怕被其他人看到?现如今,整个无锡城到处都是巧帮弟子和皇城司眼线。”
全冠清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笑道:“人总是要喝茶的嘛。”
赫连铁树点头道:“说正事吧。皇城司那三个侍卫也除掉了,十万贯早都打到秦州商號了,你怎得还欠我一个人名。”
全冠清嘆了口气道:“请將军见谅,不是我食言,而是我的情报网络被人破坏了,我也联繫不到您。”
赫连铁树摊摊手:“现在呢?”
全冠清道:“现在?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
赫连铁树问:“何意?”
全冠清道:“十万贯我全数奉还,这太祖余孽你现在带不走了。”
赫连铁树道:“说好的,我把人保住后再带回西夏,你怎得说反悔就反悔?”
全冠清道:“將军息怒,我刚才说了,时过境迁,此一时彼一时,那余孽你现在真的带不走,
皇城司下了死扣要他的命。我现在可能也被上面怀疑了,不可能再放走他。”
赫连铁树道:“真没机会了?加钱呢?
全冠清露出疲惫的笑,“加多少钱也没用。这不是钱的事。”
赫连铁树道:“那你至少让我知道他是谁吧?这么久了,这个谜底总该揭开了吧?”
全冠清道:“也罢!本来这个名字我也是要告诉你的,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他已是个將死之人。”
赫连铁树不耐烦道:“到底是谁?你快点说!”
全冠清道:“虚言。”
“谁?”赫连铁树眨眨眼,“你再说一遍,是谁?”
全冠清又重复了一遍:“虚言。少林寺到天龙寺掛单的那个年轻和尚,不过据说已经还俗了。
你前段时间在大理,应该比我清楚。”
赫连铁树猛地咽了口唾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有搞错吗?”
“不会搞错,他的屁股上就有莲胎记,遇热方显,太祖余孽就是他。”
“原来是他!竟然真是他!”
赫连铁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连连摇头道:“如果这和尚真的是太祖余孽,你们想杀他那真就是痴人说梦!”
全冠清道:“他是厉害,我也有所耳闻,皇城司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只等..”
赫连铁树打断,“没用!没用的!再准备也没用!”
“你们想要杀他?我告诉你!谁去谁死!去多少死多少!”
“他是一个天生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