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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奇怪的祭奠
    “主子!主子!您可回来了!”裳霓声音都发著颤。【,无错章节阅读】
    她紧紧抱著怀中奄奄一息的发財,这些日子发財是东苑里绝对的爱宠,所有人都喜欢这只小黑猫。
    此时这猫儿突然得了急症,病成了这个样子,东苑上下都慌了。
    “主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的了,”裳霓哭道,“发財不停地吐不停的拉,您瞧瞧现在怕是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
    楚北柠忙將裳霓怀中抱著的发財接了过来,隨后也顾不上什么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只见平日里很是活跃地发財,此时四肢软软地趴在了那里,两只眼睛也显得无神至极。
    “他吃坏了什么东西没有?”
    楚北柠虽然是个医生,可不是兽医啊,也不知道帝都有没有兽医,一时半会儿从哪儿找?
    裳霓忙道:“就在午后我还按照平日里的样子给发財餵了东西吃,不想下午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楚北柠心思一顿,发財还是只小猫咪,平日里也就只敢在东苑范围內逛,难道吃了外面不乾净的东西?
    被老鼠药毒死的耗子?不可能,这个时代还没有卖烈性耗子药的!
    “刘嬤嬤你带著人去四周树下,墙角边,凡是发財经常去玩儿的地方,你仔细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是!”刘嬤嬤忙转身走了出去,一时间东苑的丫鬟婆子们几乎都出动了。
    不一会儿刘嬤嬤用帕子端著什么东西疾步走了进来。
    “主子,您看!”
    楚北柠忙看向了刘嬤嬤手中包著的几根小鱼乾,小鱼乾有的被吃掉了一半儿,上面撒著一些药粉。
    楚北柠眉头狠狠蹙了起来,果然有些个小畜生给她的发財投毒。
    她忙轻轻捏起了小鱼乾上面的药粉凑到了鼻子尖闻了闻,登时眉头挑了起来。
    “主子?”裳霓紧张地瞧著楚北柠,“主子小心,是不是毒药?”
    楚北柠脸上的表情有些迷惑缓缓道:“不是,是巴豆!”
    所有人都愣了,这可是怎么说的?
    若是投毒直接下毒毒死算了,居然是泻药?不过对这么一只小奶猫用泻药也够不是个东西的!
    楚北柠將蔫蔫儿的发財抱在怀中摸了摸道:“裳霓,这些日子餵些清淡一点儿的米汤给发財,別的暂时不要餵。”
    裳霓忙点了点头,突然外面急匆匆走进来一个小丫头,冲楚北柠福了福稟道:“主子,白侧妃来给您请安了。”
    楚北柠愣怔了一下,一边的刘姨娘压低了声音道:“回稟王妃,算上这一回,白侧妃来了都有八回了。”
    “这一遭王爷命人將她从圈禁的院子里放出来,她就不停的作妖,在王爷面前哭哭啼啼,不过王爷见了她一回后就再也没有见她。”
    “这又来您这儿哭了!”
    楚北柠对白卿卿反感透顶,她哪里不晓得这个女人的心思。
    不就是在她的面前示弱,怕是换了路子了,不管怎样置之不理是最好的应对。
    她倒是要瞧瞧她还能上天了不成?
    “告诉她,我歇下了,不见!”
    “是!”刘嬤嬤转身走了出去传话。
    不想白卿卿竟是呜呜咽咽站在门口哭了出来,哭声柔柔弱弱的,偏生中气很足,穿透了暖阁的窗子直接刺进了楚北柠的耳朵里。
    “姐姐,求求你见妹妹一面吧,妹妹知道错了!”
    “姐姐,之前是妹妹不懂事,妹妹以后再也不敢顶撞姐姐了。”
    “姐姐啊,姐姐千万要在王爷面前替妹妹说句话儿,妹妹感激不尽了。”
    楚北柠眉头拧了起来,这个女人每一句话都邪性得很,分明之前是她想要弄死她。
    现在反倒是她楚北柠成了恶人,她倒是成了戚戚苦苦的小白兔。
    楚北柠对这个白卿卿实在是没办法,毕竟是玄鹤的宠妃,又不能把她狠揍一顿,关键还有宫里头荣妃娘娘的面子。
    楚北柠咬著牙,心想白卿卿哭了半个时辰估计也哭不行了,不想她越哭声音竟是越嘹亮了起来,真的是臥槽了。
    她站了起来,疾步走了出去,踹开了院门。
    白卿卿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竟是一丝泪痕也没有,没想到楚北柠直接冲了出来,她刚要掐著自己的大腿,逼出来一些泪意。
    “行了,別演戏了!”
    楚北柠冷冷看著她:“梁王府里你得不得宠和我没直接关係,关键之处不在我这儿,在玄鹤那里。”
    “你要是能给玄鹤生个一男半女,老娘亲自给你燉乌鸡汤,你跟我这儿嚎什么丧?”
    “至於玄鹤为什么厌恶了你,你自己想想原因,別老想著我怎么样你。”
    “我没那閒工夫!滚!”
    白卿卿一口银牙差点儿咬碎了,自从这个贱人进了王府,王爷渐渐冷落了她。
    她本想来楚北柠这里摆个伏低做小的姿態,让王爷和府里头的人瞧瞧。
    先稳住她然后再慢慢和她算帐,不想这个贱人竟是不上当,都不愿意见她,这让她根本无处下招。仟千仦哾
    此时白卿卿有几分怕了楚北柠,眼眶红了红,用帕子捂著唇哭著离开了东苑的门口。
    楚北柠这才算是鬆了口气,可脑袋瓜子还是嗡嗡的。
    被白卿卿闹了这么一齣子,楚北柠倒是睡不著了,隨后披了一件衣服去了后面的园子里散散步。
    裳霓不远不近的掌著风灯小心翼翼跟著,一点光在林间的小路上拉升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影子。
    楚北柠走了一会儿,出了点儿汗,心情登时好了许多。
    她突然发现林子深处竟是隱隱约约有火光,不晓得谁在烧什么东西,她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顿时愣在了那里。
    竟是玄鹤!他穿著一身黑衣,半跪在了地上,摆了香烛贡品烧著纸不知道在祭奠谁,而且选的地儿也不对啊?
    玄鹤也听到了楚北柠的脚步声,一抬头发现竟是她。
    两个人就这般你瞧著我,我瞧著你,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一边的裳霓却不敢过去了,小心翼翼退后。
    楚北柠瞧著地上的贡品道:“王爷,好巧啊!”
    她的语气有些生硬,不过也好奇这个傢伙在干什么。
    玄鹤冷冷一笑,面前的纸钱已经烧完了,祭奠活动结束。
    他缓缓站了起来径直擦著楚北柠的肩头朝前走去,楚北柠耸了耸肩,算了,人家这是和她冷战,不想搭理她。
    也罢,他爱祭奠谁就祭奠谁,只要不是祭奠她这个梁王妃就行。
    楚北柠轻笑了一声,准备沿著原路返回,不想玄鹤却缓缓道:“死去的人是我的乳娘。”
    “那个时候胡人分外猖獗,大晋与两个敌国同时开战,为了稳住乌孙,我当初被作为质子送到乌孙国。”
    “几个皇家兄弟都是有人疼的,唯独我没人疼,九岁的时候就被送去了。”
    “敌国陌生的环境,年仅九岁的我,身边只有一个乳母可以仰仗,而她为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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