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被吴楚骂的血压瞬间飆升,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著,紧接著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来人,博士大人晕倒了!”眾人急忙喊道。
    虽然淳于越可狠,但嬴政也怕淳于越有什么闪失,他赶紧对著赵高吩咐道。
    “你赶紧带他去看太医,可別出事了。”
    “奴婢这就去。”
    赵高急忙走下殿,让门口的两个侍卫將淳于越抬了起来,直奔太医院而去。
    此时,在场的所有儒士把吴楚围了起来,眾人皆恶狠狠的瞪著他。
    “呦呵,这是要准备揍我啊!”
    只见吴楚直接撕扯下身上的衣服,光著膀子站在中间。
    肚子上那明晃晃的六块腹肌不停的抖动著,吴楚抬起胳膊,向眾人展示著自己发达的肱二头肌。
    “怎么,想打架啊,来吧!”
    “这…你…真是有辱斯文。”
    眾人惊慌失措的看著吴楚,纷纷开始后退。
    吴楚一脸嘲讽。
    “跟我斗,什么玩意,切!”
    好好的一场早朝在吴楚的胡搅蛮缠中仓促结束,眾人在一片抱怨声中,缓缓退场。
    此时,大殿上只留下嬴政,速度和吴楚三人。
    嬴政从台上走了下来,忍不住对著吴楚一阵猛赞。
    “看来还是吴先生有办法,这些儒生整天惹朕生气,打也不是,训斥也不是,让朕很是头疼。”
    扶苏说道:“幸亏这次有彦祖,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吴楚回道。
    “陛下不必担心,这都是小场面,別的我不敢保证,撒泼打滚秀肌肉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嬴政笑著!
    “我一个人,无牵无掛,没什么可怕的,只要能帮到陛下,微臣虽死无憾!”
    吴楚的一通说辞,说的嬴政咧著嘴。
    “嗯,不错,朕果然没有看错先生,真是人才,人才啊!”
    “既然如此,朕隨后就下旨,让你和扶苏先去做『摊丁入亩』的试点。”
    吴楚拱手一揖。
    “微臣谢恩,领旨!”
    ……
    北地县,地处咸阳城的西北方向,多以高原为主,显得较为荒凉。
    吴楚和扶苏带著三百名黑甲卫士出了咸阳城,一路北上,经过半月有余的行程,终於来到了北地县的县城。
    此刻,县丞崔翰林和县尉田荣带领一眾人正在城门外迎接眾人。
    “是吴大人吧,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崔翰林看著扶苏,一脸諂媚的表情。
    “崔大人误会了,我不是吴大人。”
    扶苏指著一旁的吴楚。
    崔翰林立刻看向吴楚,一脸尷尬的问候道。
    “您是吴大人?”
    “没错,是我。”
    崔翰林不可思议的看著吴楚。
    【这傢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將啊,如何当得了文官,也不知道这陛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对不住了,吴大人,恕下官冒昧了。”
    “还请快快进城,好为您接风洗尘!”
    吴楚热情道:“好,好,那就有劳催大人了,请!”
    吴楚在眾人的前呼后拥下进了城。
    此刻宴厅里,下人早已將准备好的饭菜端上了桌。
    眾人相互谦让著入了座。
    饭桌上除了吴楚,扶苏,崔翰林,田荣,还有其他几位陪伴的地方豪绅。
    崔翰林看了一眼吴楚,站了起来。
    “吴大人,您初来乍到,让本县蓬蓽生辉,还请您不吝金口,讲上两句。”
    吴楚看著桌上的饭菜,不自觉的吸了吸嘴,站了起来。
    “啊,这,吴某人今日初到此地,承蒙眾位款待,不胜感激。”
    眾人纷纷拍手称讚,一脸期待的看向吴楚。
    谁料,吴楚接下来的话直接让眾人傻眼。
    “我想说的是…算了,还是先吃饭吧。”
    吴楚嘿嘿一笑。
    本来就词穷的吴楚,看著这一桌的饭菜,早已经飢饿难耐,哪里还顾及得了形象。
    他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说道。
    “都別站著了,快吃饭吧。”说完,就夹起菜,大口吃了起来。
    见眾人迟迟不动筷子,吴楚边吃边说道。
    “都,都別看著了,赶紧动起来啊!”
    “哦,吃,吃,都吃吧。”
    崔翰林率先拿起筷子,眾人见状,这才纷纷动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吴楚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停了下来,將筷子放在桌上。
    崔翰林见此,赶紧举起酒杯,向吴楚敬了一杯。
    “吴大人,下官敬您一杯!”
    “好——请!”
    “滋啦”一声,吴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田荣终於开口。
    “大人好酒量,属下敬您一杯。”
    说罢,田荣举起杯子,就和吴楚碰了一下。
    吴楚又喝了下去。
    其余人也开始一一向吴楚敬酒。
    酒过三巡,吴楚不自觉得有些醉意,他被扶苏搀著,一步一晃的朝著驛馆走去。
    扶苏將吴楚放在床上,正要准备离开,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叫声。
    “扶苏,他们都走了没?”
    扶苏回头一看,只见吴楚端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咦!你不是刚才醉了吗?”
    吴楚淡淡一笑。
    “醉了?就这度数的酒,还想將我灌醉,开什么玩笑。”
    “哥號称瓶子不倒我不倒,就这种小场面,我手拿把掐。”
    虽然扶苏听不懂吴楚在说什么,仍然觉得他很厉害。
    “不愧是彦祖,果然是老奸巨猾,扶苏受教了。”
    “你和我初来乍到,凡事都要多留心眼,人心叵测,一个不留神,就可能万劫不復。”
    扶苏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过了一会,外面没有了动静,吴楚这才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他透过门缝往外望了望,隨即转身说道。
    “看来他们已经走了,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可以回房休息了。”
    “行,那你也早些休息,我就先走了。”
    扶苏走出房间,隨手將门关上。
    吴楚看著扶苏离开,他倒头就躺了下去。
    “呼呼呼…”
    一阵呼嚕声响彻著整个驛站。
    只听门外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
    “彦祖,快开门,快点!”
    吴楚听见是扶苏的声音,极速下床过去將门打开。
    扶苏白了一眼吴楚,直接夺门而入。
    吴楚赶忙问道:“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我可没那嗜好。”
    “什么嗜好?”
    “你还好意思说,我睡的著吗我。”扶苏一脸委屈看著吴楚。
    “到底怎么了?”
    扶苏质问:“你是不是打呼嚕了,都快把我吵死了,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看来你还是不困。”
    吴楚极力掩饰著自己的尷尬。
    “你…哎,真拿你没办法!”
    说罢,扶苏气冲冲的就走出了房间。
    吴楚见扶苏离开,隨即关上门,倒头又睡了过去。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