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嘿嘿笑著,將三个元宝形状的烧鸡依次摆在肖卫国的面前。
炫耀的说道:“卫国,看看你姐夫我的手艺,怎么样!”
肖卫国仔细观察著,只见眼前的三只烧鸡,两头翘起,中间鼓起,像古代的元宝一般。
刚刚听傻柱介绍,说好像叫做元宝鸡。
倒是挺贴切的。
具体的做法,肖卫国刚刚亲身观察的时候,看到傻柱是將鸡腿关节折断,交叉捆成x形,使胸骨前突形成元宝中间的那个隆起。
又把双翅反扭到背部,用麻绳捆住翅尖,让翅膀紧贴背面,形成元宝两侧的翘边儿。
鸡头的话,则是扳弯,从背部开口拉到鸡腹里,和腿绳连起来。
相当复杂。
不过做出来好看是真好看。
寓意还好的很。
再看外观,金黄油亮的外皮,酥脆的质感,无不说明个眼前的这三只烧鸡的美味程度。
更別说化不开的美味香味了。
肖卫国从一只鸡的鸡胸位置,撕下来一片带皮带肉的,接著放进嘴里。
只觉得酥脆的鸡皮在齿间咔嚓作响,湿润的鸡汁涌出来,润的他舌尖一颤,这汁水竟然带著点儿回甘,也不知道傻柱是怎么处理的。
撕下来的这片鸡胸肉不柴不硬的,让肖卫国想像到了浸了汤的嫩豆腐一样,嘴里抿一下就化作了一股水流入肚子里。
肖卫国佩服的对著傻柱竖起大拇指。
接著自己又撕了一片放进嘴里。
傻柱看到自家大舅子这个反应,嘿嘿笑了笑,对著赵颖就是一个挑眉。
好似在说,你看你丈夫牛不牛。
赵颖白了他一眼道:“德行!”
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一丝笑意。
自己的丈夫受到了自己最看重弟弟的夸奖,她这个当姐的也感觉到自豪。
傻柱这时看著眼前的三只鸡道:“就是有些可惜,时间太短了,应该多醃製一番,出来的味道会更好一些。”
肖卫国这时盯著眼前的三只烧鸡,心中思量著相关的事情。
本来他今天只是隨意的让傻柱尝试一番,没想著儘快推进这档子事。
不过,傻柱的手艺给了他一个惊喜。
这等手艺,也让肖卫国对接下来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柱子哥,这三只烧鸡,你帮我包起来一只,记得用荷叶包的紧实一些,我下午有用。”
“至於剩下的两只,咱几个吃一只,另外一只送去对面,让爷爷、奶奶她们尝尝吧。”
傻柱自无不可,隨口说了一句:“得嘞!”
“咱中午再煮一锅米饭,配上放凉了的烧鸡,再加上这杯酒,滋滋滋,想想都有滋味。”
说完就拿著一旁的荷叶忙活起来。
这荷叶还是肖卫国包里面的,之前包生的鸡,洗洗以后,现在包做好的元宝烧鸡。
正当傻柱刚刚包好两只元宝烧鸡的时候。
何家屋子门口却是出现了一个人影。
探著头往里瞅著。
傻柱感觉到有人看他,转头当即发现了来人,呵呵笑道:“一大妈,您这是做什么?”
一大妈这时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三只烧鸡,訕笑道:“哎呦,柱子今儿伙食可以呀,这么多烧鸡。”
“正好后院老太太那里,见天的说嘴巴里淡出个鸟来,要不我拿一只过去,让老太太尝尝鲜?”
说完后,当即就要走上前来打算拿走包好的其中一只。
不过这时却是发现了坐在桌子后面的肖卫国。
脚步一下子顿住:“嗨,这不是隔壁院子的肖领导嘛,刚没看到您。”
肖卫国冷冷的瞅著这个一大妈,接著又看向傻柱。
他倒是想看看这傻柱要怎么处理这档子事。
傻柱这时站起来,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脸上一阵心焦。
“这个,这个,一大妈,这鸡没办法给你,我是帮卫国做的,卫国还有用。”
“回头,回头等厂里开小灶了,我爭取给老太太带回来半只,您看咋样?”
一大妈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著烧鸡,不过嘴里倒是说道:“嗨,就怕老太太心里不爽利,待会拿著拐杖过来敲你。”
肖卫国听到后,哼了一声。
眼神盯著一大妈,给她压力。
一大妈见状,訕笑的说了两句场面话,这才退走。
不过,一时之间倒是清净不了。
刚刚那三只元宝烧鸡霸道的香味,引得整个大院的人全都注意到了这边。
一个又一个的邻居借著乱七八糟的藉口进到何家屋里。
和傻柱攀谈著。
眼睛却是全都死死的盯著那三只烧鸡。
还有的还盯上了傻柱刚煮上去的大白米饭以及那瓶散酒。
又送走了一人,傻柱累的直接坐在了床上道:“这都什么事嘛,一个个都是属狗鼻子的。”
赵颖这时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之前太过大方,大家都知道你柱子手宽,说两句好话,就能得点好吃的。”
“像之前那次,你带回来了半个肉菜,就因为你的秦姐倚著门说了两句可怜的话,那天那半个肉菜我都不知道是什么菜。”
傻柱听著媳妇的责怪,訕笑的低下头,用手掌挠著后脑勺。
小声的说道:“那道菜是芹菜炒肉。”
“哼!”赵颖抱著正哭闹的小何蕊,使劲挤了一下坐在床上的傻柱。
接著坐到床中间,掀开上衣就开始了餵奶。
肖卫国见状,忙换了个方向,背对著何家的床。
对著傻柱说道:“柱子哥,你也注意著点,现在哪家都不容易,你这边像个漏勺一样。”
“可不得都指著来你这边沾点光嘛。”
忽然,门外又探进来一个脑袋。
肖卫国看过去,依稀记得好像是这个大院的三大妈。
这个三大妈倒是和別人全不一样,走进门,压根都不理会傻柱和赵颖。
直接拉著肖卫国开始嘮起了家常。
拉著肖卫国的手就各种夸,还不是夸他自己,而是夸对门大院的肖家老两口。
夸他媳妇嫣然,夸卫军他们这些小的看著就聪明机灵。
最后,话锋一转,眼睛里带著泪说道:“可怜我家那几个孩子,半年都没吃过一口肉,刚刚趴在地上求我想吃肉。”
“你说这世道,哪有地方能轻易的买到肉,只能让这几个孩子吃两口白薯忍著点了。”
说是这样说,不过那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烧鸡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