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空依旧被厚重的云层遮蔽,阳光艰难地从云层缝隙中挤出几缕微弱的光线,洒在杨府那充满阴霾的庭院里,却无法驱散瀰漫在空气中的压抑与诡异。韩安郡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著从吴有德房间搜出的书信和一个装有黑色粉末的小瓶子,仿佛要將它们看穿,从中揪出一丝线索。
仵作赵朴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地匯报:“大人,经过仔细查验,吴有德確有中毒。那黑色粉末乃是一种毒性剧烈的毒药,只需少量就能致人死地。此毒极为罕见,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韩安郡眉头拧成了麻,心中的疑惑如同汹涌的潮水:“如此剧毒之物,吴有德究竟是被何人下毒?这毒药又是从何而来?”
韩安郡道:“那吴有德到底是中毒而死被人投下井,还是自杀投井的?”
仵作赵朴回答道:“因为中毒和投井时间很接近,无法断定。”
张仪騫脑海中灵光一闪,说道:“大人,我平日里观察发现,东西从高处坠落时,常常会喷溅出內部的水分。就像熟透的果子从树上掉落,砸在地上,汁水会溅得到处都是;还有那装满水的皮囊,若是从高处落下摔破,水也会四处飞溅。所以我推测,若是有人活著投进枯井自杀,头部受到撞击,血液也极有可能会喷溅出来。因此,我们可以看井下是否有血跡喷溅的痕跡,以此判断吴有德是生前投井还是死后被扔下去的。”
韩安郡眼睛一亮,觉得张仪騫说得有理,立刻说道:“张公子所言甚是!走,咱去枯井瞧瞧。”
两人来到发现吴有德尸体的枯井旁,井口宛如一个深邃的黑洞,散发著阵阵寒意。韩安郡站在井边,望著那幽深的井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著他。回想起发现尸体时,井口周围那凌乱且奇怪的脚印,吴有德那死状,面色发黑,嘴唇青紫,仿佛临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越发觉得这枯井绝非普通之处。“秦劲,你再下井去仔细查看一番,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线索。务必万分小心,这井里说不定隱藏著什么超乎想像的东西。”韩安郡对身旁的秦劲说道,声音不自觉地压低,让手下警惕未知危险。秦劲毫不犹豫,眼神坚定地点点头,再次繫上绳索下井。
井下瀰漫著一股腐臭与潮湿混合的刺鼻气味,令人作呕。秦劲举著灯笼,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地方,四周依旧是无尽的黑暗,仿佛黑暗中有无数未知的恐惧在潜伏。
“未发现喷溅的痕跡。”秦劲的声音从井下传来,带著一丝回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张仪騫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主动请缨道:“大人,让我也下去看看吧!您別看我年纪小,我可厉害著呢!我跟您说,我在黑暗中眼睛也能看清东西,就像传说中能在夜里视物的鴟鴞一样。您知道吧,咱们老祖宗黄帝时期,就有关於能在黑暗中视物之人的传说,说不定我就是得了这份神奇的能力。”说著,还衝韩安郡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韩安郡看著张仪騫那自信满满的模样,有些担心地说道:“张公子,井下危险,你可要小心啊。”
张仪騫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大人放心!我保证完好无损地回来,要是真遇到危险,我机灵著呢,肯定能躲开!再说了,我这眼睛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別人注意不到的蛛丝马跡,从这井下找出重要线索!”说完,便迫不及待地繫上绳索,顺著井口缓缓而下。
井下的黑暗如同一大团浓稠的墨汁,將张仪騫包裹其中。他刚一落地,就夸张地喊道:“哇,这下面可真黑啊!还好本公子有这特殊本事。”一边说著,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故意做出一副警惕的样子,嘴里念叨著:“看看有没有什么神秘的东西藏在这儿。”他小心翼翼地在井底搜索著,每走一步都要先试探脚下是否坚实。突然,他发现井壁上有一些奇怪的划痕,在灯笼的映照下,这些划痕闪烁著诡异的幽光,像是某种神秘力量留下的印记。划痕歪歪扭扭,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有人在极度紧张或匆忙的情况下刻意留下的。他顺著划痕摸索,手指在冰冷潮湿的井壁上缓缓移动,心臟也隨著手指的移动越跳越快。
就在这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隱藏的凸起,轻轻一按,只听“嘎吱”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井下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兽被唤醒时发出的怒吼。井底一侧的石壁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密道。密道中瀰漫著一股陈旧且神秘的气息,黑暗深邃,让人望而生畏,隱隱还能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低语声,仿佛是冤魂在哭诉。“大人,井下有密道!”张仪騫激动地朝著井口大喊,声音在井下迴荡。
韩安郡听闻,心中一惊,立刻喊张仪騫他们小心谨慎。
......
秦劲走进密道,密道狭窄而幽深,墙壁上掛著一些破旧的灯笼,灯笼里的蜡烛早已熄灭,只剩下一些蜡渍。地上布满了灰尘和脚印,脚印杂乱无章,仿佛有许多人在这里匆忙走过。秦劲顺著密道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扬起一阵灰尘,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密道中清晰可闻。密道中瀰漫著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他的神经高度紧张,他不知道这条密道会通向何处,又会隱藏著怎样的秘密,仿佛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走著走著,他似乎看到前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太过疲惫產生的幻觉,但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密道逐渐宽敞,尽头似乎是一个密室,密室有一扇紧闭的门。门看上去陈旧而厚重,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图案,那些图案扭曲而诡异,仿佛蕴含著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昏暗的光线中,这些图案似乎还在缓缓蠕动。
秦劲深吸一口气,双手抵在门上,攒足了劲儿用力一推,可那扇门却像被钉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张仪騫见状,赶忙凑过来,一边伸手帮忙,一边调侃道:“秦大哥,这门咋跟铁了心似的,就是不给咱面子啊!难不成它知道咱们要来揭开秘密,故意使坏?”他憋红了脸,使出吃奶的劲儿,那门依旧稳如泰山。
秦劲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无奈地笑了笑:“哈哈,张公子,这种门在我们不良人眼里,那叫『锁龙障』,专门拦住咱们这些探寻真相的人。我办案这么多年,遇到的『锁龙障』可不少,这里面的门道多著呢。”
张仪騫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眼睛放光地问道:“秦大哥,快给我讲讲,到底有啥门道呀?我都好奇死了!”
秦劲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一般遇到这『锁龙障』,咱们首先得找『机关眼』。这『机关眼』呢,就是控制门开关的关键地方,可能是一个小孔、一个凸起,或者是某个特別的图案。找到它,就相当於拿到了开门的钥匙。有些门的『机关眼』藏得可深了,得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找著。还有些门,光找到『机关眼』还不够,还得用特定的『启门诀』。这『启门诀』啊,就像是一套特定的动作,按顺序触发机关,门才能打开。”
张仪騫听得津津有味,一边听一边围著门打转,眼睛不停地扫视著:“原来是这样啊,秦大哥,你这经验可太有用了!我可得好好学学。”
就在这时,张仪騫突然眼睛一亮,指著门的侧面喊道:“秦大哥,你快看!这儿有个凹槽,形状怪怪的,该不会就是你说的『机关眼』吧?”秦劲快步走过去,仔细端详著那个凹槽,只见它呈不规则的多边形,边缘还刻著一些细小的纹路。
秦劲点了点头,说道:“张公子,你还真找著了!看这凹槽的样子,八成是要放一个令牌形状的物体才能打开这扇门。咱们赶紧找找,说不定令牌就在这附近。”
两人立刻在密室里翻找起来,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密道里的温度骤降,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原本安静的密道里,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笑声在房间里迴荡,让人毛骨悚然。秦劲和张仪騫对视一眼,知道来者不善。那阴森的笑声却越发响亮,紧接著,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地面升起,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人形散发著诡异的气息,看不清面容,只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秦劲挺身而出,將张仪騫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地凝视著烟雾人形,大声喝道:“何方邪祟,竟敢在此兴风作浪!这密室藏著的秘密,今日我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若是识趣,便速速退去,莫要阻拦!”
张仪騫也毫不畏惧,从秦劲身后探出头来,大声说道:“秦大哥说得对!你这来路不明的东西,甭想嚇住我们。杨崇义失踪、吴有德死亡,这背后的真相我们势必要揭开,你阻拦也没用!”
秦劲脸色凝重,紧盯著烟雾人形怪物,一边警惕地握紧佩刀,一边低声对张仪騫说道:“张公子,情况不妙!我在不良人当差这些年,听闻过不少志怪传说,像这种由烟雾凝聚而成的邪祟,很可能是『幽烟煞』。传说中,若有人在月圆之夜,於阴气极重之地含冤而死,其冤魂便会与周围的烟雾融合,化为幽烟煞。这东西无形无质,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它。我虽接触过不少怪力乱神之物,可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对付它的办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秦劲微微侧身,左手悄然伸进衣服里,紧紧握住藏在怀中的太乙六壬盘,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镇定了些。他深知不良人的法宝施展之法不可外传,尤其是不能让张仪騫这样的普通人看到。此时“幽烟煞”散发著诡异的气息,似乎隨时会发起更猛烈的攻击,秦劲心里焦急万分:“这『幽烟煞』太过棘手,要是张公子继续留在这里,肯定会被这怪物伤到,而且还可能看到我使用法宝的秘密。”
想到这儿,秦劲咬了咬牙,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地对张仪騫说道:“张公子,这怪物看起来邪门得很,你一会儿找机会先撤,別在这儿冒险。这怪物就由我来拖住,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我在不良人当差,处理过不少类似的情况,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你赶紧离开,我隨后就到!”说著,他还伸手轻轻推了张仪騫一把,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他暗暗祈祷张仪騫能儘快离开,这样他就能毫无顾忌地施展法宝,一举击退这诡异的“幽烟煞”。
张仪騫却坚决地摇了摇头,回应道:“秦大哥,咱们一起进来的,要走一起走。我可不会当逃兵,说不定咱俩齐心协力,就能把这怪物给制服了!”
秦劲看著张仪騫坚定的眼神,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再次望向“幽烟煞”,大声吼道:“你听好了,今日就算你是地府的恶鬼,我也要將你拿下,还这案子一个真相!”张仪騫心臟砰砰直跳,但他强自镇定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幽烟煞”,大声说道:“秦大哥,先试著打它一下!咱们再找找它的破绽,肯定有办法对付它!”话虽如此,他的手心也已满是汗水。
秦劲咬咬牙,大喝一声,挥起佩刀朝著“幽烟煞”狠狠砍去,可佩刀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人形,就像砍进了虚空之中。烟雾人形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嘲笑,那声音如同指甲划过玻璃,让人头皮发麻。“哼,就凭你也想伤我?”“幽烟煞”发出阴森的声音。
“可恶!”秦劲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却又无可奈何。
那幽烟煞仿佛洞悉秦劲內心的无奈,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怪笑,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秦劲和张仪騫的耳中,让他们的脑袋一阵刺痛。幽烟煞周身的黑色烟雾如同汹涌的潮水,愈发浓烈地翻涌起来,眨眼间便將整个密道笼罩在一片黑暗与阴森之中。
“这烟雾……不对劲!”张仪騫大声喊道,声音在密道中迴荡,带著一丝颤抖。秦劲和张仪騫背靠背,警惕地注视著四周,试图在这浓重的烟雾中捕捉到一丝危险的信號。
突然,烟雾中伸出无数条黑色的绳索,绳索上闪烁著诡异的幽光,如同来自地府的索命绞索,朝著他们飞速缠来。秦劲大喝一声,手中佩刀快速舞动,试图砍断这些绳索。然而,那绳索坚韧无比,佩刀砍上去,只发出“鐺鐺”的声响,却难以將其砍断。
“可恶!”秦劲咬著牙,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与涨红的脸相映,显得更加愤怒。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却依旧奋力抵挡著。张仪騫也没閒著,他灵活地躲避著绳索的缠绕,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看准时机,用力刺向靠近的绳索。可匕首刺在绳索上,就像刺在坚硬的石头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跡。
幽烟煞见攻击奏效,怪笑声愈发张狂。紧接著,它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雾气。这雾气带著一股腐臭的气味,令人作呕,一旦吸入,便感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秦劲和张仪騫连忙用衣袖捂住口鼻,但仍有一些雾气钻进他们的呼吸道,让他们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这鬼东西!”秦劲一边咳嗽,一边骂道。他心中焦急万分,余光瞥见张仪騫也被这雾气折磨得难受,脑海中再次闪过太乙六壬盘。他的手不自觉地伸进衣服里,摸到了那冰冷的太乙六壬盘,心中开始犹豫。这太乙六壬盘是不良人的秘密法宝,使用之法更是机密,要是让张仪騫看到,不仅违反规矩,还可能给张仪騫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可眼下,幽烟煞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他们的处境愈发危险。
就在秦劲犹豫之际,幽烟煞再次发动攻击。黑色绳索如蛇一般迅速缠绕过来,眨眼间便缠住了秦劲的双腿。秦劲用力挣扎,却发现绳索越缠越紧,几乎要嵌入他的肉里。张仪騫见状,不顾自身危险,衝过来想要帮秦劲解开绳索。
“张公子,別过来,危险!”秦劲大声喊道。但张仪騫没有退缩,他挥舞著匕首,拼命砍向绳索。然而,幽烟煞怎会轻易放过他们,它又喷出一股黑色火焰,火焰带著冰冷的气息,朝著张仪騫扑去。
秦劲心急如焚,看著张仪騫身处险境,他再次握紧了太乙六壬盘,几乎就要將其拿出。可就在这时,张仪騫突然喊道:“秦大哥,你看!这幽烟煞好像怕火!”秦劲一愣,定睛一看,发现每当烛光晃动时,幽烟煞的动作就会出现短暂的停滯。
秦劲心中一喜,暂时放下了使用太乙六壬盘的念头,大声回应:“张公子,快想想办法!咱们不能让它跑了!”张仪騫迅速从腰间掏出引火油,又解开系在身上的绳索。他一边將引火油洒在绳索上,一边说道:“秦大哥,我用这浸了引火油的绳索当火鞭抽它,你找机会用火把攻击!”秦劲立刻点头,握紧火把,准备隨时出击。
张仪騫深吸一口气,用火摺子点燃绳索一端,瞬间,绳索燃起熊熊火焰。他挥舞著燃烧的绳索,如同舞动一条火鞭,朝著幽烟煞狠狠抽去。“看你还能囂张到几时!”张仪騫大喊道。
“幽烟煞”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发出一声怒吼,想要躲避火鞭的攻击。但火鞭的攻击范围很大,它躲避不及,被火鞭抽到,发出痛苦的嘶吼。
“就是现在,秦大哥!”张仪騫大声喊道。秦劲猛地衝上前,將火把朝著幽烟煞狠狠砸去。火焰接触到幽烟煞,瞬间蔓延开来,幽烟煞在火焰中拼命挣扎,黑色的烟雾不断翻滚,好似煮沸的黑水。
“不!你们竟敢伤我!”幽烟煞疯狂咆哮著,却无法挣脱火焰的灼烧。
在两人的合力攻击下,幽烟煞的身体逐渐变得稀薄,它的挣扎也越来越无力。终於,在一阵强烈的光芒闪烁后,幽烟煞彻底消散,只留下一股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瀰漫。
秦劲长舒一口气,手中的火把差点掉落,“呼,总算是解决了这怪物!张公子,你这办法真是绝了!”他的声音中还带著一丝后怕,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此时,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衝动使用太乙六壬盘,也对张仪騫的机智勇敢充满了敬佩。
张仪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手臂因为用力还有些微微颤抖,“秦大哥,我们是一起的,相互配合才能成功。”说著,他刚想转身和秦劲商量接下来找令牌开门的事,却突然发现幽烟煞消散的地方,有一道微弱的光芒闪烁。
张仪騫惊讶地指著那光芒,喊道:“秦大哥,你快看!”
秦劲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幽烟煞化为了一个令牌,静静地躺在地上,散发著神秘的光泽。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惊喜的神色。
“秦大哥,这难道就是能打开密室门的令牌?”张仪騫兴奋地猜测道。
秦劲走上前,捡起令牌,仔细端详著,发现令牌上的纹路和密室门上的凹槽似乎能完美契合,心中一喜,说道:“看来就是它了!张公子,你可真是咱们的福星,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幽烟煞,更发现不了这令牌!”
张仪騫笑著摆摆手,“秦大哥,別这么说,要不是你一直挡在我前面,我哪有机会发现这些。咱们赶紧去开门吧,看看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两人带著满心的期待,拿著令牌走向密室门。秦劲將令牌缓缓放入凹槽,只听“咔噠”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